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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鷂轉身去經濟艙,囑咐5位女團成員直接回公司後,獨自打車回家休息。
堵了一路,舒鷂險些在計程車上再度睡著。
計程車駛進小區,東槿別墅區建設得極好,四面環林,盛夏鳥語蟬鳴,在大都市裡難得地有種遠離鬧市的幽靜感。
舒鷂去柏林時是7月底,那會兒槐花開得正盛,不過半個月,槐樹已經花落,掛著一串串翠綠色的果莢。
她看著車窗外閃過的果莢,忽然有些忖量。
周酩遠這次回帝都市,要真是不準備走了,那他住哪兒?
該不會要搬回東槿住吧?
還沒等想出個結果,車子停在別墅前,司機師傅講著一口京片子:「是這兒吧,姑娘?」
「是,謝謝您。」
疲憊加上時差,舒鷂回到家仍是一副惺忪的樣子。
算了,管周酩遠住哪兒,先睡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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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街,OB.club。
夜店裡燈光亂閃,一簇藍色光束剛過去,又掃過來一串綠色雷射,嘈嘈雜雜,沒人會覺得這是個能談正事兒的地方。
偏偏,很多生意又都是在這樣的場合牽線搭橋的。
聊過正事兒,周酩遠撣開落在膝上的一小塊鐳射紙,動了想走的心思。
楚聿跟周酩遠認識多年,就算是周酩遠那張淡著的臉,他也能把心思猜到一二,笑著推過一杯芝華士:「不是吧,都三年沒見了,說完正事兒就想走啊?不跟老朋友敘敘舊談談心嗎?」
「有什麼好談的。」
「哎,這麼說就沒意思,聊會兒唄,」楚聿轉著手裡的酒杯,忽然露出些調侃的笑,「差點忘了你是個已婚人士,怎麼樣,夫妻感情和睦麼?」
周酩遠坐在純皮沙發里,敞著腿,米色西褲,襯衫袖子挽起在肘處。
他抬起眸子,淡淡瞥楚聿一眼,沒說話。
這種場合沒有外人,白栩膽子也大:「和睦什麼啊,小周總讓我擬離婚協議呢。」
「呦,回來就離婚啊,這麼無情?我可聽說你夫人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呢。」
周酩遠端著酒杯抿了口酒,眸色微動。
不在帝都三年,怎麼好像人人都聽說那位舒小姐十分愛他?
是真的愛他?
還是另有所圖?
「哎呦臥槽!說曹操,曹操到!」
楚聿抬頭隨便一瞧,就看見站在酒吧門口處的舒鷂,扭頭埋怨白栩,「你這個助理情報有誤啊,哪來的離婚,酩遠這不還把人約來了麼。」
周酩遠手腕輕頓,酒杯里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划起層層波紋,他看向門口的方向,透過層層人群和燈光去打量舒鷂。
舒鷂穿著一條寶藍色的吊帶連衣裙,頭髮隨意挽在腦後,肩骨小巧,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纖細嬌弱。
她不像夜店的常客,倒像水墨畫裡走出來的人。
「舒鷂!小嫂子!」楚聿看熱鬧不怕事大,直接站在座椅上,揮著手叫人,手上還不忘拎上一支閃到人眼瞎的燈棒,「對面的嫂子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
舒鷂在喧囂里如有所感,回眸,目光稍停。
白栩正同周酩遠說:「你不在家舒小姐一定是食不知味,看她瘦的,為伊消得人憔悴。」
周酩遠冷嗤一聲:「你還挺詩意?」
聽出他話里的不悅,白栩噤聲,扭頭去衝著楚聿使眼色。
楚聿不見外地拉著舒鷂往他們這邊走,走到一半,舒鷂忽然偏了偏頭,再轉頭望向周酩遠的方向時,映著斑斕燈光的眼裡多了些濕潤。
這是…哭了?
激動?驚喜?
周酩遠眉心微微斂起,冷靜地想,這位舒小姐原來這麼愛我。
與此同時,被楚聿拉著的舒鷂剛偏過頭隱忍地打過呵欠,眨著濕漉漉的眼,滿腹牢騷。
任誰在睡得正酣暢時被電話驚醒都不會高興。
那個幾個女團新人果然不讓人省心,經紀人哭著喊著說幾個丫頭沒回公司報導,舒鷂打了無數電話,終於在酒吧把人逮到。
冷著臉把人交到經紀人手裡時,舒鷂還算計著打了車回去一覺睡到天明,結果一扭頭,又碰見周酩遠。
打擾她睡覺的都是王八蛋。
尤其是周酩遠,他還說她是小鳥。
舒鷂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本來周酩遠不撞上來,這事兒也就算了。
他還偏偏出現了。
婚禮放鴿子。
三年不回家。
說她是小鳥。
還不讓睡覺。
這麼一想,好像不報復一下都天理難容。
你們不是覺得我愛周酩遠愛得不能自已麼。
那我就給你們看看,我是怎麼,愛他,的!
於是,周酩遠神色複雜地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深愛他的舒小姐。
卻看到這位舒小姐忽然淚水婆娑,衝著白栩就沖了過去:「酩遠哥哥!你總算回來了!我想你想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快要瘋掉了啦!」
周酩遠:「?」
白栩:「?」
作者有話要說:白栩:我當時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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