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生孩子的事情嘛
「三少,你在看什麼?」
寧歡有些好奇,沈時遠不是個喜歡盯著手機看的人。
可是她上車到現在,沈時遠就一直拿著手機在看。
他笑了一下,退出了視頻,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沒什麼,我看了一場大戲而已。」
他看的不是什麼,正是沈紹霆殺沈紹源的錄像。
他那一天跟沈鈞宇說,他的人送他們回到市區之後就撤了,其實並沒有,他的人一直跟著。
這些視頻就是他的人錄下來的,用處自然是給楊飄。
當年沈鈞凌的車禍,肇事司機是沈鈞明找的,可是剎車失靈卻是沈鈞宇做的手腳。
當初剛出事,沈東成就把大佬上來的車子派人毀了,物證沒有了,時隔這麼多年,人證也不好找。
如果不是李同生留了一手,他大概到死,都不會知道,當年的事情,也有沈鈞宇的一份。
如今沈鈞宇想要乘亂摸魚,那他就讓他摸個夠就是了。
他們那麼想要東成,就讓他們去搶就是了。
反正到頭來,東成也不會是他們的。
這些事情,他當然不會讓寧歡知道的。
儘管知道她不會因此對自己有什麼看法,可是這樣骯髒的事情,他的沈太太,不應該知道的。
寧歡看了一眼他的手機,知道他不想說,也沒有再問了。
八月還有兩天就要過去了,她這些天崩得十分的緊,人又累又困。
從舞團回家也就是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寧歡很快就睡著了,頭往身旁男人的肩膀上直接就摔了下去。
沈時遠感覺到肩膀一重,偏頭一看,發現寧歡已經睡著了。
他抬手微微託了托她的臉,讓她靠得更加舒服。
寧歡微微皺了皺眉,他以為她要醒過來,動也不敢動。
可是等了一會兒,發現她只是換了個姿勢,睡得更加的沉了。
沈時遠不禁笑了一下,壓低聲對著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句:「開慢點。」
於是,本來只要二十分鐘的車程生生開了三十分鐘。
車子停在別墅裡面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剩了一層霞光。
沈時遠偏頭看著一側的寧歡,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熟。
這些天寧歡幾乎都是高強度的訓練,自從腳受傷之後,她那段時間落下了很多,現在要回到最好的狀態,只能一次一次地重複再來。
每天最起碼十四個小時的練習,不累是不可能的,但她從來都不說,他也就不問了。
從第一天看到寧歡的時候他就知道,但凡她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的。
他沒有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到懷裡面,才推開了車門,抱著她下了車。
寧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來。
她看著天花板,沈時遠就是在這時候走進來了。
「醒了,寶寶?」
他說著,坐在了她的床邊,抬手幫她把凌亂的頭髮撥好。
寧歡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在車上的時候。」
這麼說,她睡了快一個小時了。
寧歡囧了囧:「吃飯了嗎,三少?」
「等寶寶啊。」
他話落,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吃完再睡。」
她臉有些燙,這段時間為了找感覺,吃了飯之後她都沒有去休息。
時間很緊,她人也繃得緊。
寧歡看著沈時遠,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輕聲說道:「謝謝你,三少。」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她在芭蕾舞上的任何事情,不管她做什麼,他總是那樣無條件的支持。
她原本以為,像沈時遠這樣霸道的男人,多少會幹澀她在她芭蕾舞上面的事情。
可是他沒有,從來都沒有。
這樣的寵溺和信任讓她心頭髮熱,這些日子,她也就昨天晚上和他有過夫妻生活。
二十多天的時間,他都沒有要求過什麼。
想到這裡,她突然之間想親他。
吻剛落下去,人就被拉開了:「寶寶,你這個時候撩撥我,我會忍不住的。」
她臉一燙,推開了他:「去吃飯了。」
沈時遠看著她的背影,寵溺地笑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她想幹什麼,可是她這段時間已經夠累了,他總不會讓她更累的。
生孩子的事情嘛,來日方長。
八月一過,寧歡就更加的緊張了。
沈時遠這段時間也要出差,而且還是出差到國外的。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第一次分開這麼久的,寧歡有點不習慣。
幸好兩個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寧歡的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分神想他。
沈時遠本來是在比賽的前兩天就能回來了,結果後來聽說是出了問題,他不一定能趕得回來。
寧歡知道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可是真的聽到他說可能來不來看她比賽的時候,寧歡心裏面還是十分的失落的。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寧歡很早就洗了澡了。
如果沈時遠在的話,一定抱著她說著各種吹噓的話讓她不要緊張。
可是現在他不在,她緊張,卻又不敢打電話去打擾他。
平時晚上九點多,沈三少都會打電話過來的,但是今天沒有。
寧歡熬到了十一點多,最後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她明天還有比賽。
放下手機的時候,心底裡面有些不甘,甚至還有些矯情的難受。
趙青可陪她去比賽,見她像以前那樣沉默寡言,而一向都圍著她轉的男人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什麼事情了。
她有些失笑,以前還擔心寧歡這樣的性格,沈時遠會不會覺得她冷淡,如今看來,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寧歡一路有些失神,一直到賽場,她都沒怎麼說話。
趙青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換衣服吧。」
她排在第四個,算是挺好的一個比賽順序了。
寧歡點了點頭,進了換衣間。
腳上傳來疼痛的時候,寧歡才回過神來。
見她突然不動了,趙青可連忙走過去:「怎麼了?」
寧歡單著腿站著,彎腰將舞鞋脫了下來,腳已經被圖釘刺出血了,傷口有些深,血不斷地往外滲。
趙青可看到之後,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比賽我們不參加了,先去——」
她話還沒有說完,寧歡就攔住了她:「老師,我要參加。」似乎怕她拒絕,她又開口說了一句:「我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