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夏暖搖了搖水壺,沒水了,遞給了洵青,洵青下去加水。
夏暖道:「雲大哥你等會兒啊。」
雲涯點點頭。
柏林這時哇哇大叫著:「你這樣都還沒喝倒下啊!」
雲涯緩緩轉過頭覷他一眼,道:「我說出來找你們的,你最先走,再不回去擋酒,小心陛下記恨你。」
柏林縮了縮脖子,反正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心一橫,拉著寧植叫喚著要一起回去,寧植看了雲涯一眼,沒說什麼就跟著柏林走了。
雲涯聽見兩人都走遠,才拿手拍了拍臉,毫無顧忌道:「三十年的陳釀,差點把哥喝趴下。」
夏暖觀察雲涯一刻,道:「雲大哥,沒見你臉紅啊!」
雲涯笑著搖搖頭道:「拿內力壓著的,等會就上臉了,現在眼睛都有些看不清。」
夏暖好奇湊近點兒,問:「那你看得清我嗎?」
雲涯好笑,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夏暖下巴,抬了抬,道:「今天好看。」
雲涯手上繭子厚,夏暖沒料到雲涯來這麼一出,還沒緩過勁兒他就收手了,夏暖下巴好像被灼了,恰好看見洵青,起身就幫著洵青拿過茶水,給雲涯倒了杯水掩飾。雲涯倒是真眼花,看不清這些細節。
囫圇又喝了好多茶水,才稍稍舒緩些,雲涯將臉埋在手掌中,過了會兒,再抬頭,白皙的臉頰像是火燒雲般艷麗。
夏暖一見這樣,心知真是喝過了,忙問:「雲大哥你難受不?」
雲涯道:「唔。」
夏暖連忙讓洵青去取點冰來,伸手將糕點推向雲涯道:「雲大哥你墊墊肚子罷。」
雲涯點頭,拿起來慢條斯理吃。
夏暖:「雲大哥,喝了很多嗎?」
雲涯直言:「你爹海量,直追著陛下要一杯接著一杯道喜,他們兩個孫子喝到一半都跑了,我就和你爹一杯接著一杯對著幹,我出來的時候恰好喜樂候正要過來,陛下也架不住了,讓我來找人。」
夏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喜樂候,夏安,是今上親弟弟,只是喜愛在外遊歷,故而常年不在京城。
夏暖轉了個話頭道:「安哥哥回來了?」
雲涯點頭:「昨日才回的,幾年不見,酒量見長。」
冰塊來了,夏暖扯了一塊手帕包住了些碎冰,遞給雲涯想讓他敷敷額,洵青見雲涯這陣勢,又下去叫人熬醒酒湯。雲涯抬頭看著夏暖的手,夏暖以為他看不清,又親手給他貼額上了,一陣沁涼,雲涯舒服得眯眼,也不點破,任由夏暖給他敷著。
敷了會兒,雲涯臉色好些了,冰塊涼,夏暖也不敢一直貼雲涯臉上,連忙放下了,雲涯臉上些些水漬,夏暖將手伸出懸在池子上面擰乾帕子,又回身給雲涯把水擦乾了。
雲涯看著夏暖給他侍弄這一切,嘴角微挑。
夏暖放下帕子,搓了搓手,散了散涼氣,夏暖怕冷,雲涯看著,開口道:「我這不礙事,你別弄了。」
夏暖一想到是自己爹要追著雲涯喝酒,就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什麼,夏天熱,一會兒就好。」
許是真的酒喝多了,雲涯想也沒想,抓過夏暖的手,攏住在掌心給她搓手,雲涯本來就體熱,又喝了酒,皮膚更是炎炙,夏暖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有些懵,雲涯倒是做的順手,認認真真給她暖了手才放開。
夏暖收回手都有些找不著話說。
雲涯做完才覺得有些逾矩,皺皺眉道:「哥喝多了,做事有些不過腦,別在意。」
夏暖搖搖頭,倒不是生氣,就是心跳的厲害,不舒服。
洵青端著醒酒湯回來,雲涯忍著喝完了。
又坐了會兒,夏暖問:「雲大哥你不回去嗎?」
雲涯咧嘴:「讓那兩個孫子將我軍,現在活該他們喝,陛下知道我酒量,不急。」
夏暖點點頭,轉念想到了早上出門帶的錦囊,恰好拿出來給雲涯,道:「我上次去普渡寺替你求的,雲大哥你不是經常會遇到危險麼,帶著吧。」
雲涯拿過,打開看,是一枚三角的平安符。
雲涯輕笑,貼身收好,直言道:「上次你給我的那個錦囊不小心弄髒了,也洗不乾淨,你要是想要回去,可是沒有的。」
夏暖啊了一聲,才想起之前也送過一個,搖頭道:「錦囊換一個就是,你留著符紙就好。」
雲涯看著夏暖,無賴到底:「可是踏雲樓都是統一制式的錦囊,再沒多的,水南也不給我們這些個光棍做,要不小暖你再送哥一個?」
夏暖呆了呆,點點頭道:「唔,可以,我有很多。」
雲涯瞅著夏暖笑,眼裡碎光點點,霎是好看。
雲涯起身要走,走前揉揉夏暖的額發道:「對了,回去收拾收拾,我過兩天就帶你去香山玩兒。」
夏暖一聽眼睛都睜大了,雲涯好笑著走了。
夏暖直樂,又可以出門了。
雲涯一邊往回走,一邊心裡罵自己臉皮厚,最終覺得安陽王灌自己酒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現在覬覦的可是人家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六一放假……裝死……寶寶還小,心理年齡還在過節……
六一雙更吧,大家準備好,第二更暫定6月1日12點,具體看明天公告~~愛你們~~~
至於端午節……
我失憶了,啥,還有端午節?我在哪兒?要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