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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賽卷子跟普通的數學試卷,那完全是兩種東西!
謝妙是很願意給薛燃講題的,薛燃接受能力也很強,謝妙再次發現,雖然系統說他們三個都是聰明人,但聰明人跟聰明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像她的初始智商,就在這兩人之下,當然現在不是了,現在她才是最強大腦!
施靜姝,施靜姝看著一班這股濃厚的學習氛圍,下課期間優雅翻閱著時尚雜誌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周圍的同學都在學習,雖然大家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過她,可施靜姝仍然感到了羞恥,如果自己成績很好,遠遠超出旁人,那麼她在這裡翻時尚雜誌,是優雅,是裝逼,問題是她的成績在一班倒數,比她成績好的人都在努力,她卻在這裡看什麼時尚雜誌……說實話,連施靜姝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可是讓她不看,她又難以戒掉這麼多年的習慣,不看時尚雜誌難道看書嗎?遇到不會的題目難道要去求助這些人?
那她的面子往哪兒擱呀,以後別人還會把她當成高貴的千金小姐嗎?
沒有人知道她的糾結,也沒有人在意她的糾結,與其把心思放在施靜姝身上,大家好好準備市賽它不香嗎?
通過初試後,市賽是在月底放假的時候開始的,全市參加市賽的考生都在海市一中考,謝妙一考試就完全露出霸王本性,半點不在怕的,而且相當踴躍積極,卷子一到手裡翻開一看,嘿,都會。
那就不著急了,慢慢做。
現在系統已經不會為她提供任何幫助了,早在她憑藉自己能力考取第一名的時候,系統便再也沒有給她走過捷徑,並且因為先前謝妙靠它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第一名,系統還以此為理由清零了謝妙的積分,氣得謝妙在床上直打滾,可惜抗議無效,系統狼心似鐵,謝妙只好又從頭開始。
出來混,那都是要還的。
她一思考就喜歡咬筆桿兒,這是個壞習慣,說了很多次都改不過來。
市賽的卷子難度比起初試那明顯不一樣了,考場裡的學生們做題速度集體變慢,甚至在最終收卷的時候還有人沒做完。
謝妙跟宿懷安自然不在話下,但薛燃居然也做完了。
一問,這傢伙瀟灑地一撩頭髮:「會做的全做了就行唄,不會做的糾結也沒用,我的目標也不高,低空飛過就行,讓我見識見識省賽的卷子是什麼樣的。」
薛燃跟謝妙很像,骨子裡也有股犟勁兒,用謝爺爺謝奶奶的話形容就是犟種,謝妙小小年紀就敢絕食,一旦決定了某件事便一往直前絕不停下,不撞南牆不回頭,也不知道老好人脾氣的謝爸爸謝媽媽是怎麼生出這麼個女兒的。
薛燃也是,他在做初賽卷子的時候感覺還可以,就是那種這題目我應該會做可我卻無從下手,雖然最後結果是低空飛過,但他之後也一直在追,謝妙毫不吝嗇地傳授自己的經驗,就像是宿懷安教她一樣,她教別人的時候也從不藏私。
薛燃也是再一次意識到了自己跟謝妙之間的差距,他同樣不願意服輸,以前是沒有目標,才過得渾渾噩噩,現在他的目標就是跟著謝妙走,謝妙學什麼他就學什麼,甭管學的咋樣,先學了再說。
市賽的結果出來的很快,謝妙宿懷安仍舊滿分通過,薛燃仍舊擦邊線。
但一次擦邊線還能說是巧合,兩次就不是巧合,是實力了!
可惜的是市賽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次,薛燃沒能通過,而且海市一中參加市賽的幾十名學生里,最終也只通過了七人,除卻謝妙跟宿懷安之外剩下的五個人分數都不是很高,因此競賽班老師直接把重心放在了這兩人身上,希望他們能在寒假的國賽里,為學校爭光。
從初試到省賽,並列省賽第一的謝妙跟宿懷安都拿到了榮譽證書,還有一筆獎金,學校因為他們取得的好成績也分別獎勵了兩千塊錢,謝妙那貧瘠的卡里終於又有了餘額!
不過,元旦也快到了。
因為一直忙省賽的事,謝妙都沒有報節目,她去年的表演十分驚艷,網上她跳舞的那個視頻播放量極高,可惜專業難度太大,模仿的人也模範不出精髓來,畢竟飛天舞除卻舞者本身能力之外,那身流光溢彩的飛天舞衣也很重要,三十世紀的高科技產品,二十一世紀去哪裡弄?
從高三開始的生活是非常緊繃且乏味的,高二他們尚且還能全班一起出去郊遊,高三真的就是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哪怕謝妙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自信,也沒有鬆懈過,整個一班的學習氛圍都非常好,連帶著隔壁同樣是尖子班的二班也緊張兮兮,你追我趕齊頭並進,老師們嘴都要笑歪了!
謝妙沒有報節目,但卻被汪老師任命為本次元旦匯演的主持人,每年的主持人都是高三學生,今年當然也不例外。而謝妙都當主持人了,宿懷安能錯過嗎?
他自己主動去找汪老師申請,本來汪老師還愁找誰呢,這傢伙毛遂自薦,問為什麼,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我想鍛鍊一下自己。」
汪老師隱隱覺得不對,但也沒多想,因為宿懷安的表情太過正經認真,感覺自己要是多想了才是傷害學生們的心呢。
於是宿懷安順理成章的每天跟謝妙在一起對台本,簡直叫人看不出來原來他對做主持人這麼有興趣!
只有薛燃冷笑:有些人外表看起來無害,只有真正的鑒婊達人才知道誰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心機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