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女扮男裝征服門閥貴公子19
交友之道,貴在先淡後濃,先遠後近,先疏後親。
蕭湛身居高位,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謙恭守禮的良材不知見了多少。
若舒安歌初見之時,與尋常寒門子弟表現一樣,恐怕蕭湛未必會相信他,這就是人性。
如今有索金之事在前,投文在後,蕭湛只會覺得她非尋常人,性情灑脫讓人欽佩。
「好,好,劉君果真高義,讓人忍不住擊節讚嘆。」
「郎君折煞某也,再拖下去夜色恐深,不如由劉某為郎君施針。」
「好。」
蕭湛說了聲好之後,又問到「不知吾該如何配合」
天光暗了下來,喬木起身將蠟燭點上,燭火搖曳,室內一片柔光。
蕭湛原本就生的秀美非常,如今病色被燈光遮掩,美得更是驚心動魄。
舒安歌心中感慨,幸好蕭湛生在蕭家又是嫡子,否則以他的容貌,以他病弱之軀,如何能擋那些貪花好色之人的巧取豪奪。
「郎君且將外衣解開,露出後背便可,或躺或坐郎君可自便,本次針灸大約需要兩刻鐘時長。」
蕭湛微微頷首,永思上前,為蕭湛解開衣裳,又服侍他將側臥榻上。
保持兩刻鐘的坐姿,對蕭湛來說太久了,所以他選擇側臥於榻。
舒安歌半跪在地上,再次淨手之後,用羅帕擦去手上水漬,捻起銀針,開始為蕭湛進行針灸。
針灸需要集中心神,故而舒安歌緊抿雙唇神情專注一言不發,蕭湛亦微閉雙眸,仿佛熟睡。
蕭湛背上紅痕點點,映襯著他光潔如玉的後背,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舒安歌精通醫術,自然知曉,他背上紅痕應是先前針灸留下的痕跡。無論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在遇到病痛折磨時是平等的。
纖細的銀針,一根接一根的扎在蕭湛身上,舒安歌時不時輕輕捻動銀針,對蕭湛穴位進行刺激。
如此,不知不覺兩刻鐘過去了,舒安歌汗流浹背,為防止手心出汗手滑,不時用羅帕擦手。
永思與喬木乖巧伶俐,兩人一個煮茶,一個為舒安歌遞羅帕,擦拭鬢間汗水。
待針灸結束,舒安歌將蕭湛後背銀針拔出時,只覺膝蓋刺痛,好像針扎了一樣,兩條腿更是酥麻無比。
舒安歌無法,只能不顧形象的席地而坐,兩手輕輕揉捏膝蓋。
蕭湛在永思服侍下穿好衣裳,回過神來,瞧見舒安歌坐在地上,以手揉膝蓋的樣子,心中暗道慚愧。
「喬木,扶劉君上榻,莫要怠慢貴客。」
喬木慌忙起身,一臉驚慌到「劉君恕罪,小子該死。」
舒安歌朝他擺手一笑,態度爽然「無妨,劉某出身寒門,不拘這些,但請郎君莫要見怪劉某失禮。」
在經過針灸之後,蕭湛身體舒暢了許多,體內沉屙雖沒有一掃而空,但卻比不像之前每到夜裡便咳嗽不止。
人逢喜事精神爽,往日蕭湛此時多在為頑疾辛苦,通體舒泰之後,對舒安歌印象自然更上台階。
「劉君說笑了,你我本為君子之交,何須在意那些世俗虛禮。」
「承蒙郎君厚愛,天色已晚,劉某還請告辭,過幾日某會將診治之法送上。」
蕭湛乃是蕭家嫡子,舒安歌為他針灸尚可,但若涉及到長久用藥,以他的身份卻是逾越了。
萬一蕭湛的身體,在治療過程中出了問題,那麼舒安歌百死難辭其咎。
為了謹慎起見,舒安歌還是決定將治病的方子和方法獻出,待由當世名醫評點之後,才能確定是否用在蕭湛身上。
聽到舒安歌告辭,蕭湛勸到「我與郎君一見如故,白日觀君兩篇文章,只覺相見恨晚,如今好容易有了機會,請與劉君促膝長談。」
「目標人物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0,宿主加油向前沖」
系統提示音及時響起,舒安歌反思,她這好感度是不是刷的太快了,蕭湛的稱呼變了又變,讓她受寵若驚。
還沒等舒安歌回話,蕭湛吩咐書僮「喬木,你且告知陸公,請他派人到老家,告知劉君今日宿在別院中,過幾日再回。」
「喏,郎君。」
蕭湛有言在前,舒安歌只能硬著頭皮接受,兩人身份猶若雲泥,蕭湛對她雖然尊重,她卻不可因此自恃身份。
而且,這次任務,舒安歌要想改變寒門弟子的命運,就必須成為人上人。
縱然她有通天之才,也需要有人送上通天梯。
不過蕭湛隨口就留她在別院中居住幾天,連陸公意見都未徵求,還是讓舒安歌有些尷尬。
喬木輕手輕腳出門,涼風吹入屋中,蕭湛卻不像往常那樣咳嗽連連。
永思將茶水盛入杯中,恭敬跪在地上雙手奉上「兩位郎君,請用茶。」
蕭湛靠在榻上,閒適道「劉君且試上一試,雲霧茶甘甜清爽,飲之唇齒留香。」
這個年代流行濃茶,茶中放有姜以及各種辛辣,味道濃郁辛辣,舒安歌自是不太習慣的。
廬山雲霧茶有「味醇、色秀、香馨、液清」的特點,舒安歌瞧著白瓷碗中,晶瑩剔透的茶色,清香徐來十分誘人。
不過在短過茶盞之後,舒安歌不忘提醒蕭湛「郎君體弱不耐茶湯,以劉某之見,郎君在身體康復之前請勿飲酒用茶。」
這話,以前也有大夫對蕭湛耳提面命過,只是他脾胃虛弱,有諸多忌口之物,若連茶湯也不能飲,平生又有何樂趣。
故而,蕭湛只將大夫提醒當做耳旁風。
如今得知身體有痊癒希望,蕭湛朗然一笑,命永思煮一些熱水。
永思心中大喜,他與喬木奉命照顧蕭湛,雖然年紀尚小,但照顧郎君之心卻未疏忽。
往日他飲茶之時,他們絞盡腦汁將茶湯煮的清淡些的同時,又不失掉茶湯香醇。
現在郎君主動戒茶,永思如何不高興,恨不得立即與喬木進行分享。
他剛剛將茶具收起,喬木叩門歸來,回稟蕭湛,陸公已經派人去劉家了。
舒安歌已經不忍去想,劉父劉母在聽到她留在陸公別院時,將是何等神情。
他們雖然大著膽子,讓劉遠芳女扮男裝苦讀詩書,但她如今真的留在陸公別院,他們恐怕會輾轉反側憂心不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