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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涯答好,將桌上的點心零零散散吃了些,夏暖才來,懷中抱了一籃子櫻桃,還有些其它的東西,對著雲涯道:「走罷。」
作者有話要說:常規心疼寧植~~
如果生活中有這兩種的男的,肯定推倒寧植hhhh(嬌羞)不過好像現在都沒把人家寫上配角欄~
我是求收藏的小尾巴~~萌萌軟軟~~~請眼熟~~
☆、瘟疫·終回
雲涯猶豫了很久是將夏暖背著帶走還是抱著帶走這件事,可不可以有打暈帶走這個選擇,雲涯想說,自己扛人最熟練了,尤其是死人。
想罷,還是咽了下去。反正,只是出王府而已。
雲涯一把撈起夏暖抱在懷中的時候,輕咦了聲,下意識去看她。夏暖被雲涯的眼神這麼一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雲涯不凶人的時候眼眉沾染些些春水色。夏暖蒼白的臉上染了些淡紅,頷首。
雲涯想扶額,他蠢得究竟幹了什麼!!!
從後門低矮處躍出來,雲涯將夏暖放到地上。
水千聽得聲音從馬車上下來,和雲涯打了招呼,眼神便落到夏暖臉上。眉眼確實不輸人,算不上一等一絕色卻也端正耐看,一雙眼乾淨透徹閃著不屬於他們那種人的純淨,水千想了想,青燕中怕是找不出這麼一雙如小鹿一般的眼睛。
素來面無表情的水千,竟是衝著夏暖微微笑了笑。
夏暖也回以微笑。
雲涯拿眼神丈量了一番,水千和夏暖差不多個頭。
雲涯指著水千對夏暖道:「水千,我副手。」
對水千道:「安陽王郡主。」
夏暖有些侷促,不安小聲道:「叫我小暖就可以了。」
水千點頭:「郡主,請上車。」
夏暖:……
外面看上去破破爛爛,裡面竟是鋪設精緻毫不輸於安陽王府的馬車,還有股淡淡的艾草味道,夏暖吸了幾口氣,混雜了其餘幾味藥材熏過的。夏暖端坐在一側,而雲涯本想四仰八叉躺下的心見了夏暖這外人,不由收斂一番,只翹了腿靠在另一側。
雲涯看了看夏暖的臉色,有些蒼白。
「你,身體不好?」雲涯道。
夏暖點頭,不言語。
雲涯往馬車門看了看,雙手伸展背在身後抱頭。
「安陽王府哪樣好的沒有,你也多吃點啊。」
夏暖不解,抬頭去看雲涯。
雲涯言語一滯,還是接著道:「水千和你差不多高,你倒是比她,輕多了。」
夏暖突然會意方才雲涯抱起自己看向她的眼神,是被她的羸弱給驚到了,夏暖淺淺笑了,並不接這個話頭,她一直很瘦,補不起來的。夏暖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層層衣衫之下,只有她知道這是多麼蒼白瘦弱的身體。
這幅身體,又怎麼能給子玉哥一個健康的子嗣呢?
雲涯見得夏暖這般,自知說錯話,也不復開口,只眯眼休息。
水千在外駕車,一路往城西去,秋衣葬在城內,好歹安陽王府還給了個體面的葬禮,選了個好地方,若是城外的話,可就去不了,就算是能去,怕是雲涯也不會冒險帶著郡主去。
水千說:「堂主,到了。」
雲涯睜眼,對夏暖道:「下車罷。」
雲涯利落跳下車,夏暖則站在馬車的邊緣,上來的時候雲涯拉了她一把,馬車底有些高,她一時有些不得其法下車。水千見此,上去一把摟住夏暖的腰身帶了她下來。水千也皺了皺眉。
是的,太輕了。
夏暖見到秋衣的墳頭那一刻,眼中有些濕熱,不由自主想到了秋衣生前種種,吸吸鼻子,竟是又很難過。
夏暖將自己帶出來的東西在秋衣墳頭擺了擺,都是些秋衣生前的物件,還有她喜愛的一些首飾什麼的,她偷偷去秋衣房裡拿的,夏暖也不知道該拿什麼,就隨意拿了些自己記得住的,雲涯水千看了倒是有些失笑。
夏暖思索片刻,不知道該說什麼,驀然一隻修長的手遞過來三隻香,夏暖愣愣。
雲涯將香塞到夏暖手裡去:「喏,有什麼說的快說吧,我們在車上等你。」
香菸飄起裊娜,夏暖伸手接過。
夏暖沉默了很久,香都燒了四分之一的時候,終是開口了,聲音很小,被風一吹就散掉。
「秋衣,那天我不該下去的,對不起。」
「虎子最近很不好,若是你泉下有知,入夢去看看他罷。」
「我……我今天拒絕了子玉哥,很難過,你父母兄妹,我會讓爹關照的。」
夏暖又站了會,又道:「尤太醫說,我活不過二十歲了。我這幾年也覺得身體每況愈下了,可是一想到還有幾年可以活,又覺得很好。」
夏暖牽出個笑容來:「若是你投胎晚,說不定泉下我們還能見面吶。」
將香端端正正插在墳頭,夏暖又將帶出來的東西埋了埋,手上有些擦傷,夏暖也不覺得疼。想哭,還是忍住了。
雲涯看見夏暖的手的那一刻,頭覺得疼,對水千使了個眼色,水千會意去附近的溪水裡面絞了條沾水的帕子,將夏暖的手慢慢擦乾淨,夏暖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了他們。雲涯扔了瓶藥給水千,水千細細給夏暖塗了一層,透明的藥膏,不顯眼。
夏暖只有笑,有些尷尬,水千照舊那樣面無表情。
上了馬車夏暖看見雲涯若有所思看著自己,低了低頭,雲涯這次坐的端正些了,淡淡道了句:「本還以為你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