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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產期瀕臨的時候,辛葵窩在他懷裡,「沂寶,你真好。」
「嗯。」賀雲沂應下,卻是知曉她的內心,他摁住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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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葵原本身子骨就好,平日裡餐食都是賀雲沂親調的,心情順暢不說,在家人親友的陪伴下,飯後每每還有散步。是以,賀崽崽的誕生很順利。
所以,到了真正的那一刻,少了親近的人在周圍走繞擔憂,反倒是一件命里的幸事。
沒受什麼苦。
何阮陽特地推了工作,掐著點過來。
還沒等他擔憂,到醫院的時候就聽說,乾兒子已經出來了。
他傻傻地愣了會兒,被寧燃拍了拍肩,這才反應過來。
辛葵一直在睡,還沒醒過來。
賀雲沂特地詢問了醫生,知曉這是正常情況,眉間的焦灼才散去。
又等了幾個小時,他散去眾人,只留自己陪在辛葵身邊。
他單手搖著一旁襁褓里的孩子,過了會兒後,又去撥撥辛葵斂著的長長睫毛。
胸腔中的無限情緒化作付諸的流緒,猶如崩堤之勢,難以抑制。
心尖捱過輕一陣緊一陣的蜷縮,賀雲沂眼眶微紅,挨近辛葵,在她的面容上印了下,低低地出聲,「寶寶。」
小姑娘還在睡,賀雲沂盯了她好一會兒。
而後,復又將賀崽崽抱到辛葵旁邊,看他們一大一小地捱著。
這下,賀雲沂面容之上,都只剩下柔色了。
他笑了下。
「小傢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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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葵輾轉醒過來的時候,是新一天的清晨。
入了秋,天氣其實稍有些冷。
但窗外霧霜凝結,殘葉泛黃,室內卻是恆溫,暖融融的。
新一輪的親友探望過去,她睡眼惺忪間,愣愣地盯著那道頎長的身影。
搖床里的孩子似乎是有所感應,動得比以前歡快。
賀雲沂斂眸,抓過她的手。
辛葵眨巴眨巴眼,在他的手掌心裡撓了兩撓。
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孩子驟然而起的啼哭喚醒了沉浸在彼此之中的小夫妻。
賀雲沂早在辛葵孕期,就已經學會一些簡單上手的,照顧孩子的技巧,眼下運用嫻熟。
再回來的時候,他復又湊到她身邊,「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啊,我就感覺睡了好幾個世紀似的,還,夢到你了,哈哈。」辛葵笑起來。
兩人看著對方,賀雲沂伸手,將她撈入懷,「夢到我什麼?」
「夢到你哭了呀。」辛葵哼哼了會兒,還特地去看賀雲沂的眼睛,奈何他的眸看起來還是那麼勾人攝魂,就是沒有預料中的哭。
她頓下,注意力倏然被另一方吸引過去,「我想看看寶寶!」
賀雲沂應下,將小搖床推了過來。
奶白的糯米糰子窩著,奶香味兒幽幽。
辛葵好奇地盯著,而後伸出手,試探性地在對方的臉蛋兒上戳了戳。
沒忍住,復又戳了戳。
崽崽像是感覺到了媽媽的存在,小眉頭舒展開來。小爪子在空中晃著,虛虛地握。
太!可!愛!了!
感受到了小姑娘雙眼放光,賀雲沂勾唇,「看,你生的。」
辛葵捶了他一拳,「孩子的名字還是之前的嗎?」
小夫妻很早就翻遍了字典,將名字定下來了。
男女都各自取的有。
「嗯,男孩子。」賀雲沂想想,「不過我不想用之前的了,清晨的時候出生,就叫賀新澤,你覺得怎麼樣?」
孩子乍泄迎亮,破光而出。
常人都說,新鮮自求珍。因此,這是兩人生命里,新出現的牽掛,從此往後,也是毗鄰血脈的愛情延續。
澤,光潤也。是上帝賜予的恩惠,是盼望著他之後,能夠點濯於世,也能夠,生得通潤。
「新澤,新澤。」辛葵重複了幾句,頓頓,「好好聽!」
「嗯。」賀雲沂在她的唇上啄了下,「還有更好聽的。」
辛葵不明所以地抬眸。
賀雲沂看著她水潤的杏眼,「既然是秋天出生,小名就叫,小秋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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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個小名,雙方長輩和親朋好友聽到了,又是一番無盡的揶揄。
偏偏大名和媽媽的名字同音,小名更是要同音。
賀雲沂簡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葵。
辛葵雖然被逗得臉熱,但不得不說,孩子的名字,她很是喜歡,不管是大名還是小名。
坐完月子後,辛葵回家繼續休假。
她現在很是嗜睡,賀雲沂不叫醒她,每每夜間起來好幾次,去照顧小秋葵。
雙方父母見了不免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賀雲沂是真的,太疼辛葵了。
誰能想到舞台上鏡頭前,那樣子的一個人,眼下是這般呢。
被問及,他也只是淡然一笑,「畢竟還是小姑娘。」
辛葵也想跟著照顧孩子,但她確實貪睡,這陣子正是心靈和身體都脆弱的時段,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可因為有賀雲沂,她又不那麼焦急了。
晚間的時候,她睡著睡著,踹了賀雲沂一腳。
他半闔著眼眸,動作比意識更清醒,直接撈過她的腿兒,在腿肚輕輕地揉。
辛葵產後偶有這樣的狀況,這個賀雲沂也諮詢過醫生,說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