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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川頓時慌的腿都軟了,「那、那可怎麼辦啊?」
若是從前的他,根本不敢相信現在的自己,竟然會怕鬼怕到腿都嚇軟了的地步。
陳鼎道:「王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雖然從目前的的線索來看,0820似乎是唯一正確的密碼,但是我們在沒有高達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之前,就絕對不能貿然行動。」
裴櫻點頭,頗為贊同陳鼎所說的話,但隨即她又忍不住輕蹙眉頭,道:「可是這樣的話,生路又會是什麼呢?」
陳鼎也跟著沉默,然後將目光落在惶恐不安的陳可曼身上,「陳小姐,你有沒有哪怕那麼一剎那,聯想到了關於鬧鐘或者和密碼有關係的畫面。」
陳可曼原本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情緒又開始劇烈翻湧起來,道:「你還是不相信我!」
裴櫻急忙安撫陳可曼,「他不是不相信你,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的,只是想要再確認一遍而已,或者說,你在找到那個鬧鐘之前,腦海里有沒有閃過關於鬧鐘的畫面。」
陳可曼雖然為眾人不相信自己而感到憤怒和委屈,但她對裴櫻卻有著好感,只能努力回想了一番,才說道:「沒、沒有,我就只是站在那裡的時候,在想鬧鐘會在藏在哪裡呢,然後我就隨便翻了翻,就找到鬧鐘了。」
說完這話後,陳可曼急急說道:「難道這也和我有關係嗎?」
她沒有刻意動用念頭,讓鬧鐘應該藏在某個地方里,僅僅是下意識想了下鬧鐘會藏在哪裡呢,然後翻開雜物就看到了鬧鐘。
這僅僅是巧合,而不是她導致的這一切。
裴櫻立刻看向陳鼎等老玩家,彼此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顯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事情的確和陳可曼有關係。
儘管陳可曼不認為這一切的變故與她有關係。
陳可曼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所有玩家,「你們、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們還是懷疑是我乾的嗎?」
裴櫻柔聲安撫道:「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更改遊戲設定,只是假設說,當你在腦海里想到鬧鐘會在哪裡的時候,這個遊戲世界很有可能會瞬間因為你這個念頭發生了變化。」
這也就是為什麼陳可曼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冤枉的,但事實上遊戲設定和規則的確出現了變化。
原因就在這裡。
陳可曼愣住,「怎麼會這樣……」
裴櫻繼續安撫著:「這不是你的錯,新人能活下來本身就很不容易,更別提是克服恐懼和害怕的心理,要知道,連我們老玩家也忍不住總是看著那個行李箱,腦子裡想著那個女屍。」
陳可曼張了張嘴,竟然茫然恐懼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遊戲出現變故原來真的與自己有關係啊……
夏樂天接著裴櫻的話往下說,「不同的是,我們在腦海里想到了那個鬧鐘,想到了那個女屍,但卻不會出現任何的變故和意外,可你不一樣,遊戲世界是按照你的想法運轉的。」
所以可能連陳可曼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想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大家沉默。
儘管找到了遊戲出現變故的原因,可玩家們仍舊還是想不到解決辦法,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儘可能讓陳可曼保持冷靜,不能出現任何有關遊戲設定的念頭,還有情緒上的波動。
陳可曼害怕道:「這、我根本做不到。」
許川也跟著說道:「是啊,連我都忍不住滿腦子都是那個鬼,更何況是她這麼一個膽小的女玩家,沒嚇哭就不錯了。」
陳可曼聽到這話,心裡更是悲從中來,忍不住捂住臉嗚嗚嗚哭起來。
許川嚇了冷汗都冒出來,急忙解釋道:「這、這可和我沒關係啊,不是我把她弄哭的。」
任明亮捂著之前被戚厲非打傷的位置,吸了口氣,然後才恨恨說道:「我們都完蛋了,你們看看陳可曼這幅樣子,我們還能有什麼指望?」
任明亮也不想一味的去指責陳可曼,可一看到陳可曼這幅不爭氣光知道害怕只會哭的新人,就怎麼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甚至還想要給陳可曼一個教訓。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陳鼎瞥了眼任明亮,語氣同樣隱藏著對陳可曼的怒其不爭。
任明亮冷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在這一瞬間,事情似乎因為陳可曼情緒崩潰而陷入了僵局,眼下,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打破僵局,那就是嘗試去打開密碼鎖。
但玩家們目前已知的密碼只有兩個,分別是2020.以及0820,前一個密碼是錯誤的,這一點母庸質疑,那么正確的密碼,會是0820嗎?
陳鼎陰晴不定道:「陳可曼情緒不穩定,誰能保證第二個密碼可以打開門?萬一密碼錯誤,我們就會立刻被鬼提前殺死。」
裴櫻急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語氣較為之前更加急切起來,她還在嘗試著安撫陳可曼,試圖讓陳可曼的情緒穩定下來,配合玩家們共同合作找出生路活下來。
但效果微乎其微。
陳可曼似乎陷入了悲觀和自責的情緒中難以自拔,一邊哭一邊說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們。」
任明亮看的冷笑,滿臉寫著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表情。
陳可曼哭的更加悲愴欲絕。
所有玩家越發的沉默,心中隱隱對陳可曼產生了及其反感的情緒,為什麼偏偏是陳可曼,如果是別的玩家,哪怕在這時候絕對會比陳可曼表現的要強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