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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怒氣堵在胸口無處發泄，點了一支煙，打了兩通電話給裴笑，卻沒接，想了想，改撥給池曜。
池曜接了電話。
池曜捨不得停下，但是又不能讓霍北騫聽見，他放慢動作，儘量不發出聲音，對裴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裴笑點點頭，手指放在唇邊，虛虛地演了一個拉鏈閉嘴的動作。
池曜按著他，繼續聽霍北騫說話。
霍北騫故意說：「你打算和他結婚是吧？他直接就答應了？」
打火機磕響的聲音打斷了一下，然後霍北騫繼續說：「你以為他答應和你結婚，是因為喜歡你，還是因為你是他的天命之番？別天真了，他那個人，貪慕虛榮，嬌生慣養，吃不得苦。他只是為了你的錢而已。」
「當初他和我在一起，也是他主動勾引我的。」
池曜沉聲不語，只是氣息明顯亂了。
霍北騫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刺激到池曜了，他心裡舒服許多，裴笑捅刀他，他就去捅刀池曜。
裴笑見池曜這麼不專心，忍了一會兒，忍不了了。
自己坐了起來，池曜哪招架得住啊？
霍北騫接下去笑著說：「對了，你後來有沒有再和他做過？應該有吧。反正他是個來者不拒的omega。」
「omega就是那麼沒節操的，發熱期一上來，隨便哪個alpha都能睡他。」
「他好像還沒讓你標記他吧？你打算只結婚不標記嗎？那他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背叛我一樣，背叛你吧。反正信息素一上來，他就隨意地被其他alpha勾走了。」
池曜俯身下去，汗珠滾落，落在裴笑身上，熾熱的汗水融化在一起，也分不清誰是誰的。
池曜悶聲說：「……他不會的。」
「哦，對了，和他做是不是很爽？」
「就算在我睡過的所有情人里，他也是c起來最爽的那個，算是個極品。他的身體很柔軟，什麼姿勢都能辦到，聲音也很好聽，在床上的時候尤其好聽。」
「高c時的臉也很漂亮。」
「但他的身體又很敏g，有幾個地方一碰，就會渾身緋紅。你有看到過嗎？」
池曜，池曜還真沒怎麼見過……他技術實在是不太好。
媽的。池曜聽不下去了。他想掛電話，去找手機。
霍北騫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見識過，其實從某個角度來講，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睡過一個omega。」
像池曜這樣的潔癖直A癌，他就是要故意刺激池曜。池曜能接受裴笑是個omega，但他能接受裴笑是個人盡可夫的omega嗎？未必吧。
他抽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大團煙霧，說：「裴笑就是個賤人，這樣的騷貨，玩玩就好了。你真打算和這種omega結婚嗎？」
池曜掛斷了電話，他太嫉妒了，再忍不住，低下頭，想要去咬裴笑的omega腺體，但是裴笑戴著項圈。
咬不到，標記不了。
可惡。
霍北騫不生氣，他看了一眼手機，嗤笑一聲。
這就受不了嗎？
也不知道他這一挑撥，有多少作用，池曜還會繼續打算跟裴笑結婚嗎？
因為打電話打得太專注，霍北騫沒有注意有人走過來，當他說完這句話時，有個人在旁邊冷不丁地說：「你說誰是賤人呢？」
霍北騫抬起頭，看到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少年站在他面前，陰鷙地盯著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一臉為難的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樣。
柏承煦生氣地問：「你是裴笑的什麼人。」
霍北騫依稀記起來了，這個少年他見過，之前在酒店那次，就是這個alpha陪在裴笑身邊。
霍北騫說：「我是包養他的男人。」
是包養，不是包養過，合同還在進行時。
柏承煦氣得微微發抖，握緊拳頭，一拳揮了過去。
霍北騫怎麼可能站著被打，也就是今天他一個人過來，保鏢不在身邊，可他也不是白斬雞，他多少練過一些防身術，兩人像是炸藥撞上炸藥，扭打起來。
停車場。
裴笑草草地擦了下身體，把衣服穿好，整整齊齊，他就著後視鏡照了一下脖子，皺了皺眉，池曜在那留下了吻痕，尤其是腺體附近。
裴笑惱怒地說：「下回你再這樣亂咬人，就別和我睡了。」
池曜還在被信息素蠱惑著，這才半小時，哪夠啊？他好想一直黏在裴笑的身邊不走，依依不捨地從後面摟著他，還在輕啄他的臉頰脖子，太煩人了：「……你要麼別去談什麼工作了？我肯定比他們有手段。」
裴笑想了想，回頭親了他一下。
池曜本來在親他，被他親了親反而渾身僵住了，不再繼續親了，面紅耳赤。
裴笑笑嘻嘻地說：「這份工作我要談，你要給我的資源我也記下了，難道你以為你還能白睡啊？」
池曜暈暈乎乎的，被他趕下車，裴笑哄他：「找家酒店，等我，過兩個小時我就去找你。」
池曜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裴笑關上門，理了理領帶，正準備開車，發現座位下面掉了一個小盒子。
不是他的，那就是池曜的了。
裴笑撿起小盒子，看到這四方的模樣和黑色天鵝絨的外殼，心裡已有了模糊的想法。
熱度還未褪去的身體裡，一顆心冰結不化，裴笑打卡盒子，裡面裝著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