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你剛才叫我什麼?
寧歡一口氣跑出了機場,沈時遠安排的司機還在那兒。
可是上車前,她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明知道他不會走出來的,可還是忍不住回頭。
這大概就是情愛的甜苦。
剛上車,衣服口袋裡面的手機就震了起來,是沈時遠的電話。
她看了幾秒,抬手捂著自己的臉接了電話:「三少?」
寧歡慫得很,剛才幹了虧心事,叫完就跑了。
現在接到沈時遠的電話,她臉熱得不行。
「你剛才叫我什麼?」
她想過很多他會說的話,卻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是這麼一句。
寧歡心底有些低落,儘管剛才的那一聲「老公」是她心血來潮才叫的,可是也是真的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但現在他卻跟她說,他沒聽到她剛才叫了他什麼?
寧歡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感覺就像是被通知中了五百萬的大獎,可是沒高興多久,又有人跟她說,下注沒成功。
她心情一下子就一落千丈了:「沒什麼。」
「嗯?」
電話那端的沈三少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還在問著剛才的問題。
寧歡抿著唇:「我沒說什麼,只是說讓你等我回去。」
「真的,我怎麼算著,好像字數不對啊,寶寶。」
「哦,我說得比較快,你可能聽錯了。」
車窗外的一切正緩緩地開過,寧歡看著,心情有些難受。
原本以為可以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他卻什麼都聽不到。
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她甚至有些想哭。
「嗯,我過安檢了,寶寶。」
「好。」
她說著,正打算掛電話,電話那端的沈三少突然之間冒了一句話:「下一次,叫老公,要大聲一點,知道嗎?」
聽到這裡,寧歡哪裡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她直接就把通話給掐了,剛才低下去的心一下子又跳了上來,就好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臉上的氣溫更是不斷地升高,她將手機放回去口袋裡面,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可是臉頰的溫度還是不斷地升高。
她不禁勾唇直接就笑出了聲音,真的是服了沈三少了。
寧歡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二點了,剛下車的時候就收到沈時遠的簡訊:寶寶,登機了。
寧歡抿著唇,跟司機說了謝謝,小跑上了樓。
「回來了?」
門剛推開,梁希桐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寧歡愣了一下,「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嗎?」
「睡不著啊啊,我的八卦之魂正熊熊燃燒啊!我憋了兩天了,不容易,你趕緊跟我說說,那個徐婉怡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歡臉有些燙,剛想坐下跟梁希桐說徐婉怡的事情,她突然之間又推了她一下:「哎呀,不早了,你還是先洗澡,洗完澡了,出來我們再說。」
她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打算先去洗澡再說。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梁希桐已經在床上等著她了。
見她出來,她抱著枕頭就坐了起來:「快快快,給我說說,那個徐婉怡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歡一邊抹著護膚品一邊說著:「是沈家和徐家的意思,跟三少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知道,訂婚是怎麼回事啊!」
梁希桐見她風淡雲輕的樣子,都快急壞了。
沈三少都親自跑來美國了,那個徐婉怡是怎麼回事,但凡有點兒智商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啊。
可問題就是出在,那所謂的訂婚是怎麼回事,這才是她關注的重點啊!
見她著急的樣子,寧歡不禁笑了一下:「不是什麼訂婚,是當時有個和沈家有交情的老先生大壽,沈時遠被沈東成騙過去的。剛好徐婉怡也在,沈東成自作主張說他們訂婚,媒體就瘋傳了。」
梁希桐聽了之後,皺著眉:「這麼說,沈東成不是一般地反對你和三少啊。」
寧歡笑容淡了淡:「嗯。」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梁希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你看現在三少有自己的公司,沈家家大業大,但是三少的顯然是不想依賴沈家。沈東成現在著急,估計也是因為三少的翅膀硬了。只
要三少喜歡你,你怕什麼?」
「我知道的,我沒事,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起來去訓練。」
這個時候確實不早了,梁希桐一直撐著沒有睡,就是怕寧歡心情不好。
但是她都這樣說了,她也只能給她自己思考的空間了。
房間的燈黑了下來,這個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寧歡卻有些睡不著。
徐婉怡那一天的話就像是下了魔咒一樣,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迴旋著。
這一次沈時遠過來,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她也看得出來,沈東成已經越逼越緊了。
時遠現在還能不能扛得住東成,寧歡也不清楚,如果沈東成真的要打壓沈時遠,徐家必定也會跟著踩上一腳的,到時候沈時遠在A市可以說是腹背受敵。
她以前的生活裡面就只有芭蕾舞,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去想的,因為離她太遠了。
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沈時遠在一起。
如今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沒有兩全法的。
寧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是梁希桐把她拖著起來的。
沈三少來了之後,沒有多久就回去了。
寧歡剛開始的幾天特別的難熬,練舞的時候很容易走神,經常挨罵。
她以前一直都不理解,為什麼情侶之間會有那樣的難分難捨。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她終於知道了。
愛情這個東西,真的不是說你想控制就能夠控制的。
從前她對沈時遠處處防備,對他更多的害怕和防禦。可是他耐心太好了,一點點地攻破她的堡壘,然後用他自己取締了她原來的堡壘,讓她一點點地學會去依賴她。
直到現在,她對沈時遠哪裡還是剛開始那樣的情感。
她本來就是個敏感的人,如今被侵占了,感情來得比誰都要強烈。唯一值得慶幸的時候,她們很快就忙起來了,寧歡也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