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陸昭庭VS江盼盼·103
第103章 陸昭庭VS江盼盼·103
他說完,起身走到了陽台,低頭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半,陸昭庭才給江律打了個電話。
凌晨五點,江律就算是再敬業,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起床。
接到陸昭庭的電話,他的臉色很不好:「大晚上給我打電話,你不要跟我說盼盼出事了!」
他只是刺人的一句話,卻不想陸昭庭下一句話就是:「啊律,盼盼不見了。」
「你說什麼?」
「盼盼不見了。」
陸昭庭又說了一次,他夾著煙的手都在發顫。
「我特麼——!」
江律雖然毒舌,卻從來都沒有爆過粗口,如今粗口都出來了,可想而知他多憤怒。
「有沒有什麼消息?」
「暫時沒有?」
「不見了多久了?」
「快六個小時了。」
江律直接就將電話掛了,陸昭庭抽了一口煙,抬頭看著不遠處的一片漆黑,想起前幾天自己出差之前江盼盼抱著自己說的話,他只覺得心好像被什麼綁著了一樣。
江盼盼是被冷醒的,她睜開眼,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她被人帶上車之後,那車開了半個小時。
然後車子停了下來,她被人扛著下了車,再然後她就被人灌了安眠藥。
綁著她眼睛的黑布已經被扯下來了,只是她的嘴還是被堵著的,手腳也是被綁著的。
她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突然被人綁走,還不知道被綁到了什麼地方。
陌生的地方讓她恐懼,無知的未來讓她驚慌。
她想開口喊救命,可是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也不敢再睡著了,蜷縮著靠在身後的牆上,只希望有人能夠發現自己不見了。
她剛和陸昭庭在一起,還沒有穿上婚紗,還沒有嫁給他,還沒有生一個他們的孩子,她不想自己的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想到這些,江盼盼努力壓下自己心底的害怕,抽了口氣,忍著難受側身努力摸索到腳上的繩子。
借著那微弱的月色,她摸了好一會兒,手上的指甲都斷了,才好不容易將結打開。
可是她雙手被綁在了身後,江盼盼不能用牙齒將結咬開。
雙腿可以自由行動了,她摸著牆站了起來,想要找到出口。
剛走了兩步,她就撞上東西了。
緊接著,不知道什麼東西摔了下來。
哐哐噹噹的聲音嚇得她整個人都是僵的,整個人僵硬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有腳步聲,她才繼續動。
因為剛才碰到東西了,江盼盼也不敢胡亂動了,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走了大概十分鐘,她才慢慢猜出來這是什麼地方。
這大概是個雜物間,門口就在前面,可是門鎖在外面,她就算找到門也沒有用。
江盼盼只覺得絕望,可是想到陸昭庭,她又不想放棄。
她不能坐以待斃,綁走她的人不知道想幹什麼,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動她,多半是有用處。
陸昭庭如今是敏感期,那些人想要鬧什麼事情出來??江盼盼越想越心驚,小時候因為江北,江律就被人綁架過,以至於那以後他們兩兄妹總是會有私人保鏢在暗中保護,一直到江北高升,江律入場,江家在S市地位赫然,趙玫才撤走保鏢的。
她在A市,動她的人,不可能因為江家的人,唯一可能目標就是陸昭庭。
想到這裡,她更不想讓自己坐以待斃。
這雜物間小得很,東西放了不少,可是江盼盼卻沒找到一樣有用處的。
門鎖了,她出不去。
她有些頹然地坐回地上,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玻璃窗,突然想到什麼。
那窗外面網了一層鐵網,但是這是雜物間,說不定那窗壞了呢??江盼盼用肩膀擦了一下眼淚,連忙起身走過去。
可是當她想伸手去碰碰窗戶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被綁住了。
這個事實就像是又突然之間走到死胡同裡面去了,江盼盼差點兒又哭出來了。
她看著那窗戶的玻璃,猶豫了一下轉過身,拿起一旁廢舊的椅子砸了上去。
玻璃碎裂的聲音大得很,她跑到一旁的雜物堆後面躲了起來,等了一會兒,沒發現有人來找自己,她才撿起一塊玻璃割繩。
玻璃鋒利,可是繩子也不細,她的手已經被劃破出血了,繩子還沒有斷。
江盼盼慶幸自己帶了手套,不然她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可是她不敢放棄,她怕自己放棄了,就再也見不到陸昭庭了。
她那雙手,彈過鋼琴彈過琵琶彈過古箏,雖然手上不少的繭,但也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
繩子鬆開的時候,她直接就哭出來了。
儘管隔著手套,但手心還是被劃傷了,她疼得直發顫,但也不敢再拖延時間。
到時候天一亮,她就跑不掉了。
江盼盼連忙走到那窗前,推了推那鐵欄,那鐵絲弄出來的網經過風吹雨淋,不少地方已經生鏽了。
她的運氣也算是好,用力絞著,鐵網中的一些鐵絲很快就斷了。
江盼盼又驚又喜,將那鐵網扒出一道口子之後,她沒猶豫,連忙爬了出去。
窗台不低,她的手被劃傷了,手撐在窗台上的時候,就像是被人摁著傷口一樣。
她咬著牙,眼淚不斷地掉下來,可她也不敢吭聲。
冬天的衣服穿得多,鐵絲倒是沒傷到她,只是勾著她的頭髮,她疼得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
她爬出來,摔在了地上,頭撞在牆上,疼得她有些發暈。
不遠處,不知道誰養的狗,一直吠個不停。
江盼盼閉了閉眼,緩了一會兒,她起身借著月色才看清楚,這是老郊區的一些拆遷房,她跑出了雜物間,但還是在屋子裡面的院子。
這屋子年代久遠了,門鎖是內栓的。
她不知道綁自己的人是不是在屋裡面,她拉著那門栓,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門剛開了一個身位,江盼盼就直接跑出去了。
她從來都沒有跑這麼快,她不認識這是什麼地方,她只知道自己要離開這裡,能跑多遠是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