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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鋪蓋的謝爸爸滿頭問號。
謝妙沖他甜甜一笑:「辛苦爸爸啦,麻煩爸爸多照看他一點。」
然後謝爸爸就看著老婆閨女無情地沖他揮手,關上家門。
他扭頭,看見的是戴著口罩臉色蒼白的少年,眼神真誠孺慕地望著他:「真的太麻煩叔叔了,不好意思,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謝爸爸本來對宿懷安跟薛燃是嚴防死守,生怕這倆對他閨女有什麼非分之想,嗯?你問為什麼不守同是補課小分隊的體委?嗨,那不是從顏值來講,體委屬於一百零八線外的麼,謝爸爸不覺得自家閨女會放著兩個英俊的少年郎不喜歡,轉而口味那麼重。
不過時間一久,他覺得這倆男孩子都很好,尤其是宿懷安,學習好長得好懂禮貌還特照顧他們家妙妙,想想之前妙妙說的,這孩子老可憐了,一個人在海市生活,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但是有司機管家廚師家庭醫生等等等等),簡直就是無家可歸(但是人家在水榭華庭有兩套房子),聽說跟家裡父母關係也好(但是爺爺跟外公疼愛並且把他當作繼承人),尤為渴望父愛(宿懷安:?),謝爸爸那顆老好人心就軟了。
「你這孩子,都認識這麼久了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人跟人之間不就是這樣?互幫互助才是最重要的。」
宿懷安雖然戴著口罩,但愣是能放出受教的眼神:「我年紀小,很多地方都不懂,還是謝叔叔懂得多。」
老男人一輩子好脾氣,還沒人這麼誇過他呢,登時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完全無法抵擋來自宿懷安的糖衣炮彈,頓時笑眯眯地說:「哎呀哎呀,哪有你說的那樣好,走,咱爺倆睡覺去!你晚上要是有哪裡不舒服,吱一聲就成,叔叔就在你隔壁房間!」
宿懷安感動不已:「謝謝叔叔。」
謝爸爸覺得這孩子真是缺愛啊,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很渴望來自父親的關懷吧?
殊不知他這種老父親的眼神宿懷安相當適應,岳父也是父,有什麼不一樣?
隔天謝妙就發現,關係向來時好時壞,對任何靠近她的男生態度都反覆無常的爸爸,居然對宿懷安慈愛無比,還教人家做人的道理,謝妙聽得很無語,主要是謝爸爸的人生閱歷,那對宿懷安來說毫無參考價值啊!謝爸爸教他怎麼跟人打好關係怎麼跟人交際——大少爺還需要學這個嗎?他站那兒不動都有數不清的人想朝他身上撲呢!
她摸摸宿懷安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好像已經退燒了。」
不過以防萬一,謝媽媽還是強制他們倆戴上口罩,並且開車送他們去上學的謝爸爸也得把口罩戴上,感冒沒好不許拿下來,萬一傳染到其他同學怎麼辦?
這份嚴謹的態度令人敬畏,謝妙好得快,但宿懷安病了足足有一星期,咳嗽才停下來,謝妙還親自向謝爸爸取經,給他煮了冰糖雪梨,薛燃聽說後眼都紅得要命,無語問蒼天為什麼他天天晚上不蓋被子也不感冒?!
不過謝妙可沒有厚此薄彼,冰糖雪梨也分了他跟鄔倩倩一人一份,雨露均沾,誰都不落下。
感冒徹底好了的謝妙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四射,正好汪老師發了數學競賽的報名表下來,問班裡有沒有人願意參加,宿懷安自然是要參加的,一中很多競賽榮譽都是他拿回來的,不過謝妙還沒參加過,她很好奇,所以也報了名,薛燃跟著湊熱鬧,除此之外,一二班兩個尖子班報的人都比較多。
汪老師其實是不建議高三學生搞競賽的,除非你是真的很有天賦,也很有時間,就比如說謝妙宿懷安這樣,基礎紮實,所學水平已經完全超出了高中教材,那麼在這基礎上參加競賽,就是錦上添花。
但對於大部分學生來講,一個競賽榮譽,顯然比不上好好複習備戰高考,因為投身競賽所需要的精力跟時間都很多,而複習步驟一落,想再追上去可不容易。
不過大家都想試試,那就試試嘛,反正要先在學校進行選拔,分數達標才能去參加市競賽,市競賽過了,才是省賽、全國賽乃至於國際賽,估摸著得到明年二三月份才結束,一次競賽周期太長,汪老師讓同學們想清楚再做決定。
謝妙很喜歡數理化,她對每一個學科都很喜愛,這也歸功於系統的高標準高要求,十項全能的五好少女怎麼能偏科?不過真要謝妙說,她還是最喜歡數學跟物理,如果不是已經決定了要當警察,她其實蠻願意做學問的。
迄今為止,謝妙的目標只有鄔倩倩一人知道,連宿懷安她都沒有說過。
班裡大部分同學都報了名,反正報名費只要二十塊,做一次競賽卷子感受一下自己的實力,被打擊之後就能更用心的學習了呢!
系統得知謝妙報了競賽,特地為她發布了任務:【取得省競賽第一,獎勵五十個積分,失敗則扣除兩百個積分!】
原以為謝妙又會跟自己討價還價,沒想到小混球感動地差點兒哭了,「五寶,你突然不摳門了,我覺得好意外。」
自打她改過自新之後,那積分待遇真是天差地別,最開始說一聲謝謝爸爸就有積分,系統幫她回答問題也有積分,可後來呢?就像系統說得那樣,學習難度越來越高,積分獲取方式也越來越苛刻,以前寫出一道題都能獎勵十個積分,現在做十套卷子也頂多拿一個積分,還是系統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勉為其難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