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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簇擁著雍寒上車,粉絲們戀戀不捨地揮手道別。
謝存栩從人群里退出來,隨手攔下路邊的計程車,也上車離開了。
按照雍寒發來的信息內容,他在離機場不遠的路口下車,轉身上了同樣停在那裡的保姆車。
車門一關,謝存栩彎腰走向後排坐下。
雍寒抬手取下他臉上的墨鏡和口罩,捧住他的臉親他的嘴唇。
謝存栩手按在對方腿上,配合地仰起頭來。
意圖從後視鏡里偷瞄的小丁差點驚掉了下巴。
兩人絲毫未察覺,甚至吻得更加投入起來。
謝存栩的帽檐撞在雍寒額頭前,歪歪斜斜地從頭頂掉落,完完整整地露出他那張臉來。
看清男粉的長相,小丁沉默片刻,在心中暗罵自己沒見過世面,隨即伸手托住搖搖欲掉的下巴,機械又冷漠地按了回去。
第76章 說愛
他們打算回家自己做飯,小丁幫忙買了新鮮的食材送上來,然後就離開了。
兩人脫掉外套進廚房。
雍寒站在流理台前切菜,謝存栩就捧著水杯,悠然閒散地靠在邊上盯著他看。
「沒事做?」對方停下手裡動作,找出白菜遞給他,「掰下來洗乾淨。」
謝存栩笑眯眯地接過去,放下水杯後,抬手去開水池上方的龍頭,「怎麼?多看兩眼都不讓嗎?」
雍寒頭也不抬地放話:「今晚有的是時間給你看。」
謝存栩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深意,裝模作樣地捂住屁股道:「我屁股痛。」
「是嗎?」雍寒見狀,緩緩笑了一聲,「那今天中午的菜就不放辣椒了。」
謝存栩:「…………」
他立馬從購物袋裡抓出幾根辣椒,放入水中沖洗乾淨,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雍寒手邊。
後者掀起眼皮,嘲笑道:「屁股不痛了?」
謝存栩笑得老實又純良,「不痛了。」
雍寒視線在他那張臉上流連片刻,而後輕聲哂道:「放心,這幾天不折騰你。」
謝存栩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為什麼?」
「別忘了,從明天開始演唱會的排練你都要參加。」雍寒淡淡答。
謝存栩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不影響。」
雍寒哦了一聲,慢吞吞地問:「晚上叫啞嗓子,白天唱不出來也不影響?」
謝存栩:「………………」
他神色悻悻地退回水池邊,埋頭洗白菜。
沒過兩分鐘,他就捏著自己的手腕,輕輕叫了一聲。
雍寒放下菜刀,擰眉走過去問:「怎麼了?」
謝存栩把衣袖卷高的手腕舉到他眼前,有點心痛地道:「簽名被水淋濕了。」
雍寒:「……」
他捏住謝存栩的手腕,垂眼細看兩遍,「字跡還很清晰。」
謝存栩指向簽名尾部暈開的小團黑色,眉頭緊皺道:「愛心沒有了。」
「那就再畫一個。」雍寒拉著他往廚房外走,去書房裡找馬克筆。
將暈開的墨跡擦掉,雍寒重新用筆在他手腕上補了一個愛心。
趕在對方蓋上筆帽以前,謝存栩把馬克筆拿過來,二話不說也推高他的袖口,把他的手腕向上翻轉過來,在雍寒的手腕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雍寒任由他折騰擺弄,末了開口評價一句:「幼稚。」
謝存栩也絲毫不惱,伸手去抓他道:「那擦掉吧。」
雍寒卻稍稍側身,避開了他手上的動作,輕描淡寫道:「已經寫了還擦什麼。」
謝存栩眼眸彎了彎,指著自己在他手腕上留下的簽名,揚眉帶笑道:「我的。」
聽到他那含蓄模糊的說法,雍寒喉結滾了滾,低聲哼笑著問:「什麼是你的?」
謝存栩眼眸黝黑明亮地看向他,卻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雍寒將他推到身後書桌前,雙手抵在謝存栩身旁兩側的桌邊,將他整個人從前方圈在身前,帶著眼底漫起的笑意,垂眼問他:「什麼是你的?」
馬克筆從手中掉落下去,在地板上滾出很遠,謝存栩忘了要去撿,整個人猶如被對方的眼睛吸入眸底深潭,臉皮燙得有點厲害。
他其實不太擅長說過於肉麻的話。
無論是對親人朋友,還是喜歡的人。
仿佛看出他的踟躕和窘態來,雍寒維持撐在他身前的姿勢,低頭聲線淡然地開口:「謝存栩是我的。」
謝存栩心臟漏跳了一拍。
「根據這個命題反推,所以,」他又微微朝前壓了壓,唇角緩緩挑起來,「我是——」
不等臉上的熱意消退,謝存栩伸手抓住他的領口,神色再坦然不過地親了上去,「你是我的。」
吃完飯以後,謝存栩抱著吉他坐在陽台上懶洋洋地撥弄。
成天待在柜子頂的橘貓終於屈尊降貴,從高處跳下來,循著他的琴聲小跑過來,四肢輕盈地跳上椅子,在他身側的角落裡蜷縮成團,眯著眼睛慵懶地趴下來。
謝存栩放下吉他,把貓抱進懷裡摸了兩把,也閉著眼睛躺進椅子裡。
幾分鐘以後,再睜眼的時候,就看見雍寒坐在自己的斜前方,面前擺著畫畫的架子,指尖還松松握著一支原子筆。
他愣了愣,開口問:「你在畫我嗎?」
雍寒漫不經心地嗯一聲,「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