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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燃笑笑,把疑問拋了回來,「你覺得呢?」
他本是清朗雋極的面容,可眼睛隨了他爸――Ace男團里的寧薛初,桃花眼熠熠,此時此刻略略挑起眉,倒還有了絲之前未曾有過的調笑意味。
「他守口如瓶得很,連我都不說的好吧。」何阮陽嗤笑一聲,「可別又像在座的某位,瞞著瞞著突然公開,我小心臟受不住。」
而在場被點到的某位全程一聲不吭。
還算是知情人的賀雲沂,聽了辛葵的這個問題,轉過身來,幽幽然看了她會兒。
「你幹嘛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辛葵眨眨眼,「我又沒吃冰淇淋!」
賀雲沂倏然笑了起來,略微傾身俯過來,輕輕咬了下小姑娘的鼻尖兒,氣息帶著溫熱緩緩拂過面來,「笨葵葵。」
何阮陽本來在好好地吃菜,一抬頭就看到旁邊兩人在這兒釀釀醬醬,不乏耳語親昵。
他當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這樣......怪噁心的.........」
寧燃笑笑,「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要是語氣不那麼酸,還能增添點可信度。」
辛葵鼓著腮幫子,享受著賀雲沂給自己夾菜的同時,心裡不期然間,也泛上來微微的命運感。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互懟之餘,竟是奇異得和諧。
大抵這就是從小到大一齊長大的緣分吧。
當初進娛樂圈之餘,辛葵經常聽到有關這三人的訊息,但總歸離自己太遙遠,她也不認識,自然而然沒有關注太多。
因此,小姑娘也未曾想過,有朝一日,她能夠坐在賀雲沂的身邊,邁進他封閉而又神秘的圈子裡。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被需要著,被重視著。
在歡喜中慶幸,慶幸她遇到的,是這樣的他們。
何阮陽雖然沒有直說,但很明顯的,他今天還算是高興。
喝了點小酒後,他的眉目沉靜之餘,頗有他父母當年的風範。
「我媽之前還和我說過呢,不知道賀雲沂這樣隨了他爸的性子,得什麼時候身邊才能有人了。」何阮陽舉起酒杯,自酌自飲,「但現在想想,她覺得最不可能的,倒是先有了。老賀,我還挺喜歡小辛葵的,你得對她好啊,別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我知道。」賀雲沂應後眉尖輕蹙,「把喜歡去掉。」
「呵,怎麼了?我偏要說!喜歡喜歡好喜歡!」何阮陽就是要跟賀雲沂對著幹。
這樣說完以後他也不怕打,「我媽一直覺得我招蜂引蝶,一點兒也不像我爸,可我太冤枉了,我可不像你們這對造作了那麼久,我身子還是乾乾淨淨的!」
寧燃暗戳戳瞥了賀雲沂的眼色,默默扶額,「你喝了幾杯,醉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何阮陽今晚受了情傷呢。
為了緩和氣氛,寧燃開始向辛葵爆何阮陽的糗事,「他之前初中了還要抱著小熊玩偶,說要和媽媽睡,後來被他爸一腳從房間裡給踹了出去,後來還要讓我給他上藥,真事兒。」
何阮陽只是微醺,也沒有酩酊大醉,聽到這兒,咬牙切齒,「寧燃,我跟你拼了!」
說著,他連忙看向已然目瞪口呆卻還是聽得津津有味的辛葵,「小辛葵,這個老賀也知道,關於寧燃的,我今天預備掀翻他老底――」
一片熱鬧中,這場聚會變成了何阮陽和寧燃互掀對方糗事的劉老根大舞台。
辛葵聽了以後笑得合不攏嘴,引得一直沉寂的賀雲沂附過來,「有這麼好笑?」
「對啊。」她應下,嗓音軟乎乎的,「有沒有你的啊,你跟我說說?」
賀雲沂聽了斂眸望向捱著他的小姑娘。
大抵是被這歡樂的氣氛感染了,她的雙眸水水的,泛著晶瑩的點亮,面頰泛著粉,因著吃辣的緣故,櫻唇微張,濕紅的小舌尖若隱若現。
因為太過於熟悉彼此,她方才認真聽著何寧兩人的拌嘴,胸前的鼓鼓懟在了他手臂上,此時此刻沉沉地落著推著。
賀雲沂的手繞過,略略扶在她腰側,指尖緩緩打著圈,慢慢往下,一路朝著腿側去了。
初夏,她穿得比之前薄不少,無一處不是軟著的雪膩,整個人好似盛開的繁榮,邀請著人品嘗。
「餵.........!」辛葵察覺到了,連忙制止住賀雲沂隱藏在桌下的肆意動作。
她有些羞,雖說平日裡有比這更加放縱的,可現在還在聚餐呢。
即便是桌子底下,叫人看不見,但也足夠讓人熱意上頭了。
「我看何阮陽說你禽獸......可真是沒說錯......」小姑娘吶吶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快和我說說你的糗事!」
賀雲沂略略向後靠在椅背上,手中動作不曾停下,但也沒有更進一步了,只是順著心意,略略打著磨,「想要聽我的?」
辛葵連忙應下,「嗯嗯.........」
「那肯定是沒有了。」賀雲沂語氣淡淡,「都是禽獸了,怎麼會有糗事?」
頓頓,年輕的男人補充道,「禽獸只會做,禽獸應該做的,正事。」
用腳指頭想想,也能夠知道,賀雲沂口中所談及的事兒是什麼事兒。
「............」
反正總歸不是什么正事。
辛葵重重地哼了聲,看死活撬不開他的嘴,抬手便拍掉賀雲沂遲遲不願挪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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