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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被炸過?誰幹的?」阮海安有些生氣, 這地方以前都沒人知道, 怎麼會被炸了呢?難不成是村里人眼紅?不對啊, 她回來這麼多天,也沒聽村里人提起過山上有溶洞的事,顯然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是那伙躲在這裡的盜墓賊炸的?有毛病嗎?這石頭炸了還能帶走不成?
甄菲菲視線移到不遠處的晉修身上, 「之前晉修他們抓的盜墓賊躲在這裡,然後抓捕的過程中,對方怕被他們抓了,就把□□點燃,威脅晉修他們。」
這是安子他們說的,還著重強調了是盜墓賊炸的, 跟他們沒關係。
一聽是那伙人,阮海安咬牙切齒,「真不是好東西。」
甄菲菲點點頭,「詛咒那個炸我溶洞的一胎生十八個兒子。」
「咳噗……」旁邊的晉修突然捂著嘴咳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只聽說過詛咒人家生不出兒子的,還真沒聽說過詛咒人生那麼多兒子的。」晉北安在旁邊笑呵呵的說道。
甄菲菲眉尾一挑,「那是因為以前需要勞動力,男人比女人體力好,能種地,再加上兒子傳宗接代,那會才詛咒生不出兒子。現在不一樣了,女兒是家裡貼心的小棉襖,以前那些老思想都落後了。至於兒子,得給兒子買房,操心兒子找不到老婆,還得準備彩禮這些,生一個兒子還行,你要再生十七八個兒子,不是大戶人家還真養不起。這詛咒的方式,也得隨著時代進步思想開明來調整嘛!」
晉北安拍拍手掌,「對對對,還真是這樣。」
說完他還著重看了眼自家大孫子,他們家兩個孫子呢,就夠他操心的了。尤其這個老大,平時凶了吧唧的不愛笑,太不招女孩子喜歡了,他都不知道臨死前能不能看到這個愁人的大孫子找到媳婦。
剛咳完的晉修一轉頭就對上了他爺爺發送的白眼,外加一個搖頭。
晉修:?
……
幾個人只能在溶洞外面一圈轉悠,裡面的各個洞口不好進去。晉修他們之前找人的時候進去過,洞裡非常原始,還有暗流和不少蟲子。他們這群里人里有倆老人,實在是不適合進去。
聽晉修說了裡面的情況,幾個人也沒有硬要求進入,稍微呆了幾十分鐘,欣賞夠了才走。
下山的時候甄保平帶著他們去採藥,他準備再給謝家生和謝斌熬幾天藥就不弄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採藥了。
幾個人都沒事,這會還沒到中午午飯時間呢,乾脆就陪著甄保平一塊去採藥。
晉北安也聽說了甄保平採藥的原因,小老頭腿腳利索的走在甄保平旁邊,推推他臉上的墨鏡,不像是山里,像是在一個摩登城市逛街般逍遙自在。
「你啊,就是好心,這麼大年紀了,還爬山採藥。得虧是沒出什麼事,這要是出了一次事啊,就有你受的。咱們老年人又不像是年輕人,摔一跤爬起來沒事人一樣。咱們摔一跤可不得了,好都好不了了。」
甄菲菲在旁邊點頭,就是就是。
書裡面甄保平不僅是摔一跤啊,是直接摔進了一個大坑裡,還在裡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被找到的。送到醫院的時候人事不知,之後身體就不好了。
「我知道,就是總想著能幫點忙嘛,這是最後一次了。」甄保平脾氣很好的說道。
「瞎幫忙,那個謝家的小子,腦死亡是吧?這種想再活過來是不可能的了,本來他這事是自己找的,你們沒追究他們家的責任就算不錯的了。還照顧這麼多年,要換我,死了還便宜。」
晉北安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昨天聊天就從阮海安嘴裡知道了這些破爛事。只不過這是甄家家事,他不好評價什麼,只能說他們脾氣好。反正換自己身上,發生的這樣的事,你可以找我賠償,但我同樣也可以找你賠償煤礦的損失,要知道開發一個煤礦很不容易的,你弄個事故出來可是把我的煤礦給毀了。得虧就這個謝家的自己倒霉,就他一個人出事,要是害了幾條人命,作為老闆的甄大壯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年輕人不有句話嘛,你斷我翅膀我毀你整個天堂,所以他覺得謝家生現在還躺在床上根本就是活該。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晉北安還是非常中二的。
「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跟大壯又是朋友,總不能真的看著去死。」甄保平笑了笑,他也知道晉北安的脾氣,會這麼說只是覺得甄家受委屈了。
走在甄菲菲身側的阮海安看了眼甄保平,倒沒說什麼。她嫁到這樣的婆家,跟著甄大壯,也沒吃過什麼苦,但那會煤礦出事,是真正吃了些苦頭的。
她得去醫院守著謝家生,怕他命沒了,又覺得命沒了才好。甄大壯則在處理煤礦的事故的問題,接受當地政府的調查。還得安撫那些受了傷的工人,可以說出一次事,把之前掙的錢都賠進去大半。主要是怕,正好那段時間國家緊盯著這些,他們家煤礦出事差點沒當了典型。得虧甄大壯平時朋友交得多,也有幾個能走動的,不然上頭要是真的嚴查,會落得什麼下場不好說。
只是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家也不在做那方面的生意了。真說不怨是不可能的,只是壓在心裡,讓它過去罷了。
「我還不了解你們家的作風,清明正派,當年我生病,病重成那樣,旁邊人礙於我是下放的,誰敢給我治病啊。風口浪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著我死,要不是你和嫂子站出來,我一條命就得搭在這。我病倒是好了,你和嫂子卻被分到去干最累的活。一個夏天過去整整脫了三層皮,這些我都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