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6章 佛系繼母靠邊站23
四個男生統一留著小平頭,其中一個將袖子捲起,露出了手臂上的狼頭紋身,剩下的也都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勢。
正源網癮戒斷學校採取高壓手段管控學生,舒安歌白天上課時,學生一個比一個乖。
如今突然冒出四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新來的,嘖嘖,長的還挺漂亮,拿來吧。」
紋身少年手插著口袋,一臉痞氣的沖舒安歌伸出手。
「拿來什麼。」
舒安歌拎著打包的飯菜,漂亮的臉蛋兒在夕陽照映下,好似凝脂一般水嫩光滑。
「嘿,還裝蒜。識相點,把兜里錢都掏出來。」
「欺侮搶劫同學,嚴重違反校規,你們不怕被送到小黑屋收拾。」
「哈,拿著雞毛當令箭啊。誰見到我們搶錢了,有人能作證麼?」
少年吆喝之後,四人一起發出鬨笑聲,好像舒安歌的話多可笑一樣。
「唉,看來你們是不放棄搶劫的意圖了?」
「呸,誰說我們哥兒幾個搶劫了,只是來關心慰問一下新人拿些孝敬而已。」
少年恥高氣昂的樣子,讓舒安歌想起被放上砧板的公雞。
他們幾個大約是橫行霸道慣了,如今又有校方默許,完全不把法律法規放到眼底。
「讓開,我沒錢。」
舒安歌拎著飯盒,不緊不慢的往辦公樓走。
「好久沒見過這麼頭鐵的了,小妞長得還挺漂亮。這樣吧,你要是親我一下,這錢就不用給了。」
被人調戲,舒安歌也不惱,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滿口狂言的男生一眼:「我要是把錢給你們,就不為難我了麼?」
她原還想著,先揍一頓再報警。
現在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坐實故意搶劫罪了。
「少廢話,錢拿出來!」
舒安歌從兜里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鈔票,輕飄飄的丟到地上。
綠色鈔票躺在銀灰色水泥地上,幾個流里流氣的學生變了臉色。
「我只有這麼點,你們自己分吧。」
「臭娘們兒,打發要飯的呢,小狼,狐狸,給我抓住她,咱們來個搜身。」
領頭人罵罵咧咧的逼近舒安歌,看她的眼光像看一隻小雞仔。
要論打架,這幾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們兜里要是裝了刀子,舒安歌大概還會顧慮一二。
手裡什麼武器都沒,來挑釁她就是送菜。
五分鐘,舒安歌只用了五分鐘,連手都沒用上,只用兩條腿將他們紛紛踹倒一片。
幾人疼的厲害,一個個驚恐萬分的瞪著舒安歌,也不敢再滿嘴噴糞了。
「我胳膊斷了,好疼啊。」
「我腿也好疼,肯定斷了。」
小混混們滿地打滾,舒安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們這是登月碰瓷麼,勸你們一句,真想碰瓷快去醫院掛個號,再晚一會兒身上連個印子都找不到了。」
舒安歌說完話,拎著飯盒慢悠悠的往辦學樓方向繼續走。
幾個小混混呻吟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沒那麼疼了。
綽號小狼的混混,撿起地上的鈔票,齜牙咧嘴的問:「老大,咱們怎麼辦,這丫頭手太黑了,我胳膊都快廢掉了。」
「媽的,還能怎麼辦,報告教導主任,這臭丫頭打人。咱們哥幾個兒去醫院掛著號,不怕訛不出錢來。」
「一個小丫頭片子,家裡能有錢麼?」
「傻、逼,她和方安朗是姐弟倆,方家做房地產生意的,能沒錢麼。」
要是舒安歌在這兒,一定會糾正他們,方敏達做的不是房地產生意,方家資產也沒他們想像中那麼多。
舒安歌回到醫務室時,杜承已經坐在病床上無精打采的吃起了泡麵。
他面色蠟黃,眼袋黑沉,人瘦的的厲害,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健康人。
「姐,你打飯時有沒有被人為難?」
方安朗沒急著吃飯,先關心舒安歌有沒被人為難。
「當然沒了,你看,我打了好幾樣你愛吃的飯菜。」
舒安歌將兩盒熱乎乎的米飯拿了出來,又把菜放在床頭柜上,拆開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方安朗。
「能自己吃飯麼?還是我餵你。」
「不,不,我自己能吃。」
方安朗像被燈油燙到屁股的小耗子般,急急回絕了舒安歌的建議。
為了讓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單獨吃飯,他還特地舉起胳膊晃了晃。
「那行,你吃吧,胳膊要是疼的話,及時告訴我。等離開學校,我帶你到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多好一個孩子,掛了彩後也奶乖奶乖的。
就這樣一個好孩子,最後被逼成了殺人犯,想到這裡,舒安歌忍不住嘆了口氣。
方安朗時刻關注著姐姐動態,聽她嘆氣,急忙問:「怎麼了,是飯菜不和胃口麼?」
「沒,就是覺得這個學校太無聊了,課教的不好,校規一條比一條奇葩。」
方安朗心有戚戚然:「姐,你回頭跟那個人道歉認個錯,重新回雅頌書院念吧。至少,雅頌那邊不打人。」
舒安歌心裡接到,雅頌書院是不怎麼體罰學生,可他們能從根子裡毀掉一個人。
「別,雅頌書院多奇葩,你是沒見識過。新社會將鬼變成人,他們致力於將女人變成狗。」
「可奇葩也比——」
方安朗沒說下去,神情有些懊喪。
杜承吃完泡麵抹抹嘴,插了句話:「新來的吧,外面學校再奇葩,也比這裡強,少管所都沒正源日子苦。」
「你住過少管所啊,知道的這麼清楚。」
「切,我沒住過,但聽住過的哥們兒提過啊。總之,來了正源後,哪怕你以前是齊天大聖呢,現在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杜承說著來了興致,手指著方安朗:「就拿你弟說,你們是姐弟吧?他剛學校時鬧騰的多歡,被教導主任拎到全校師生面前批了好幾次。被教練揍了好幾頓也不信邪,現在天天被老皮那群人折騰,不也老實了麼。」
「閉嘴,姐,他是胡編亂造的,你別信他。」
方安朗放下手中筷子,身子前傾,著急的抓著舒安歌手腕。
他以前被人欺負時,心裡總盼著家人知道,將他救出去。
眼下姐姐真被送到正源了,方安朗又怕自己受欺負的事兒被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