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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臉不認帳是嗎?」雍寒慢悠悠地點頭,從旁邊架子裡摸出自己的手機,指腹抹去屏幕上的水霧,解鎖手機打開相冊里的短視頻。
視頻里的畫面很陌生,說話人的聲音卻很熟悉。
謝存栩:「………………」
雍寒:「說話的人是不是你?」
謝存栩:「……是。」
雍寒:「你是不是說,想和我一起洗澡?」
謝存栩:「…………是。」
雍寒:「直男?」
謝存栩:「………………」
他如喪考妣地承認:「我不是。」
雍寒放下手機,唇角不由自主地掀了掀。
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謝存栩並未發現,他長嘆一口氣,忽然又覺得,就這樣被揭穿未免也太不值,他還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即將被面前的人避而遠之了。
想到這裡,謝存栩索性心中一橫,眼皮低垂就直勾勾地朝雍寒身下看了過去——
裹在腰間的寬大毛巾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謝存栩:「………………」
猶如被無良商家騙走全部家當的老實人,他忿忿不平地抬起臉來——
然後被雍寒毫不留情地趕出了浴室。
浴室門砰地一聲被關緊,謝存栩站在門外,臉上還帶著濃濃的失望情緒。
下一秒,面前那扇門又被人從里拉開。
謝存栩喜出望外地抬頭,雍寒的臉從視野里一掠而過。
再次關門以前,對方言簡意賅地丟下四個字:「莎士比亞。」
謝存栩:「………………」
*
戀愛觀察家:
成年男人吃飯的時候還要室友幫自己剝蝦,我懷疑他有嚴重的媽寶男傾向。
第66章 更久
謝存栩都已經做好了換房間的準備,不料雍寒除了當晚讓他讀莎士比亞,別的什麼也沒提。
他隱約能感覺到,自己對於雍寒來說,大概還是不同於陳鳴夏的。
至少雍寒現在並不排斥他。
雍寒的生日在周三,當晚他還有其他的私人行程,大家就將燒烤推後到了周四晚上。
謝存栩每天跟著許睡跑手工蛋糕店,也認真學了兩天做蛋糕的流程。
趙二叫上陸遠行和其他幾個朋友,打算給雍寒辦一個生日宴。
周二那天晚上,雍寒因為還有錄製工作沒結束,沒有回來睡。
謝存栩收到他發來的別墅地址,對方也沒在簡訊里問他有沒有時間,只叫他明天晚上按時去生日宴。
仿佛就是篤定他會去。
生日禮物已經托紀哥幫忙買好,是他自己挑的領帶夾。
隔天中午吃過飯,他先開車去紀哥家裡取禮物,然後原路折返去蛋糕店,自己做了迷你版的生日蛋糕帶上。
到簡訊里給出的地點時,已經接近傍晚日落。
因為是私人性質的聚會,趙二也沒有安排人迎客。
謝存栩的車牌沒在物業那邊存過信息,保安將他攔在門口,打別墅里的座機號碼詢問。
接電話的人是雍寒的圈外朋友,他轉頭問陸遠行和其他人:「謝存栩認識嗎?你們誰叫的?」
陸遠行聞言,沒有半點意外地起身道:「讓保安放行吧。」
對方回頭轉述陸遠行的話,末了掛掉電話,抬腳輕踹坐在沙發里沒動的陸遠行,「自己叫過來的人,就自己去接。」
陸遠行滿臉莫名地站起來,「不是——」
說話那人已經抬手勾住他肩頭,帶著他往客廳外走,「我朋友也快到了,我跟你一起去。」
陸遠行只能咽下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匆匆跟著他離開了。
他們在別墅門口接到謝存栩,陪同陸遠行過來的人接到朋友電話,說是還堵在路上。
他也就沒有再留下繼續等,和陸遠行一起回了別墅里。
半路上陸遠行將謝存栩介紹給他。
他轉頭打量謝存栩兩眼,而後面露恍然道:「我知道你,唱歌的那個。」
謝存栩沖他笑了笑。
說話的過程里,三人已經進入別墅里,客廳里有人在用音響放重金屬音樂。
他們踏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往裡走,謝存栩走在前面,剩下兩人稍稍落後幾步。
那位朋友拿手肘碰了碰陸遠行,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以前在工作上有過合作。」陸遠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過要說熟悉的話,還是因為雍寒。」
「雍寒?」朋友聞言,眼露詫異,「雍寒也認識他?」
「怎麼不認識?」陸遠行看他的眼神,猶如是在看天真無知的傻子,「他是雍寒男朋友。」
嘈雜的音樂如潮水般湧入耳朵里,對方沒有聽清楚,抬高聲音喊:「什麼朋友!」
陸遠行也加大嗓門喊:「男朋友!」
音樂節奏緩緩從高處落下來,客廳里的所有人齊齊循聲看過來。
陸遠行:「…………」
沒搭理那群人,他徑直衝謝存栩道:「雍寒在二樓的遊戲房裡,你自己上去吧。」
謝存栩沒聽見他們的完整對話,聞言哦了一聲,拎著禮物和蛋糕上樓去了。
剩下陸遠行被幾個大男人圍起來問:「什麼男朋友?剛剛上去那位是你男朋友?行啊陸遠行,你什麼時候被掰彎的哥幾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