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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存栩:「…………」
闊少爺笑著摸摸他的頭,「你兒子怪可愛的,怎麼一言不合就沖我撒嬌。」
謝存栩:「…………」
他扭頭躲開對方的手,把頭埋進胸前的狗毛里生悶氣。
闊少爺瞧見他縮成一團的模樣,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和雍寒說起前女友家的那隻泰迪來。
說到作揖和騎滑板車的事情時,闊少爺下意識感慨一句:「純種泰迪還是更聰明一點。」
謝存栩立即不服氣地挺起胸膛道:「我還會開越野。」
發出來的是一連串嗚汪嗚汪的聲音。
闊少爺伸手戳他的臉,把他的臉戳得微微一偏,然後神情嚴肅地教育:「被你爸寵壞了吧,男子漢要少撒嬌。」
謝存栩:「………………」
服務生上酒以後,雍寒就把謝存栩從桌子上抱下來,讓他自己到沙發上去玩。
他們喝到九點才結束,闊少爺忙著趕接下來的玩樂場子,雍寒帶著狗在酒吧里等司機開車來接。
司機在半小時後過來了,雍寒抱著謝存栩從酒吧里出來,等電梯下樓。
最快的電梯從頂樓餐廳下行,停在酒吧這層。梯廂打開以後,裡面空無一人。雍寒走進電梯裡,也沒伸手去按電梯門。
電梯等了片刻,沒有感應到其他客人的進出,門自動緩緩合上。
與此同時,謝存栩耳尖地聽到了走廊里傳出的急促腳步聲。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直奔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趕在電梯門完全合攏以前,半邊肩膀擠入了電梯內。
感應到客人的梯廂門迅速打開,滿身酒氣的年輕男人垂頭跌了進來,後背撞上雍寒抱狗的那條手臂。
如同找到救命稻草般,那人飛快轉過身來,想要去抓雍寒的小臂,卻因為喝得有點高,最後神志不清地抓住了謝存栩的後腿,揚起面色緋紅的臉龐央求道:「幫我。」
下一秒,追他的兩個人也出現在了電梯門邊。
謝存栩看一眼他的臉,嫌棄不已地將自己的後腿往回抽了抽——
沒抽動,反而被抓得更緊了。
謝存栩:「……」
雍寒頓了頓,沒有推開他,當著電梯外那兩人的面,按下了關門鍵。
大概是認識雍寒那張臉,兩人沒有再阻攔,任由那扇門在眼前緩緩合上了。
電梯內,謝存栩又伸腿踹了兩下陳鳴夏的手。
注意到謝存栩的排斥,雍寒沉聲道:「鬆手。」
陳鳴夏委委屈屈地鬆了手,又改為去抱雍寒的手肘。
謝存栩:「…………」
他暗罵一句,主動把自己的後腿伸回了對方手中。
陳鳴夏的手是安分了下來,看清雍寒的臉以後,又開始歪歪斜斜地往對方身上靠,嘴巴也跟著張張合合,吐氣如蘭:「我熱,好熱。」
一句話也就四個字,說一個字還得喘上兩口。
謝存栩火速從雍寒懷裡爬起來,義不容辭地擋在他和陳鳴夏中間。
陳鳴夏也沒發現,比起先前喝高的說法,看著更像是被人下了藥,這會兒身體軟軟地靠著他,還一個勁地用後背蹭他。
蹭得謝存栩渾身上下汗毛直立,卻又推不動他。
最後還是雍寒伸手將人推開,擰眉打量他片刻,在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以前,按亮了通往一層大廳的按鍵。
電梯停在一樓以後,雍寒把人從梯廂里拖出來,打電話給司機,叫對方去前台開一間房,退房再付錢。
雍寒打電話的時候,謝存栩就趴在他臂彎里暗暗琢磨開了。
拋開和陳鳴夏的個人恩怨不提,謝存栩自己設身處地想一想陳鳴夏眼下的處境,越發覺得雍寒這人雖然面上看著不好相處,但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當然,如果今天他們遇到的人不是陳鳴夏就更好了。
司機很快就拿房卡過來,雍寒讓他送陳鳴夏上樓,陳鳴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朝雍寒黏了上來,抱住謝存栩的後腿不肯鬆手。
司機過來拉他,陳鳴夏反而抱得很緊了。
拉扯間雍寒已經有點不耐煩,恰巧電梯也到了一樓,他讓司機在樓下等,自己邁腿進去的同時,像往日裡拎謝存栩那樣,直接把陳鳴夏拎進了電梯裡。
謝存栩在心底輕哼,對陳鳴夏看哪哪不順眼。
開門進去後,雍寒直接把人丟在了房間的大床里。
一個轉身的功夫,陳鳴夏就已經從床上爬起來,從背後環住雍寒的腰,喘息著將滾燙的臉頰貼了上去。
雍寒臉色冷了下來,騰出一隻手去掰腰間的那兩條手臂。
謝存栩更是與他同仇敵愾,從雍寒懷裡探出大半邊身子,伸長後腿去踹陳鳴夏的臉。
陳鳴夏心煩地抓住他的後腿重重一拽,將謝存栩拽到了床上。
雍寒已經在發怒的邊緣,甩開他的手臂,彎腰去床上撿摔得七葷八素的謝存栩。
就這點時間裡,陳鳴夏再次鍥而不捨地纏了上來,直接雙手吊住他的脖頸,仰頭去親他的嘴唇。
電光火石之間,謝存栩扒住雍寒的衣領,從兩人中間奮力躍起。
陳鳴夏的嘴唇重重壓在他的後腦勺上。
謝存栩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為了雍寒的清白,他真的付出太多了。
雍寒直接用房間衣櫃裡的浴袍把陳鳴夏綁在了床頭,回頭看見謝存栩橫躺在床尾,扭著身子用後腦勺蹭床單,滑稽又好笑,火氣頓時就消了大半,彎腰撈起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