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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憋,就直接憋到了第二天。
當晚他還是開車回了節目組那邊的別墅里睡,雍寒沒有回去。
第二天除了陳鳴夏,所有嘉賓都請假留在別墅,分工準備晚上的燒烤生日會。
謝存栩和許睡去了蛋糕店裡,下午將做好的蛋糕帶回來,然後幫其他人在庭院裡掛上漂亮的星星燈。
到了傍晚,大家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得差不多,謝存栩抱著博美坐在一樓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一邊心不在焉地逗狗玩,一邊頻繁回頭往院子裡看。
天黑下來沒多久,雍寒的車就開進了院子裡。
他抱著博美動作麻利地起身,將博美放在客廳中央通往樓梯口的路上,自己背對大門蹲在地板上,明面上是在和博美玩耍,兩隻耳朵卻始終留意著身後玄關的動靜。
直到聽見玄關通往客廳那扇門被拉開,有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邁過來,謝存栩瞬間起身回頭,神情自若地看向正在脫大衣的雍寒,「回來了?」
對方脫下大衣抱在臂彎里,腳步不停地從他旁邊走過,「我上去換衣服。」
謝存栩慢吞吞地哦一聲,視線定在他的背影上,直到對方消失在樓梯上的拐角。
昨天就聽說雍寒今天有品牌活動,剛才對方走過去的時候,他也注意到,雍寒穿在大衣里的是一套西裝。
謝存栩特意往他胸膛前掃了一眼。
雍寒沒有用他昨天送的領帶夾。
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謝存栩又在原地站了兩秒,才想起來要去通知其他人,雍寒回來了。
幾分鐘以後,嘉賓們陸陸續續拿著禮物盒出現,許睡見他兩手空空,忍不住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禮品袋,提醒他道:「你是不是忘了這個?」
謝存栩解釋道:「我昨天已經給了。」
「你送的什麼?」許睡有點好奇。
謝存栩頓了頓,然後才道:「領帶夾。」
嘉賓們事先把禮物藏在了院子裡,雍寒換了休閒外套下樓來,大家正在往院子裡搬運食材和酒水。
謝存栩彎腰抱起四瓶葡萄酒,沒走出兩步,就有人伸手過來,從他懷裡接了兩瓶酒過去。
轉頭對上雍寒那張臉,他瞬間就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昨晚和雍寒在月色下接吻的畫面來。
連帶著一雙眼眸也變得微微閃爍起來。
雍寒卻滿臉淡然,往日裡在他面前是什麼模樣,眼下在他面前,就依舊是什麼模樣。
仿佛絲毫不受昨晚的影響,又或者說是,壓根就沒有將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謝存栩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卻又礙於身側來來往往的人,以及無處不在的機位和攝像頭,最後欲言又止地轉開了目光。
庭院裡的燈已經打開,好在這天晚上的風不大,大家帶在院子裡也不太冷。
謝存栩站在餐桌邊給其他人倒酒,嚴越和雍寒在燒烤架前烤食材,女嘉賓們悄無聲息地溜回別墅里。
八杯酒倒滿以後,所有的燈忽然被人關掉,庭院裡暗了下來,范枝在其他人的簇擁中,捧著插上蠟燭的生日蛋糕走出來。
雍寒道了聲謝,接過蛋糕吹滅蠟燭,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給每個人切了蛋糕。
大家拿出事先備好的禮物送給他,雍寒在鏡頭下依次拆開看一眼,最後隨手堆放在餐桌旁的椅子裡。
陳鳴夏和范枝兩人送的都是胸針。
范枝用開玩笑的語氣道:「要不要戴上試試?」
雍寒以和外套不搭為理由拒絕掉,謝存栩站在邊上,這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范枝也沒有就此失望,又主動提醒:「盒子裡還有祝福卡片,不看一下嗎?」
雍寒聞言,略略垂眸掃她一眼,彎腰從盒子裡翻出卡片來打開。
鏡頭沒有拍到卡片上的內容,雍寒很快看完,合上卡片放進外套口袋裡。
范枝露出漂亮的笑容來,忽然沒頭沒尾地問:「可以幫我去廚房的冰箱裡拿一個冰淇淋嗎?」
雍寒沒說話,轉身往別墅里走。
像是臨時改變主意,范枝又立馬追上他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拿好了。」
謝存栩覺得不對勁,在原地站上片刻後,也抬腳跟了過去。
他進門的時候,恰好看見雍寒和范枝朝後院的方向走。
兩人進了後院裡,又打開後院的小門往外走,最後在沒有攝像頭和機位的竹林邊停了下來。
謝存栩一路跟出後院,躲在牆後望竹林邊看。
雍寒和她隔得很遠,率先開口問:「有什麼事?」
范枝也沒有再拐彎抹角,仰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看他,直接向他告白了。
雍寒臉上神情漫不經心,雙手插在口袋裡,轉開視線看向黑漆漆的竹林里,「你簽了公司還沒出道吧?」
范枝說是。
雍寒不以為意地笑一聲,「你們公司送你過來,應該只是想讓你在出道前攢人氣,而不是真的讓你在戀愛節目裡找男朋友吧。」
范枝的面色有些難看,「只要我不說,公司也不會發現。」
雍寒直接出聲打斷她:「我對你沒感覺。」
范枝僵在了原地,許久都沒出聲。
雍寒越過她,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謝存栩轉身回到後院裡等他,心情還未徹底平復下來,卻見雍寒遲遲沒從門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