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我今兒個,就滿足你
白色的襯衫一大半都是汗,被汗沾濕之後的襯衫基本都是透明的。
寧歡微微低下頭,一低頭就看到那襯衫下面的肌理。他剛才解領帶的時候順手就將那紐扣也解開了兩顆,原本一絲不苟的白襯衫如今正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領口的地方開得不大不小,可是從寧歡的這個角度看下去,可以將裡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
她不是故意看過去的,但是他的手就在她的身後撐著,她動不了,視線沒地方放。
她比不上沈三少,直勾勾看著人能半個小時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她不行。
她撐不住,想要轉開視線,結果剛轉開,她就有點後悔了。
沈三少的作息被她扳得十分的規律,每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就睡了,第二天六點左右就起來去跑步,一般都會跑一個半小時,或者游泳。
他一個星期最少有保持五天的時間都鍛鍊,身上的線條十分的硬朗明顯,和時下那些奶油小生不一樣。
脫了衣服之後的沈三少,和他那一張妖魅的臉十分的不符。
寧歡知道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這麼看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勇氣就那麼一點,每一次努力地走出那麼一步已經很艱難了。
她今天已經是邁出很大的一步了,現在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那些肌理,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抬手推著他。
不抬手還好,最多也就是看著,可是一抬手,手直接就碰上去了。
手掌心下的胸膛和她手心的柔軟完全相反,那是力量又迸發的。
寧歡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壓在她身後的手一用力,她整個人就直直地往他的跟前湊過去了。
手緊緊地壓在他的胸膛上,右手掌心下面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一下一下地心跳。
「寶寶,你今天,是真的熱情。」
寧歡正慌亂,他突然之間就貼在她的耳側,沉著聲音。
他幾乎是貼在她的耳朵上,一開口,那氣息全都打進她的耳朵裡面。
寧歡顫了顫,撐在他胸膛上的手忍不住繃緊。
「三,三少,你去洗個澡吧。」
「寶寶也出汗了,一起?」
他另外一隻手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抱孩子一樣將她抱了起來。
寧歡驚住了,連忙抬手按著他的手:「不,不用的,我,我去換件衣服就好了。」
可是她的那點兒力氣哪裡比得上男人的,況且自己還被人抱在身上。
寧歡看著那浴室的門越來越近,心裏面急得不行,沒幾秒鐘,男人真的就抱著她進了浴室。
她被放在洗漱台上的時候,寧歡撐著洗漱台就跳了下去,彎腰在沈時遠的腋下就跑了。
看著一溜煙跑掉的人,沈時遠看著已經跑出去的人,唇角微微一挑,倒是沒有追出去。
聽到關門聲,寧歡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主動是想要讓他開心一點,結果差點兒一不小心,就讓自己成了送羊入虎口的羊了。
寧歡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實被汗沾濕了。
她有些囧,翻了衣服去客房的浴室洗了個戰鬥澡。
別墅一入夜就特別的安靜,平日裡面的傭人本來就不多,晚上的時候就剩了管家。
深夜的時候更別說了,房間裡面都是靜悄悄的。
身旁的人起身的時候,寧歡眼眸微微動了動。
她能感覺到沈時遠的動作停了下來,寧歡沒有動。
過了將近十秒,沈時遠終於下了床。
他沒有開燈,房間裡面這個時候就連夜燈都沒有。
但是沈時遠也沒有在房間裡面停留多久,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之後就出去了。
他關門的時候聲音很小,顯然是不想吵醒寧歡。
但儘管是這樣,寧歡還是醒了。
她沒有追出去,只是起身走到陽台,看著藍色的跑車駛入夜色中,許久,她才轉身回去了房間裡面。
黑夜中,藍色的蘭博基尼開到最大的速度,引擎聲在黑夜中就像是獅子的怒吼一樣。
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蘭博基尼停了下來。
沈時遠從車上下來,郊區到處都是蟲鳴的聲音。
和外面的黑沉沉不一樣的是,這別墅燈火通紅。
他剛下車,就有人迎了出來:「三少。」
沈時遠沒有說話,一身白色的休閒裝,卻渾身都是戾氣。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跟在沈時遠的身後一直往裡面走。
王柳沒想到時隔二十年了,陳年舊事居然還會被人拿出來算帳。
她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著沈時遠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就忍不住對他下手了。
她從沈家離開之後也是做保姆,也曾經猥褻過別的男孩,甚至引誘一個初中生和她發生過關係。
後來東窗事發了,她幾乎是脫了一層皮才回到鄉下嫁給了一個瘸了腿的男人。
可是她不愛那個男人,也沒有任何的興致。
她就是喜歡小男孩,特別是青澀懵懂,剛好在青春期的男孩。
只是村子裡面的男孩都是在泥巴裡面玩耍的,她只要一想起沈時遠這麼一個小男孩,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久而久之,就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有那樣變態的一個癖好。
卻沒想到,如今會被沈時遠找到。
時隔二十年,她知道,當初的那個小男孩,已經變了。
她不但沒辦法哄騙掌控他了,現在,她在他的跟前,就如同螻蟻一樣的脆弱,他只要動動手指頭,她就斷氣了。
房間裡面沒有人說話,王柳也不敢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時遠才開口:「柳姨,二十年沒見,想我沒?」
沈時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
只是那似笑非笑裡面夾著陰森的冷意,王柳一顫,臉有些白:「三,三少,沒,沒想到你,你都長這麼大了。」
「可不是,長大了。」
說完,沈時遠抬手就將一把小刀往身旁的櫃面上扎了上去。
他鬆開手,那匕首還晃動了好幾下。
「嗡嗡嗡」的聲音,驚得王柳瞳孔都大了。
「沒想到吧,二十年了,您還能到我的手上?」
王柳還沒把思緒從那刀上收回來,沈時遠就到他的跟前了。他壓下腰,黑色的雙眸跟冰錐一樣直直地扎著她的眼:「當年不是想我摸你嗎,我今兒個,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