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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完那茬以後,他又瞄一眼房間裡的攝像頭。
得虧這攝像頭沒事都時候都會被雍寒關掉,否則這些天他和雍寒在房間裡說的話做的事,也都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完了。
洗完臉刷完牙,謝存栩出門去信箱房裡拿信,然後抱著貓下樓去吃早餐。
時間還比較早,餐廳里的人也到得很齊。
嚴越給所有人都做了早餐,還用電飯煲煮了粥。
謝存栩自己拿碗盛了粥,端著粥碗和餐盤往桌邊走的時候,雍寒旁邊的空位已經被陳鳴夏坐了。
他桌對面許睡的右手邊坐下來,橘貓順勢跳上他的大腿,扒著桌邊一個勁地往他碗裡探頭。
謝存栩抬手去攔,口中跟著喊道:「崽,這個不能吃。」
認下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塑料兒子不聽他勸,二話不說就越過他的手臂跳上了餐桌。
對面的陳鳴夏有點嫌棄地抬頭,「我們都坐在這裡吃早餐,你讓貓上桌不太好吧。」
陳鳴夏說的是實話沒錯,謝存栩也沒和他抬槓,起身要去拎它。
橘貓身子靈活地躲開,似乎是瞧出陳鳴夏對自己有敵意,直接就往他碗邊跑了過去。
陳鳴夏匆忙端開自己的碗,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旁邊的雍寒抬手敲敲桌面,冷下嗓音朝貓道:「下來。」
橘貓立即就老實了,繞過陳鳴夏跳進雍寒懷裡,乖乖趴著不動了。
這畫面看得謝存栩直接愣住,要不是物種不同,他都懷疑這貓是自己親兒子了。它在雍寒面前那副縮起尾巴做貓的樣子,簡直就是謝存栩當初做狗時的翻版。
莊嘉嘉在桌那頭挑起話題道:「貓是挺可愛,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狗。」
許睡接話:「貓和狗我都喜歡。」
范枝和莊嘉嘉觀點一致,「我也更喜歡狗。」說完,又把話題拋給雍寒,「寒哥也更喜歡狗吧?」
雍寒嗯了一聲,算作是對她道回答。
范枝嘴角翹了翹,準備順著狗的話題往下聊,不料陳鳴夏橫插進來,「我家養了只白色的博美,寒哥也是見過的。」
雍寒沒搭理他。
陳鳴夏沒放棄,再接再厲地道:「寒哥不記得也沒事,下次我叫助理把它送過來玩。」
雍寒依舊沒說話,倒是對面的女嘉賓們,被博美勾起不小的興趣來,追著陳鳴夏問博美的詳細情況,陳鳴夏礙於鏡頭前的基本禮節,只能耐著性子地與她們對答起來。
一頓早餐吃完,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出門去上班。
謝存栩接到紀哥的電話,以為對方是要問吉他的事,在電話里告訴他,吉他自己已經回家拿過了。
紀哥應了一聲,卻不是專程打電話來說這事,而是來通知他,自己手上收到了幾家雜誌聯合舉辦的時尚盛典的邀請函。
盛典時間就在周日晚上,公司已經和節目組協調好,到時候會派車過來接他。
謝存栩說了句沒問題,掛掉電話後,轉身去問把餐盤丟進洗碗機里的雍寒:「你會去嗎?周日晚上的時尚盛典。」
「去。」對方答得言簡意賅,末了又掃他一眼,「胡導你合作過嗎?」
「胡導?」謝存栩認真想了想,「拍過你演的那部《邊界》的胡導?」
雍寒說是。
謝存栩托腮道:「你別說,雖然我不是演員,但我還真就和他有過合作。他有兩部片子的片尾,都是找我唱的。」
雍寒淡淡提醒:「周日叫你經紀人備好禮物。」
眼下離周日還有幾天,謝存栩也沒追問他話里的意思,轉頭就忙著帶貓去醫院裡檢查打針。
第二次約會的相關信息也始終沒發過來,謝存栩猜第二次約會的主動選擇權,多半還是在女嘉賓手中,沒男嘉賓什麼事。
晚上輪到新來的嚴越和莊嘉嘉做飯,謝存栩從寵物醫院裡回來,那兩人在廚房裡忙活,其他人都不見蹤影。
他把貓放在客廳的地板上,去廚房裡洗手倒水喝,問在洗菜和切菜的兩人:「他人呢?」
嚴越道:「姜倪和許睡在樓上看電影,雍寒在房間裡睡覺,其他人還沒回來。」
謝存栩就抱著貓在客廳的茶几上玩鱷魚牙齒,他捏著橘貓的爪子往上方按,鱷魚的嘴巴砸下來的時候,橘貓的爪子縮得比誰都快。
謝存栩就揉它的肚子,笑它膽子小。
橘貓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只眯著眼睛享受他的手上服務。
期間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來,晚飯已經準備得差不多,謝存栩托著貓屁股起身,上樓去叫雍寒和姜倪他們吃飯。
雍寒沒睡覺,坐在飄窗上看劇本,見他推門進來,隨手將劇本丟在窗台上,起身去衛生間裡洗臉。
最後兩人把貓留在房間裡,一起去了三樓。
電影房裡的攝像頭還沒換,房間門敞開沒關,裡面有電影放映的聲音,牆上的兩盞小燈也是亮起的。
沙發上卻空無一人。
只當她們已經下樓,忘了關燈和設備,謝存栩進門脫鞋,踩著地毯走過去關投影設備,雍寒站在門邊,抬手關掉房間裡的燈。
謝存栩已經起身,人還沒走出地毯外,眼前霎時暗了下來。
他讓雍寒先把燈打開。
雍寒站在門內牆邊的陰影里,沒有說話。
這會兒外面天色沒黑,走廊里的燈也沒開,謝存栩只能赤腳走過去,慢吞吞地摸到雍寒身後,手指越過他肩頭去按牆上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