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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寒一頓,果然沒有再追究。
吃過早餐收拾完廚房,謝存栩去二樓露台寫歌。
聽到樓下傳來動靜,他從藤椅里站起來往下看,發現雍寒站在車子旁邊。
謝存栩雙臂壓在露台扶手上,笑眯眯地朝院子裡喊:「你要出門嗎?」
雍寒轉過身來,語氣平常地反問:「你難道看不出來?」
謝存栩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明顯的笑意,哦了一聲,擺著手臂朝他喊:「拜拜。」
見他這副模樣,雍寒心中覺得好笑,面上神情也不自覺跟著鬆緩下來,挑高眉毛問:「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謝存栩從扶手上撐起上半身,尾音微微揚起:「就是想和你說拜拜。」
雍寒站在原地,眼底掠過輕微的詫異,很快又轉變為瞭然。
沒有再回話,他挑著唇角,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
直到車開出別墅大門,雍寒還在想謝存栩。
明明已經是二十好幾的人,有時候說出的話做出的舉動,仍然還帶著未褪的少年氣。
不過,雍寒漫不經心地想,這並不讓人討厭。
雍寒中午沒回來,謝存栩就自己煮了泡麵吃。
他在泡麵里加了半截火腿腸,剩下那半截留在餐桌上,忘了收起來。
待到睡午覺起來,拿著杯子進廚房裡接水喝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被遺忘的火腿腸,走到餐桌邊去看。
外殼包裝還在原地沒動,裡面那半截火腿腸卻已經不翼而飛。
謝存栩首要反應就是懷疑別墅里有老鼠,轉身去翻廚房裡的儲物櫃。
柜子里的東西完好無損,不像是被老鼠糟蹋過。
他也沒再多想,將桌上的包裝殼丟進垃圾桶內,就離開了廚房。
傍晚其他人陸陸續續回到別墅,陳鳴夏和范枝去廚房做飯,許睡帶了尤克里里過來。
謝存栩把尤克里里借過來彈,又有點想念自己的吉他,抽空給紀哥發了條簡訊,叫他有時間給自己送吉他過來。
晚上吃飯,雍寒沒回來,剩下五人大多坐得很隨意。
導演派人來把男嘉賓買的衣服拿走,又挑時間送到了女嘉賓那邊。
三位女嘉賓洗完澡後,圍在沙發邊拆禮盒,第一套是毛衣配短裙,第二套是襯衫配長款闊腿牛仔褲,第三套是短外套配白色連衣裙。
所有人里只有姜倪最高,長款闊腿褲最適合誰不言而喻。
許睡沒有任何猶豫地選了第一套。
范枝遲疑地看了看第三套。
雖然的確很符合她平日裡的穿搭風格,但是,范枝很快把視線轉向第二套,她懷疑這套衣服是雍寒買的,所以她想選第二套。
仿佛看出她臉上的心思,姜倪靠在沙發旁,沒有任何動作。
唯恐第二套被拿走般,范枝飛快伸手摸向裝衣服的禮盒,猶豫著扭頭道:「我想試試新風格。」
姜倪這才道:「這條褲子你能穿嗎?」
范枝把禮盒抱在懷裡,眼底掠過一絲不快,「那我先試一下。如果能穿,我就選這套。」
姜倪無聲頷首,似是並不擔心她搶走這套。
無端端就覺得自己像是被看了笑話,范枝沉下臉色,抱著衣服往衛生間裡走。
她穿上褲子,並嘗試著把腰提高,又把厚底運動鞋鞋拿出來換上,褲邊還是長長地拖在了地上,走起路來很不方便。
范枝不甘心又無可奈何,最後還是脫下褲子遞給了姜倪。
許睡站在旁邊,不著痕跡地鬆一口氣。認識姜倪這麼多年,她還沒見過對方穿小白裙。
男嘉賓的約會地點已經定下,女嘉賓的約會服裝也已經選好,入住別墅的第一個周末很快就到來了。
周六早上,六位嘉賓分頭出門,前往各自的約會地點。
謝存栩套上白色的連帽衛衣,又加了件外套,就抓起車鑰匙出門了。
溜冰場在城內市中心,早上沒什麼人。謝存栩沒戴帽子,領著攝影老師在北門外的樹下等女嘉賓。
片刻過後,有個年輕面生的高馬尾女孩子走過來,語氣里難掩興奮地問:「請問是在等我嗎?」
謝存栩一愣,只覺得她的打扮有點熟悉,卻怎麼都回憶不起這張臉,最後搖搖頭道:「抱歉,不是。」
高馬尾女孩失望地道歉,轉頭沿著這座溜冰場繼續往前走。
等對方完全消失在視野里,謝存栩陡然回想起來,那張臉他的確不熟悉,可那套衣服他相當熟悉。
他賭對了,雍寒選的也是溜冰場。
只是陰差陽錯之下,來的人似乎並不是姜倪。
十分鐘以後,從北門進入的謝存栩和許睡,在場外前台遇到了從南門進來的雍寒和四號女嘉賓。
四號女嘉賓叫莊嘉嘉,職業和年齡暫時要保密。
他們領了鞋子坐在場邊換,雍寒和謝存栩做中間,莊嘉嘉和許睡分別坐兩人旁邊。
對面長凳上恰巧做了一對高中生小情侶,也在換鞋。
女朋友第一次來,不會穿鞋。男生原地蹲下來,給她繫緊鞋帶,然後扣好。
莊嘉嘉看在眼裡,也伸手去推旁邊低頭換鞋的雍寒,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會穿這個。」
雍寒抬頭問:「你也沒來過?」
莊嘉嘉:「……」
「是,」她咬牙點頭,偽裝成一竅不通的新手,「我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