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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妙:……
她嚴詞拒絕!
又不是女生,為什麼要一起上廁所?!
正巧坐在前面的年小綺聽到後邊動靜,問她:「班長,廁所去嗎?」
謝妙點頭,抽了包手帕紙,警告地點著宿懷安的鼻尖:「不許跟著我。」
他只好老老實實坐下,看著她跟年小綺一前一後的朝車廂後頭去了,心裡有點不高興,不就是一起去上廁所嗎?都是女生就可以,男生怎麼就不行?
魯老師時不時就會起來點點人頭,雖然都是好學生,但總得小心點兒嘛。
眾所周知,女孩子上廁所的時間是男生的兩倍還不止,宿懷安等了足足五分鐘,謝妙也沒回來,他都想站起來跟過去看看了,結果跟他隔了一個座位的莊玉儀卻突然跟他搭訕:「那個……我忘記帶紙巾了,你能給我一張嗎?」
宿懷安充耳不聞。
莊玉儀本就是鼓足了勇氣跟他說話,說起來她們這些女生真的很奇怪,對跟宿懷安走得近的女生那是什麼髒話都罵得出來恨不得對方立刻暴斃,可對上自己的男生,那是輕聲細語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活脫脫兩副面孔,殊不知宿懷安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這會讓他想起他那對虛偽又可笑的,維持著表面恩愛的父母,看他們唱大戲挺有意思,可其他人,他連看戲的心思都沒有。
謝妙跟年小綺有說有笑的上完廁所回來,就發現莊玉儀小聲啜泣,她莫名其妙的回到座位上坐下,偷偷戳了宿懷安一下:「她怎麼哭了?」
宿懷安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為沒有紙上廁所。」
謝妙:?
算了,反正跟她關係不大,謝妙敢保證,她要是上去關心一下,莊玉儀指定不領情,說不定還要恨她,跟彭瑤一樣一樣的,她們這些校草護衛隊的女生,多少心理都有點扭曲。
系統幽幽道:【說好的友愛同學呢?】
「她又不是我同學。」謝妙嘟噥,「她對我敵意那麼深,我覺得要是殺人不犯法我都給她捅死了,幹嘛讓我去貼人家嘛,我不要。」
她拒絕的很堅定,其實她要真找莊玉儀說話,不用別人,宿懷安頭一個拉住她。
她對別人好,他雖然很嫉妒,卻沒意見,哪怕是薛燃,宿懷安都沒說過什麼,因為那些人懂得回報,即便不能回報,他們也能明白謝妙是好意,不會糟踐這份心意,可如彭瑤、施靜姝、莊玉儀這樣的人,你給予她們三分,她們非但不會感恩,還會怨恨你為何要留下七分。
她們根本不配得到謝妙的垂青。
莊玉儀小聲哭了會兒也沒人搭理,漸漸地也就不哭了,接下來直到首都,她都沒什麼動靜,謝妙期間又打了個盹兒,到首都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大家都累壞了,畢竟坐八個小時的高鐵,真不是人受的。
謝妙腳一踩到地面,先是蹦了兩下緩解酸痛的肌肉,隨後回頭想接自己的箱子,卻被宿懷安拒絕,她只好兩手空空走在他身邊。
酒店是已經定好的,加上老師十一個人,三個女生八個男生,兩人一間,女生中有一人要落單,莊玉儀明顯不想一個人住,但又不想跟謝妙住,不情願幾個字就差沒寫臉上,謝妙也不惱,一個人住還輕鬆呢。
此外,宿懷安也一個人住,他並不想要跟除了謝妙之外的人住同一個房間,於是魯老師也一個人住了。
多出來的這間房宿懷安自己付錢開的,畢竟人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酒店是那種還不錯的商務酒店,很乾淨,離國賽考試地點所在的首都大學很近,國賽如果過了,那就能順利入選國家隊,等到下學期還能代表國家出戰國際數學競賽總決賽為國爭光,所以大家都很激動也很興奮,謝妙洗了澡就餓了,魯老師在群里艾特全員出去吃飯,謝妙立刻套上外套,她一個人住一間簡直不要太爽,房門一拉開就看見了宿懷安。
他指了指對面的房間:「我住這兒。」
謝妙盯著他看了幾秒,嘆口氣。「你怎麼這麼黏人啊。」
他嗯了一聲:「那你願不願意給我黏?」
謝妙轉轉眼珠子:「我不知道,得看你表現。」
「那我指定好好表現。」
兩人說著走到一樓酒店大廳,魯老師等人也下來了,這麼晚了也不適合吃別的,怕學生們考試前吃壞肚子,魯老師選了又選,才選了一家粥店,吃得比較清淡,就是怕有人腸胃不好。
謝妙第一次來首都,對什麼都很好奇,喝了兩碗粥,還吃了一份煎餃一份豆腐卷,就這也是八分飽,但她不吃了,這麼晚吃太撐會很難受,她可是個養生少女。
系統:……
吃完飯大家啊回到房間,魯老師挨個挨個查房,確定人都在,才讓大家早點睡覺,明天發資格證,再去考場踩點,然後集訓兩天正式開考。
真正考試時間也就一天。
考完之後就能回家過年了。
宿懷安卻來敲謝妙的房門,謝妙剛脫外套準備睡覺呢,「怎麼啦?」
「樓下有便利店,想去買點東西。」
謝妙沒問他剛才回來的時候怎麼不買,「那你等我一下,我把外套穿上。」
兩人搭著電梯下樓,都是長得極為好看的人,少年少女走在一起,許多人都往他們臉上看,宿懷安連換洗的內褲跟襪子都沒帶,他先隨便買了點對付,大晚上的冷風習習,謝妙呼了口氣出來:「感覺首都也好冷啊,是那種濕冷,跟海市不一樣,海市雖然冷,但沒有這麼難受,感覺洗個衣服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曬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