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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得及把許川帶下車。
只是還沒等夏樂天將許川拽起來,戚厲非便率先將許川一手拎起來,催促夏樂天,「快下車。」
夏樂天來不及思考這會兒是什麼心情,急忙大步跳下車,然後急切轉身對戚厲非道,「戚厲非,快下車。」
戚厲非神色淡漠,輕鬆拎著許川跳下來,然後粗暴的將許川扔在了地上,神色中帶著對許川的嫌棄。
夏樂天在危機關頭,似乎忘記戚厲非並不畏懼厲鬼的威脅,本能抓住戚厲非的胳膊往後撤,急切道:「前面危險,戚厲非,我們快往後退。」
戚厲非本能想要將這雙手甩開,可在看到夏樂天無法掩飾的擔憂目光時,身體竟然聽話的跟著夏樂天往後撤。
與此同時,戚厲非望向抓著自己的那雙手。
奇妙的,戚厲非有一種很是新奇的感覺。
夏樂天似乎忘記將手放開,目光焦急不安的盯著車內的鬼。
戚厲非繼續盯著夏樂天,心中更加奇妙起來。
溫度很快從胳膊上蔓延開來,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戚厲非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上次遊戲裡與這個人的奇妙接觸的畫面。
很奇妙。
這大概是千百年上萬年來,第一次有人類觸碰到祂,更奇妙的是,自己竟然想像中那樣憤怒,甚至也不排斥。
許川仍舊處於驚恐中,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後躲,目光惶恐的盯著車門的方向,生怕那幾個鬼從車門下來。
所有玩家也同樣遠離小火車,但並沒有離開太遠。
因為,不管逃到哪裡也都沒有用。
紅衣女不甘心的趴在窗口,緊盯著玩家,慘白的手緩慢的拍打著窗口。
玩家們面面相覷,終於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們賭對了生路。
紅衣女似乎不能從車上下來。
而這時,車窗上漸漸浮現出又一個鬼的面孔,是那個高跟鞋女,她的臉上慢慢浮現出屍斑,哪怕是厚重的粉底也不能再掩蓋。
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對自己的臉進行補妝,而是同樣緊盯著玩家,露出詭異的笑。
任明亮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怎麼會這樣,難道她也是鬼嗎!」
玩家們同樣臉色很是難看。
緊接著,一節一節的窗戶上,出現了那對小情侶的臉,還有碎花布老太太,以及小女孩,它們都貼在窗戶上,對著玩家露出詭異的笑,神情帶著鬼才有的陰森和恐怖。
任明亮頓時一股涼氣涌在心頭,陳鼎臉色難看道:「這好像和陳可曼說的不一樣,車上的所有遊客顯然都是鬼。」
王秋麗嚇得連忙道:「可是,如果都是鬼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活下來。」
玩家們立刻沉默。
不錯。
如果陳可曼說的是對的,生路是指認出真正的鬼,才能從車上活著離開,可很顯然現在車上所有遊客全都是鬼。
那麼這個生路,顯然是錯的。
但是,這根本說不通。
任明亮立刻對陳可曼道:「陳可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可曼仍舊處於驚恐中,根本無法回答任明亮的話,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渾身上下都被冷汗侵襲。
任明亮見狀忍不住罵道:「該死的,這就是我最討厭新人的原因。」
永遠都只會害怕,成為豬隊友般的存在。
作為新人的王秋麗立刻看了眼任明亮,心中不安的低下頭,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夏樂天卻若有所思道:「不對,生路是正確的,陳可曼並沒有說錯。」
所有玩家立刻看向夏樂天,驚疑不定。
第119章 小說作者
夏樂天看向所有玩家,解釋道:「這次的遊戲生路的確是找到真正的鬼,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之前下了車的那個遊客,也是鬼,這一點毋庸置疑。」
裴櫻立刻明白了什麼,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遊客是鬼,可是當我們指認出那個紅衣女是鬼的時候,門打開了,這說明陳可曼說的是正確的。」
任明亮和陳鼎立刻表情凝重沉思著。
唯有王秋麗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道:「可是,生路不是找到真正的鬼嗎,既然遊客都是鬼的話,那麼這個生路肯定是錯的啊。」
夏樂天反問王秋麗,「真正的鬼這四個字,難道指的就是身份是鬼的遊客嗎?」
王秋麗愣住。
夏樂天繼續道:「既然車上可以同時出現兩個鬼,甚至是所有遊客都是鬼,那麼真正的鬼這四個詞,指的一定是其他的意思。」
王秋麗聽得反而更加迷糊了,磕磕巴巴道:「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樂天搖頭,看向陳可曼:「我想,這恐怕只有陳可曼才能知道原因。」
大家立刻眼神複雜的看向陳可曼,表情各不相同,陳可曼立刻緊張的縮成一團,表情充滿了彷徨和恐懼。
裴櫻見陳可曼害怕,適時開口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吃飯補充下體力。」
玩家們對裴櫻的感官很好,再加上接連經歷了兩次恐怖遊戲後,玩家們早已感到飢餓和疲憊,的確需要休息一下了。
正好現在時間還很充裕。
玩家們不再盯著陳可曼不放,而是開始在附近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