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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寒漫不經心地回頭瞥一眼,口吻隨意:「哦,可能是我剛剛說要把他留在這裡當童工,他不高興了。」
陸遠行:「?」
「不是,兄弟,」他思緒有點兒沒轉過來,「你兒子留在我們這裡打工,除了當客棧的吉祥物,還能做什麼?」
謝存栩驟然醍醐灌頂,跟著他的話點了點狗腦袋,是這個理沒錯。
雍寒嗤笑道:「我兒子會的比你多。」
陸遠行滿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的神情,信心十足地問:「比如?」
「比如,」雍寒雙手抱臂瞥向他,「我兒子會洗衣服,你會嗎?」
大少爺陸遠行:「………………」
還真就不會。
謝存栩:「………………」
他瞬間回憶起了在山裡被踩衣服支配的恐懼。
第28章 幹活
收拾完房間以後,也差不多就到了做午飯的時間。
客棧里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嘉賓分工負責,今天恰好輪到小花旦和門面做飯,剩下的人也沒閒著。
幾個嘉賓利用客棧盈利所得的費用,托節目組幫他們買了鞦韆和燒烤架,以及用來畫塗鴉的顏料和毛刷。
院子裡重新粉刷過的白牆已經被太陽烤乾,他們開始分工合作幹活。
陸遠行和運動員負責組裝鞦韆,雍寒和第五位嘉賓負責給白牆畫塗鴉。
臨近中午,室外驕陽似火,空氣乾燥而滾燙。
雍寒戴了頂棒球帽遮陽,把顏料桶提到白牆下。
旁邊那位前人氣女團的舞擔,原本出道以前,就是美院的高材生,並且也是網絡上有名的同人畫師,此時拿到畫刷,也沒有和雍寒有過多的交流,就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了作畫中。
謝存栩站在舞擔的腳邊,仰起頭嘴巴微張,視線不由自主地就追著她畫筆的軌跡跑。
他十幾歲的時候,也喜歡看漫畫,甚至也嘗試過去自學畫畫。
無奈他在這方面卻是半點天賦也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會畫畫的人有好感。
看得出神時,雍寒蹲在顏料桶面前抬手叫他。
謝存栩不情不願地挪過去,滿是疑問的眼神看向對方。
雍寒伸手撓撓他的下巴,開口問:「崽崽想畫畫嗎?」
謝存栩直接回以他看傻子的目光。
狗怎麼會畫畫?
沒有過於留意他的眼神,雍寒將他從地上抱起來,「事先說明,今晚不洗澡就不能上我的床。」
謝存栩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下意識地歪著腦袋思考起來。
雍寒笑了一聲,徑直握住他的右前爪按入黃色的顏料桶內。
謝存栩:「……」
爪子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染成了黃色。
雍寒握住他的爪子往白牆上按,牆面上很快就留下他的黃色小爪印。
謝存栩接著在小爪印旁邊又按下另外兩個,雍寒的雙手穿過他的兩條前腿下方,將他高高舉起來,讓他去按更高的地方。
謝存栩也胡亂揮舞著前肢遮陽做了。
對方要放他下來的時候,謝存栩壞心眼地一爪子拍在雍寒臉上,也給對方的左臉留下了黃色的小爪印。
雍寒怔了一秒,維持將謝存栩托舉在半空里的動作,輕眯眼眸掃向他,「崽崽學壞了。」
謝存栩既天真又無辜地歪腦袋。
雍寒托著他在腳邊的矮板凳上坐下,左手將他四肢朝天地按在自己腿上,右手撿起桶邊的毛刷,放入黑色的顏料桶里來回沾了沾,握著黑乎乎的刷子就往謝存栩白白淨淨的肚皮上落。
謝存栩:「…………」
他立即掙扎著要翻身爬起,雍寒寬大的掌心穩穩按著他,語調懶洋洋地開口:「崽崽乖,爸爸給你在肚皮上寫個名字好不好?」
謝存栩:「………………」
他不過是在雍寒臉上按了個爪印,對方就要在他肚皮上寫名字,狗男人。
謝存栩吃力地抬高狗腦袋,張口去咬雍寒的虎口。
後者面色如常,甚至還面露思忖神色,「寫崽崽的還是寫爸爸的?」
回憶起雍寒名字筆畫數的謝存栩兩眼一黑。
他急得沒了章法,直接改用牙齒咬為用舌頭舔,很快就用自己熱乎乎的舌頭將雍寒的虎口舔得濕噠噠的。
對方終於把手拿開,在半空里輕甩了兩下。
藉此時機,謝存栩唰地一下從他腿上爬起來,三步作兩步跳上雍寒胸膛,四肢緊抓住他的衣服,肚皮緊貼他的胸口,整隻狗神經緊繃地掛在他胸膛前。
屁股後頭的短尾巴明顯不安地晃來晃去。
對方結實的胸膛忽然輕微震動起來,頭頂傳來雍寒低沉悅耳的笑聲。
謝存栩抓著他的衣服,茫然地抬頭往上看,視線一路滑過他的喉結和下巴,最後落進對方笑意沉浮的黑眸深處。
他忽然就明白過來,自己應該是又被耍了。
可謝存栩並沒有覺得很生氣。
莫名覺得有點不自在,他低下腦袋,下意識地抬爪去摸自己的腦門頂。抬到一半時,整隻狗驟然僵住——
他的肉墊上還有黃色的顏料。
回憶起這隻爪子扒過的地方,他倒吸一口長氣,滿臉窒息地朝雍寒的白色t恤上看去。
對方的衣服上,就在靠近雍寒胸膛的位置,已經被自己按滿了黃色的狗爪子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