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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涯饒有趣味看著夏暖:「繼續說說。」
夏暖:「每個人練劍都不一樣,爹練劍就顯得很有力,而小爹的劍招則更偏於輕靈,雲大哥的劍法,很,很實在,這套劍法太繁複了,該是有些不實用罷。」
雲涯坐下喝口水答:「有點意思的論調,這套劍法是不實用,是師父用來騙徒弟們學劍,故意耍的好看又花俏的劍法吸引人。」
夏暖試探問了句:「當初雲大哥也是被這套劍法騙的?」
雲涯瞥夏暖一眼道:「那倒不是,我是練武奇才,必須練劍、練鞭、練暗器、練短匕……算了,說多了你也不知道,反正我是都得學,這些都是師父用來騙水南水北他們的。」
雲涯忽然往外看去,一人正帶著禮物往這邊來。
稍稍走近就可以看清是個少年人,又是柏林,雲涯蹙眉。
雲涯看一眼洵青:「你們接待外客?」
洵青內心:你就是外客!!!
「並不。」
雲涯指了指外面道:「那隻得麻煩了。」
洵青也蹙眉,霜河帶著幾個人出去了,攔著柏林,但是絮絮叨叨好似說了很多柏林也不肯走。雲涯放下茶杯,抱劍往外去。
柏林一見雲涯,笑都僵住了,咬牙道:「雲大人怎的在此處,見過雲大人。」
雲涯笑著說:「不需作此禮節,柏公子來是?」
「家姐給郡主準備了些禮物,吩咐我親自送到郡主手上。」柏林皮笑肉不笑。
雲涯點頭,將禮物拿過道:「我會交給郡主的,柏公子請回罷。」
柏林嘴角抽搐道:「家姐吩咐過,親、手、交給郡主!」
雲涯臉色一冷,嘲道:「若我沒記錯,柏大小姐尚在貴女之列,見了郡主還需行禮。」
柏林被雲涯這話一頂,甚是難受,自從柏漫被陛下下聘之後誰人不捧著柏家,偏生雲涯踩一腳,說的又是事實,柏林進退維谷,既是難堪又不願罷休。
雲涯道:「柏公子請回吧,今日王爺大壽,無須做的大家難看。」言罷將手中劍攏了攏。
柏林:……
柏林往回走了,身邊小廝低聲道:「少爺,大小姐沒如此吩咐過啊!」
柏林瞪小廝一眼:「你蠢嗎?!」
小廝被柏林這麼一吼,頓時明白柏林是在接近夏暖,不敢多言。
作者有話要說:柏林小少年~似乎通篇活在雲涯的陰影下~~~
話說,如果遇到超好看的同性同時又喜歡你,彎還是不彎?!
朋友說,我文斷的不足夠有吸引力有懸念,我覺得嘛,如果整的每章跟看美劇一樣,大家追著好累,就這樣看點輕鬆的暖萌的文挺好的,不會撓心撓肺,因為,如果前面就撓心撓肺,後面劇情大連貫的時候,怎麼辦呢?(神秘的微笑~)
☆、天地為熔爐·三回
雲涯將柏林趕走,隨手將禮物給了洵青,洵青拿去收好了。
雲涯想了想道:「那個柏林,最好不要接近。」
夏暖:「啊?」
雲涯嘆口氣,只道:「算了,料他也沒機會。」
雲涯給夏暖解釋不清楚,柏家勢單力薄,現在肯定是不顧一切拉外援,拉動安陽王這個靠山怎麼做,娶了夏暖自然無疑是最好的保障。柏林和夏暖同歲,除了這個,他想不出柏林心心念念靠近夏暖的目的。
夏暖不懂雲涯說什麼,倒是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
雲涯見此就要告辭。
夏暖道:「等等,雲大哥,你的披風我還沒還你。」
雲涯腳步一頓,等著,霜河進去將新做的披風拿出來遞給雲涯,雲涯一摸,皺眉仔細看了眼:「拿錯了?這不是我的。」
夏暖低頭道:「唔,沒有,那件被我弄髒了,洗不乾淨,重新做了一件給你。」
雲涯也沒說什麼,點點頭,算是知曉了。
夏暖以為他生氣了,趕忙討好說:「那個,我加繡了點吉祥紋飾,雲大哥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找人拆了,一根線能拆到底。」
雲涯一愣,問:「你做的?」
夏暖答:「我的丫頭幫忙照著你那件剪裁的,我做的繡活。」
如此,便是親手做的了。雲涯低頭看一眼披風,也是上好的料子。
雲涯看著夏暖巴掌大的小臉嘆了口氣:「下次生病別再做這些了,哥披風很多,多一件少一件不礙事。倒是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夏暖不好意思笑笑道:「我怕你生氣呢!」
雲涯往回走幾步,伸手颳了刮夏暖的側臉道:「不會。」
雲涯又道:「最近多吃點東西,我讓水南給你送些開胃的零嘴。」
夏暖點頭,笑著說:「雲大哥,你真好。」
雲涯看著夏暖臉頰上的梨渦靜靜沒說話,夏暖也看著他,雲涯又颳了刮夏暖的側臉道:「走了,你病好了帶你去香山玩兩天。」
夏暖笑的更燦爛了,不住點頭,雲涯見此,也笑開。
雲涯將披風給霜河道:「幫我包一包,我好拿走。」
霜河連忙告罪,將披風包好給雲涯,雲涯拿上就走了。
雲涯先回了馬車上將包裹放好,再去了大廳,夏瑋熱情招呼他坐到他身邊。雲涯滿頭霧水坐下,發現夏瑋正和柏林說著話。
柏林看到雲涯,臉色扭曲一瞬,才對夏瑋道:「哦,我甚是崇敬王爺,我從小就聽著王爺的傳奇事跡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