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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軒警告道:「別抱,周哥一會兒回來看見,打不死你!」
「師母不是那麼暴力的人!他多溫柔啊!」
舒鷂笑出聲,想到周酩遠那張冷白的淡漠臉。
那種冰山的氣質,居然因為每天練舞后給大家買幾瓶飲料,就成了溫柔的師母。
其實師母只是戲稱,開玩笑時才叫的。
幾個大男生平時都是恭恭敬敬叫周酩遠為「周哥」的。
陸欣環顧四周,沒找到周酩遠的身影:「周哥怎麼沒在家啊?」
舒鷂繃起臉,語氣嚴肅:「你們周哥,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任務去了。」
她這邊話音才落下,門口又響起指紋鎖的聲音,只不過不是指紋按上去的「滴」聲,是鑰匙艱難地開鎖的聲音。
悉悉索索片刻,周酩遠拎著一大袋子燒烤外賣從門邊現身了。
燒烤特有的炭火和孜然辣椒味,隨著玄關的冷風吹進來,幾個大男生面面相覷。
買燒烤而已,說得像國際特工似的。
Healer臨近演出,商業活動很多,明天還有拍攝,誰也不能在晚上吃燒烤這種重口味的東西。
舒鷂不怕,她本來就瘦,這陣子整天練舞又更瘦了,體重直接降了4斤,是個需要增肥的人。
舒鷂把燒烤一樣一樣拆開,從裹著錫紙的羊肉串到放在快餐盒裡的烤鵪鶉。
她丟了幾瓶燕窩給其他人,非常得意:「風水輪流轉,終於有我吃著你們看著的時候啦,哈哈哈哈!」
站在窗口的周酩遠扭頭看舒鷂一眼,唇角彎了彎。
岑月白的輪椅就在周酩遠身邊,他嘆了口氣:「舒老師平時都很低調,要不是我出車禍,她也不會被人挖岀芭蕾和手術的事情。」
不遠處的舒鷂正在和陸欣鬧。
陸欣嚷嚷著想吃一串牛板筋,舒鷂站在沙發上高舉著一把板筋,耀武揚威:「不給你吃,吃了明兒你們趙姐又說我帶壞你們!」
周酩遠搖了搖頭,和岑月白說:「不用自責,也許不是因為你們,是因為我。」
周酩遠從一進屋聽說這件事後,就一直在沉思。
網上爆出來關於舒鷂的只有芭蕾和手術,又都是正面言論,誰會無緣無故去誇讚一個普通人?
而且隱隱約約,有種捧殺的感覺。
舒鷂身上最大的八卦,其實應該是她手上的婚戒,和嫁入周家時獨自一個人完成的婚禮。
但爆料的人就像是怕周家反撲似的,關於周酩遠的事情一點都沒敢提起。
周家沒有涉足娛樂圈,真的和周家不熟,不會這麼忌諱周家。
比起針對Healer,更有可能是衝著周酩遠來的。
按照周酩遠的推測,先把人捧得這麼高,一定是想要看被捧高的人摔下來的樣子。
這麼多年周酩遠經歷過很多險情,他自己不怕受傷不怕遇險,但不敢用舒鷂的安全冒險。
萬一舒鷂又被關在電梯裡呢?萬一舒鷂的車子又出現剎車失靈呢?
萬一舒鷂受了什麼意外沒能出席演唱會呢?
之前誇讚舒鷂的那些人會不會反撲,跑來罵她?
周酩遠越想眉頭皺得越深,乾脆聯繫了楚聿,借了兩個保鏢,連白栩都回來了。
舒鷂每天出門都是Healer的保姆車來接,畢竟是頂團,真要有人對舒鷂下手,也要顧慮顧慮他們的人氣。
保姆車上坐著楚聿的兩個保鏢、白栩和周酩遠,算是第二重保證,四個大男人在,怎麼也不會讓舒鷂受到危險。
周酩遠更是和舒鷂寸步不離,連舒鷂去洗手間,他都會警惕地等在門外。
某天舒鷂在洗手間接了個營銷電話,多耽擱了半分鐘,剛出來就看見周酩遠那張淡漠的臉,見她露面,好像忽然鬆了一口氣。
舒鷂笑著挽住周酩遠的胳膊:「我說酩遠哥哥,咱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我現在每天出行這個架勢,好像女王啊?」
昨天晚上做夢,舒鷂都夢見自己是個什麼貴族遺孤,身價千億的那種。
面對舒鷂的調侃,周酩遠並沒鬆懈下來,反而隨著演出日程的接近,變得更加緊張。
演出前的第三天,舒鷂晚上洗過澡準備回二樓臥室,周酩遠也跟著上樓,又檢查了一遍二樓的窗子才安心。
舒鷂穿著珊瑚絨的睡袍,整張小臉裹在毛茸茸的厚領子裡,扭頭看了眼周酩遠:「周酩遠,你乾脆和我一起睡好了,同床共枕保護得不是更徹底嗎?」
第64章 克制
「周酩遠, 你乾脆和我一起睡好了,同床共枕不是保護得更徹底嗎?」
類似這樣的話,其實在南非時舒鷂就說過。
那時候楚聿家的廚子還在南非, 研究所里住宿的房間還挺緊張的, 多數都改成用來辦公的地方。
大廚留下來, 周酩遠把自己的房間讓了出去,給大廚住。
那天吃的正餐里有蜜棗南瓜這道菜,舒鷂多吃了幾顆蜜棗, 唇角還沾著亮晶晶的百花蜜。
南非的傍晚又燒起半張天的火燒雲, 映得門廊都粉色。
舒鷂從臥室里探出頭, 看見周酩遠把大廚安排在他的臥室,她招了招手,把周酩遠拉進自己這邊的臥室里。
「幹什麼?」
舒鷂扭頭瞧了一眼不算大單人床, 揪著周酩遠衣領,湊到他面前小聲說:「那你就在我這邊湊合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