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5章 八十年代炮灰翻身記3
這是楊娟娟出的主意,她上了大學,懂的東西多了,認為要將房產證弄到手裡才行。
不然柳美珍從精神病院出來,萬一要討回房子,他們就麻煩了。
宋衛紅本來就是心眼兒多的,女兒這麼一說,她心裡就盤算出了好主意。
七年時間一轉眼過去了,轉眼到了一九八五年,宋衛紅收買的醫生離職了,柳美珍也終於離開了精神病院。
出院之後,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個天地。
在精神病院住了這麼多年,剛開始柳美珍渾渾噩噩的,到了後來她心裡已經清明了,因為宋衛紅的阻撓,還是出不了院。
每天都是吃藥、接受檢查做康復訓練,柳美珍也漸漸看清了宋衛紅一家人的真面目。
她和她的兒女們,包括那個看似忠厚的姨父,都是披著人皮的白眼狼。
海市那麼大,柳美珍插隊時給家裡寫信只寄到街道辦事處。
要是沒人指點,王愛民能千里迢迢的從江西奔到海市來,還能精準的找到柳家地址?
相比起那些想從柳家占點兒便宜打秋風的親戚,宋衛紅一家人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柳美珍人過中年孑然一身,回到熟悉的街道中,發現楊家人已經鳩占鵲巢,霸占了父母柳給她的小洋樓和財產。
改革開放的風**遍全國,宋衛紅當著外人的面對她親親熱熱,待關上門後語言極盡刻薄。
楊娟娟大學畢業嫁了一個同樣大學畢業,被分配到海市政府機關的青年幹部,一家人算是徹底抖起來了。
宋衛紅及其幾個子女,對柳美珍各種挖苦和貶低,罵她臉皮厚,這是楊家的房子,她識相點兒立馬滾蛋。
除此之外,為了徹底壓垮柳美珍,楊娟娟得意忘形之餘,還透露一個重要消息,說當年柳美珍爸媽出事兒根本不是意外,是她們娘兒倆故意將電線皮磨破了一截兒。
家中房產被侵占,柳美珍尚能站穩身子跟楊家人辯駁。
待從楊娟娟口中得知,父母的死根本不是意外後,她如遭雷震,跟她扭打在一起。
柳美珍一個人怎打得過,一家子昧良心的惡東西。
為了不在鄰居面前露相,楊家人專挑柳美珍衣服下面的地方打。
柳美珍被趕出小洋樓,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恰逢暴雨,她對天翻地覆的海市新城區不熟悉,失足落水丟掉了性命。
這就是柳美珍悲催的人生,她的心愿早日揭穿宋衛紅真面目,救下父母性命,讓那些狼心狗肺沒有人性的東西受到懲罰。
一個原本就是燦爛前途的人,因為宋衛紅一家的算計,最後成為枉死水中的薄命人。
舒安歌睜開眼,手撐著額頭,想起厚顏無恥的王愛民,面上露出厭惡之色。
「本次任務攻略對象蔡玉卿。」
又是只有一個名字,舒安歌按了按額頭,支撐著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原主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半了,生了病不吃藥,這樣躺下去也難好。
在舒安歌接收的記憶中,原主本想著將病熬過去,沒想到越來越嚴重,最後發展成了肺炎。
這個年代肺炎可不是小病,危險起來能要人命。
舒安歌進入這個世界後,原主身體素質得到了強化,病痛減輕了不少。
轟隆隆,春雷乍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舒安歌住的屋子很破,外面下著大雨,裡面下著小雨。
不是石水村故意刁難這些嬌滴滴的城裡知青,而是這裡的確窮的叮噹響,村里壓根兒沒幾所好房子。
就這破房子,之前還是三個女知青落腳的,這兩邊政策寬鬆了了些,那兩個女知青都找由頭離開了。
破屋子裡只剩下舒安歌一個人,對她來說不是壞事兒。
她的房子是和村民家裡挨著的,這樣可以方便知青們遇到什麼事兒時,及時向村民求助。
舒安歌從床上起來,強撐著身體站在屋檐下,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聞著空氣里的土腥味兒,心裡有了決定。
原主父母出意外是在夏天時,離現在還有幾個月,她這幾個月要想辦法,將關係轉回海市。
現在下著雨,鄉下路泥濘不堪不好走,舒安歌打算病好後再到縣城裡寄信。
這兩天隊裡熱火朝天的忙著春耕,原主病在床上,也沒人能騰出手來照顧。
即使這樣,原主也很感激隊裡的照顧了,至少對方沒讓她帶病幹活。
村里人一開始對城裡來的知青充滿好奇,還有一種無名的敬畏。等發現這些學生仔,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時,對他們就沒那麼稀罕了。
缺衣少食的年代,來一個人就多一張嘴,石水村兒本來就窮,再養十幾個幹活不利索的知青就更窮了。
舒安歌托人弄了點兒藿香,拿做飯的鍋熬了熬,一天喝兩次,很快病就好了。
病好之後就得下地,舒安歌養病的時候,一個人在破敗的院子裡練了兩天拳腳。
原主根骨不差,就是正發育的時候沒吃好,人瘦骨伶仃的虛弱了些。
只要好好鍛鍊,多吃點兒營養品,舒安歌琢磨著,她這個身高未必能動多少,體重肯定可以增加的。
種地對於舒安歌來說並不陌生,但在之前的任務世界裡,她還真的很少自己上過手。
大多數任務位面中,舒安歌都是一個農業生產的指導者和改良者。
哪怕任務身份是貧窮的鄉下人,舒安歌也能找到其它賺錢的法子,因為土裡刨食兒賺錢實在太慢了。
這個年代不一樣,人人都得勞動,尤其的舒安歌這樣的青壯年勞動力。
春耕要下田,女知青多做一些插秧這種不太費力氣的細緻活,男知青則要跟村民一下,拿扁擔挑糞一起牽牛犁地。
插秧不怎麼費力氣,但絕對不是個好活。
大太陽毫不留情的曬著,舒安歌后背濕了干,幹了又濕,冷冰冰黏嗒嗒的貼在身上。
這還不算完,舒安歌腳踩在水汪汪的稻田中,泡了小半天,一雙腳又腫又白。
「我的腰快斷了,這地這麼多,啥時候能插完啊。」
離舒安歌不遠的地方,一個身材高挑像竹竿兒的女青年,扶著腰哭喪著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