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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行啊,先結婚,讓池曜的孩子跟他姓。這是他的金絲雀,就算死也要死在他的掌心裡,先把裴笑標記了再說。
裴笑不是個難哄的男人,他至少比池曜那個愣頭青知道該怎麼哄情人,池曜必定比不過他。
霍北騫帶上結婚申請,開車去裴笑的住處。
而此時,裴笑正在客廳的穿衣鏡前打領帶。
他約了林朔晚上見面談工作……雖然他現在落魄了,但是,人嘛,在前任面前都會有幾分自尊心,想要讓林朔知道他現在混得其實也還過得去,怕被小瞧。
裴笑上上下下看自己的穿著,連線頭都檢查過去,這是他最貴的一身西裝,應該不會丟人。
他想了一下,還把腳踩在小椅子上,調整了一下男式吊帶襪的吊帶位置。
嗯,這下完美了。
裴笑走到玄關,跟阿姨說:「我大概九點回來。」
他正要出門,卻響起了門鈴聲。
誰啊?
裴笑打開門——
池曜站在門外,過於濃厚煽情的alpha信息素撲面而來。
池曜面紅耳赤,難熬地望著他說:「裴笑,我易感期突然發作了。你幫我一下吧。」
第24章
裴笑被他的信息素香的心神一盪,好不容易把持住,在心底飈了一句髒話。
裴笑二話不說,直接要把門關上。
池曜抵著門板,沒有那麼趾高氣昂,反而有幾分無助:「裴笑……」
裴笑沒好氣地說:「你易感期關我什麼事?」
池曜看他的眼神完全變了,就像是一條狗看到香噴噴的肉骨頭一樣,和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判若兩人,一下子就讓裴笑響起了那天晚宴上初遇的池曜,甜蜜的信息素和熾熱的眸光都讓他也覺得心動起來。
裴笑知道這是信息素在作用。
天殺的天命之番。他在心底罵了一句。
池曜理直氣壯地說:「怎麼不關你的事,你是我的omega啊!我的易感期不由你解決,由誰解決?」
慍怒瞬間壓過了信息素的吸引,裴笑沒好氣地說:「誰是你的omega了?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被你標記了。我們沒結番。」
池曜現在真想直接撲上去,裴笑這話說得太涼薄了,他有種被始亂終棄的感覺:「我們孩子都生了,你還想不認嗎?」
裴笑冷笑一聲:「我們不是說好了這是無償捐精的慈善活動嗎?」
池曜真想罵人了:「可你發熱期我都幫你了!」
裴笑說:「我請你幫我了嗎?不是你自己拱上來的嗎?冷靜理智的池總,你自己磕抑制藥不行嗎?」
池曜憋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說:「我吃了。我吃過抑制劑了。這不是沒用嗎?」
池曜太煎熬了。
今天一早起來,他就發現自己易感期發作了。
每個alpha都有易感期,但和omega不一樣,並不是按月發作,更沒有規律一些。
alpha在易感期期間就非常渴望發生性行為,稍沒自制力一點的alpha就會在這時候亂搞濫交,慢慢走上毫無節操的花心alpha的道路。
池曜大概是十四歲進入青春期之後就迎來了第一次易感期,但他沒有被alpha的本能所控制,而是保持住了處男之身,他一直對那些向易感期低頭的alpha嗤之以鼻,覺得他們沒有意志力,不像他,從未污染自己的私生活。
但沒想到會突然有一天遇上裴笑。
和裴笑發生過關係之後,他的易感期就變得比以前困難了無數倍。他去看過醫生,醫生說可能是由於壓抑太久而導致的反彈時反應。
一到這時候,他就會瘋狂地想念曾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那個omega,也不是不能找別人,但他的自尊心和精神潔癖不允許他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調整好自己,不至於那麼難受。
可最近他又和裴笑睡了兩次,於是易感期的折磨又一次迎來了新的巔峰。
以他的高傲,當然不可能直接來找裴笑,他早上就吃了抑制藥,可沒到半天就失效了,因為身體的某個部位不雅,都不方便上班。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得持續多久,池曜想了想,反正他要和裴笑結婚了,骯髒的婚前性行為已經發生了足足三次,那再多發生了幾次,好像也無所謂了。
所以他偷偷摸摸地一個人來找裴笑。
裴笑在他的信息素下,略有點把持不住了,很想趕快把池曜趕走:「你煩不煩啊?你要解決易感期非得找我嗎?找別的omega不行嗎?」
池曜皺眉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我什麼omega都睡嗎?我只和你睡過,我不想和別的omega睡。」
裴笑又好氣又好笑:「何必呢?池總。我們倆又沒感情,我們不小心發生過的幾次關係都是出於意外,你不是很嫌棄我嗎?反正你跟我這樣的人睡已經把自己弄髒了,乾脆再髒點也無所謂吧,去找別人吧。天底下的omega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他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池曜反駁:「我不要。」
裴笑懶得和他爭論:「你讓開,我出門有事。我真沒空幫你,好嗎?」
腦袋發暈的池曜這才發現裴笑衣裝革履,打扮得特別漂亮,一看就是要出門去見人,他心底跟打翻了一壇醋一樣,覺得裴笑必定是去見男人:「你大半夜的打扮得這麼好看去幹什麼?去勾引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