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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施靜姝來說,既然學習上不能一鳴驚人,那麼這次元旦匯演就必須是她的舞台!
身為千金小姐,自然技能點滿,唱歌跳舞畫畫彈琴樣樣都會,其中最讓施靜姝得意的,便是自己從小學習芭蕾,不僅體態優美,舞蹈水平也具有專業標準,教她的老師曾經說過,她有資質成為一名優秀的專業舞者。
可施靜姝學這些只是為自己鍍金,並不是真正的熱愛,而且專業舞者需要吃苦,她怎麼可能吃得了?芭蕾舞者的腳裹在舞鞋中,優雅美麗,但脫掉鞋子後的變形古怪,卻醜陋無比,施靜姝根本不允許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但用來在元旦匯演上表演已經足夠了。
她特地讓人從首都送來了她最心愛的一套芭蕾舞衣,決意要在元旦匯演上一鳴驚人,驚艷四座!要讓宿懷安看看,到底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施靜姝有如此雄心壯志,謝妙完全不知道,因為她每天都很忙。雖然國賽是在寒假,可也不能鬆懈啊,還是要繼續加油,而且……她看向每日鬱鬱寡歡仿佛被閹割了的薛燃,這傢伙自打沒通過省賽,雖然每天還是一樣的學習,但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的,也不知道在抑鬱什麼。
知心大姐姐謝妙肩負著拯救墮落二人組的重任,一巴掌拍在薛燃腦袋上!
第90章
日天日地的燃哥向來有句話掛在嘴邊: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
更遑論是被一巴掌拍了。
今日的燃哥有點反常,被謝妙拍了一巴掌居然都沒有生氣,非但沒有生氣,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直到謝妙又拍一下,他才懶洋洋地抬起頭,瞥她一眼,繼續趴在桌子上。
謝妙心想糟了,孩子不會是抑鬱了吧?「你怎麼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薛燃裝死。
謝妙苦惱不已:「……失戀了?」
薛燃咕噥:「戀個屁。」
不是來姨媽也不是失戀,那還能是什麼事兒?「遊戲連跪?」
薛燃已經不想搭理這個沒情商的傢伙,直接把書翻開來蓋到腦袋上,假裝謝妙不存在,謝妙順勢看到他的課本,頓時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薛燃覺得這哦~~怪怪的,瓮聲瓮氣地說:「你哦什麼,有什麼好哦的?」
謝妙說:「省賽都結束好幾天了,你不會還因為這個抑鬱吧?至於嗎?」
薛燃:……
他媽的好氣啊,憑什麼別人能過他不能?他明明也有很努力啊!薛燃從來都是那種努力了就絕對會得到回報的人,他優越的智商以及在計算機方面的天賦,讓他做什麼都快人一等,從未有過敗績。所以雖然每次都不寫試卷考倒數第一,但他心中對自己仍然是自信的,而且認為只是自己沒有去做,如果他想去做,就一定會成功。
結果就被省賽打臉了。
其實市賽的卷子薛燃做得就有點吃力,最後低空飛過擦線,他心裡也有數,知道省賽自己基本上是涼透了,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涼了那又是另一回事,成績沒出來的時候他看似淡定實則抓肝撓肺,成績出來,就跟個鼓脹的皮球被戳了氣一樣,一點精神頭都沒了。
再看看謝妙跟宿懷安,人家仍然是滿分過的。
薛燃心裡不舒坦啊!
謝妙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刺啦刺啦擱那兒撕糖紙,薛燃還以為她要把這糖剝了給他吃呢,沒想到她剝完直接塞自己嘴裡了,還把糖咬得咯吱咯吱響,一邊吃糖一邊看他。薛燃被看得頭皮發麻:「……你幹嘛,你不繼續安慰我了嗎?」
「有什麼好安慰的。」謝妙說,「你以前還考倒數第一呢,不也照樣心態挺好?」
薛燃:……
「喏。」她又摸出一根棒棒糖,放到薛燃跟前,「吃嗎?不吃我拿走了。」
「當然吃!」
他泄憤般咬著糖紙,呸呸呸把糖紙吐出去,也學著謝妙那樣嘎吱嘎吱咬糖塊,謝妙戳戳他:「不是吧,你真的是因為省賽沒考好不高興啊?我還以為你是裝的呢。」
薛燃:……
這缺心眼的!
「不過你憑什麼不高興嘛,你要是考過了,那就換我不高興了。」
薛燃:?
他緩緩開口道:「你心胸這麼狹隘,你爸爸媽媽知道嗎?」
「這怎麼能叫心胸狹隘?」謝妙又拍他腦殼,「宿懷安你就別跟人家比了吧?人家從來都是學神,競賽金牌都不知道拿多少了,考滿分是人家常態。我呢?我花在競賽上的時間你都想像不到好吧,我晚上可是都不睡覺的!你要是輕輕鬆鬆考過了,那換我氣死。」
薛燃斜眼看她:「又哄我,誰不知道你是個愛睡覺的豬崽子。」
謝妙好氣啊!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相信了!她怎麼就愛睡覺了嘛!為了這個數學競賽她付出可多了,刷過的題都能圍繞世界繞一圈兒,薛燃要是真的就憑這麼短時間的突擊學習考過省賽,謝妙只能懷疑他也有系統了!
宿懷安靠得是多年累積,她靠得是無盡的系統時間,薛燃憑啥!
可惜薛燃不信謝妙很刻苦,在他看來謝妙跟自己差不多時間開始的競賽練習,怎麼謝妙滿分考過,他就不行?你說他能不氣嗎?明明謝妙拿來睡覺的時候他都在學習呢!對於從來學什麼都是一帆風順的薛燃來說,這可真是個重大的打擊!
謝妙把棒棒糖當成薛燃的肉在咬,好氣哦,明明她就超級努力超級拼命,可是卻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