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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禾：……
戚泠：「哦，借用對吧？」
尤素西點頭。
言禾面無表情。
戚泠揮手：「去吧，小舅媽！」
尤素西：……
尤素西：「謝了，大侄子！」
言禾：……
幼稚。
言禾被尤素西拽出辦公室的時候，怎麼想怎麼不對，他和尤素西的關係該亂成啥樣？
頭好疼。
跟著導航走，停在商場門口。
言禾在地下停車場停車的時候，說：「那個，你還沒說你要買什麼。」
尤素西斜他一眼，微笑：「你猜。」
呵呵。
言禾沉默，安靜尾隨。
又走了幾步，言禾說：「身高是差不多，但是氣質是不是差遠了？」
尤素西聳肩：「不買衣服。」
言禾：「那，什麼需要試？」
尤素西往前走，在一個櫃檯前站定，指了指裡面一排一排的，說：「表。」
言禾竟無言以對。
言禾自覺挽起袖子，手腕上空無一物，尤素西好奇：「土豪你居然不玩表？」
言禾：「我有手機了。」
尤素西：「嘖嘖，那你喜歡什麼？」
言禾：「……攝影。」
尤素西怔了怔：「可你不是學攝影專業的啊？」
言禾摸了摸鼻子：「嗯，沒條件。」
尤素西蹙眉，沒追問下去。
言禾很快帶了另外一個話題起來，問：「雲沉喜歡表嗎？」
尤素西：「不喜歡。」
言禾：「那你……」
尤素西：「哦，他手上那塊是前任送的，他一直沒摘。」
言禾：……
言禾：「他怎麼說的？」
尤素西：「部隊裡有些地方不准帶手機，就一直帶著。」
言禾：「你這招夠狠的。」
尤素西驕傲抬起下巴：「哼！」
櫃員拿出尤素西挑的幾塊，尤素西一塊一塊在言禾手上試。
都戴了一遍，尤素西表情糾結。
言禾問：「怎麼了？」
尤素西：「你臉長太好，我怎麼覺得每塊都這麼合適？」
言禾：「……我謝謝你了！」
尤素西：「你喜歡哪塊？」
言禾：「這個……我和雲沉的愛好差別有點大吧？」
尤素西用手捏了捏下巴，點頭：「還是問你男人吧。」
言禾：……
尤素西拍了張照片，微信發給戚泠。
戚泠：【這是？】
尤素西：【雲沉喜歡哪塊？】
戚泠：【……你不是帶了言禾去嗎？】
尤素西：【可是每一塊他都戴著很好看，不然你把言禾送我算了？】
戚泠：【滾滾滾！】
戚泠：【等著，我看一眼圖】
戚泠：【挑冷色調吧，還有】
尤素西：【什麼？】
戚泠：【如果你只是單純想讓他摘了某個前任的禮物，不如送一塊他討厭的暖色調】
尤素西：【哈？這你也知道？！】
戚泠：【不然怎麼能顯示出誰是真愛呢，對吧？】
尤素西：【有道理！】
尤素西：【謝謝了，大侄子！】
戚泠：【小舅媽，甭客氣！】
言禾在一側看著他們的對話：……
言禾弱弱道：「這個，你還是挑雲沉喜歡的送吧？」
尤素西瞥言禾：「我覺得戚泠說的有道理啊！」
言禾：「姐姐，你都三十了，珍惜下緣分吧，別折騰了！」
沉默一霎。
尤素西：「我覺得你說的更有道理。」
包好一塊寶藍色表面的，尤素西去刷卡。
言禾站在原地，一回頭就是珠寶櫃。
一瞬想到點什麼。
等尤素西回來，言禾已經拎著櫃員包好的表等著。
尤素西轉身：「走罷。」
言禾：「等等。」
尤素西：「怎麼了？」
言禾摸了摸鼻子，說：「我有個朋友快過生日了，你幫我挑條項鍊吧。」
尤素西睜大眼睛。
尤素西：「真的？」
言禾：「真的。」
尤素西好奇：「不是，前女友那種朋友？」
言禾面無表情。
場面一度很尷尬。
尤素西：「好好好，你跟我走，我帶你去珠寶好的商場，這家不怎樣。」
等上車了，尤素西瞥言禾一眼，漫不經心問：「人多大了啊？」
言禾：「比我小一歲的樣子。」
尤素西一怔：「也不算小哎。」
言禾：「嗯。」
尤素西繼續：「什麼樣的啊？」
言禾想了想，說：「氣質和吳衣行很像，但是長相沒吳衣行那麼甜美，大氣一點。」
尤素西：……
尤素西：「你們，真沒什麼？」
言禾：「沒有！」
尤素西：「以前沒聽你說過這號人啊！」
言禾：「最近才在醫院遇見的。」
尤素西：「醫院？」
言禾沉默一霎，點頭：「嗯，她爸癌症復發，這次……沒救了。」
尤素西又睜大眼睛。
車開到一半，尤素西弱弱問：「那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言禾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