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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然張著嘴愣愣,這件事極少有人知道,那年她醒來就沒看見夏清,還以為夏清不在乎她,熟料夏清卻是清清楚楚明白她的算計。
井然一噎,哭著道:「我、我……」
卻半天說不出個字來。
夏清嘆口氣,正色道:「說實話。」
井然一咬牙,委屈道:「是,我就是看不過去她,她有哪點好,長得也沒我漂亮,可是我、我也沒想到她身子骨那麼差……我只是想捉弄她,誰能想到她……」
夏清看著井然又怨又氣的樣子,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閉眼復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新收藏了本文的小天使們,泥萌,真的不想來調戲一下作者嘛?
讓我們瀟瀟灑灑愉快玩耍,策馬揚鞭作伴紅塵啦啦啦~~~
(其實我內心一直在吐槽我的句式……)
☆、煎熬·三回
雲涯抿著唇,從自己的柜子中拿出一個捲軸,邊框周圍都是新裱過的痕跡,他伸手拂去上面不存在的塵埃,將捲軸塞在裝畫軸的木筒中,將佩劍系好就出門去,雲涯上馬車,水東已經在裡面了,雲涯道:「走罷。」
馬夫駕地一聲吆喝,馬車緩緩行起來。
水東見雲涯護著木筒,試探問了句:「怎麼今日不騎馬?」
雲涯道:「我怕騎太快,明日被大理寺抓進去。」
水東:……
雲涯不再說話,默默理順自己的思緒,出神凝視著正前方,這幅畫是後來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拿到的時候已經殘破不堪,只是面容幾乎他一眼就能認出,和自己的想像中的並無二致。雲涯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公主府,到了一個主事那裡就斷了,之前殺了一個,現在又不能將人弄出來嚴刑拷打,而公主府能指使主事的人,不外乎駙馬井洄和長公主……
雲涯仰面,嘆口氣,依照直覺,他覺得是井洄乾的……可是,他更希望是長公主……
那廂,長公主正無可奈何,想訓井然幾句,可是說什麼都覺得有些無力。
夏清身邊的姑姑懂眼色地給夏清揉額角,夏清長長嘆了口氣。
井然惴惴看著夏清,夏清道:「這下我都不知道怎麼收尾,打你都是輕的,後面,夏瑋使起手段來有你受的。」
管家匆匆上前,在車心耳邊嘀咕幾句,車心臉色有些白,最後聽了一句,又抬眼瞅了夏清,長公主府的庶務早在一年前就給了車心掌管,夏清道:「說。」
車心慢慢道:「以往和我們做絲綢生意的商人不願給我們的商鋪供貨了,還有一些零散的生意,最大的珠寶鋪子通商的外供珠寶都紛紛不做我們的生意。昨日女兒粗略算了算,長公主府的生意大半關聯著蕭羽,若是蕭羽執意如此,不出一個月除了周邊的莊子,我們京城的鋪子大大小小都會受影響,且,影響不小。」
夏清怒道:「蕭羽這是要逼我把然兒交給他們處置嗎?!!」
車心垂首道:「按照這個趨勢,若是我們幾日內沒有滿意的答覆,恐怕……」
夏清自然知道,井然一臉不知所措,夏清也懶得看她,氣了半天,無奈嘆了口氣,垂下了手道:「天下早就換了主子,若是先帝還在,本宮何苦受此等氣……」
身邊的姑姑勸道:「公主切勿動氣,是安陽王不懂尊長。」
夏清抬手阻止了她的話,壓低聲音道:「夏瑋早就恨透了車家,若不是阿遠走的早,長公主府哪裡有今日的安生,他不來惹我們也就好,偏生這個孽障!哎……」
井然聽得一頭霧水,可最基本的還是懂了,夏瑋若是要動長公主府,輕而易舉,井然身子輕顫,想說話,可是看著母親和長姐的神色,又生生咽下了求饒的話。
有人來報:「稟長公主,踏雲樓雲涯求見。」
夏清神色一動,思慮半晌,道:「你們先下去吧,在客廳見客。」
井然想說什麼,夏清瞪她,井然只得乖乖和車心下去了。
雲涯坐在大廳中喝茶,夏清一身正裝出來,互相見過,夏清也拿了一杯濃茶提神輕抿。
夏清輕笑道:「怎麼,雲大人和公主府素無交情,這是要來替夏暖求公道了嗎?」
言語中威壓十足,配著那嘴角的笑,貴氣萬分。
雲涯也笑:「這倒不是,我只是來給長公主想想法子。」
夏清一滯,道:「哦?雲大人要替本宮想法子?」
雲涯不疾不徐道:「依照蕭羽和夏瑋王爺的性子,恐怕公主府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罷,如果我料得不錯,這種影響只會讓公主府進入舉步維艱的局面。」
夏清頓了頓,嘲道:「雲大人慧眼如炬。」
雲涯道:「我此次前來有兩件事,第一件自然是井然郡主這事情,第二件事情,則是多年前的密事了,特來拜訪,我想,可能也只有這一次了。」
夏清蹙眉道:「多年前密事?」
雲涯道:「公主寬心,和皇家無關,乃是我的私事。」
夏清看雲涯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眉心攏起。
雲涯道:「第二件事不多麼愉快,所以公主和我還是先商議第一件事罷。」
夏清不怎麼信雲涯,只道:「雲大人有何高見?」
雲涯道:「高見沒有,拙見有一些,恕在下問一句,長公主準備如何處置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