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憑本事吻的
她實在是不知道沈東成怎麼想的是,沈鈞凌是他的兒子,也是他逼著蘇婉晴生下來的,可最後卻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而沈時遠是他的親生孫子,他卻處處都在想著怎麼設計沈時遠。
想到這裡,她不禁抬頭看向書桌前的沈時遠,他坐在那兒視頻會議,臉上沒有了平日的溫和,雖然還是掛著笑容,可是她一眼就看得出來,他的笑容裡面更多的是涼薄。
寧歡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己拿著的大衣,灰色的羊毛上,上面紅色的一點十分的刺目。
如果沈時遠當時沒有拉開她,那個碗向著她砸過來的話,她可能就直接破相了。
這已經不是沈東成第一次這樣對沈時遠了,光她知道的,就已經有三次了。
第一次的時候是沈時遠將她帶回去沈家,說要和她訂婚的時候,他們在書房那兒爭執,她看不到具體情況,卻站在樓梯口看到了被沈東成砸出來的花瓶滾到自己的腳下。
第二次就是在別墅裡面,拐杖直接扔過去,是她擋下來的,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沈東成的力氣。
這是第三次,而且發怒的理由荒誕得很,就因為沈時遠不願意和徐家聯姻。
她和沈時遠都已經結婚了,沈東成居然還想著要讓沈時遠和徐家聯姻。
為了牽制住沈時遠,沈東成也算是喪心病狂了。
寧歡不禁捉緊了手上的大衣,身旁的沙發突然之間陷了下去,她還沒有來得及抬起頭,沈時遠突然之間就伸手將她抱住,正個人靠在她的身上,「寶寶。」
沈時遠這樣的動作讓寧歡不禁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抬手回抱著他,但她還沒有忘記正事:「三少,我們處理一下傷口吧。」
她說完,抱著她的人突然之間蹭了蹭她。
寧歡心頭都是軟的,平日裡面那樣高傲的一個男人,現在抱著她在撒嬌示弱。
她忍不住收緊了自己抱著他的手:「三少。」
沈三少聽到她的話,抬頭親了她一下,然後才鬆手,人往那沙發上一靠,然後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髮:「聽寶寶的。」
寧歡臉有些紅,站起身看了他一眼:「我去拿醫藥箱。」
說著,她轉身就快步走了出去。
沈時遠看著她的背影,勾著唇輕笑了一下。
寧歡問管家拿了醫藥箱,她和沈時遠兩個人,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就輪流都被沈東成砸了一次,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她重新回到書房之後,沈三少正攤著手靠在那沙發上面,閉著眼睛假寐。
寧歡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她把醫藥箱放在跟前的桌面上,才抬手拉了一下他的手,叫他:「三少?」
沈時遠沒動,寧歡以為他睡著了,抿了抿唇,正想起身繞到後面去看他的傷口,腰上卻突然一緊,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整個人就被他扣著腰拉到了懷裡面。
寧歡的臉直接就撞在他的胸膛上,頭頂上傳來男人有些無賴的聲音:「我睡著了,要寶寶親我我才能夠醒過來。」
聽到他的話,寧歡有些哭笑不得,想要睜開他,卻發現沈三少扣得十分的緊。
她耳邊全都是他的心跳聲,有條不紊地傳來,她整個耳朵裡面全都是那聲音。
寧歡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燙了,她忍不住動了動肩膀:「三少,你先鬆開我。」
抱著她的人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寧歡抿了一下唇,細聲地說了一句:「你不鬆開我,我怎麼親你?」
果然,她這話剛說完,沈三少就鬆手了。
寧歡連忙從他的懷裡面挪到一旁,「三少,我看看你的傷口。」
這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沈三少,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他偏頭睨著她:「寶寶,你這是在騙我?」
寧歡被他看得臉上一紅,想到他平時也這麼無賴的,就剛才,他也是這樣無賴的,她忍不住就學著他以前的話說了一句:「兵不厭詐三少,我憑本事騙的你,不可以嗎?」
寧歡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學壞了,她以前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這樣的話居然也能夠說得出口。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沈三少多了,她都變壞了。
想到這些,寧歡的臉就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她還是做不到沈時遠那麼厚臉皮,大言不慚地耍賴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
「憑本事騙的?」
他看著她突然之間挑了一下眉,寧歡只覺得心頭一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剛想站起來,手腕卻被沈時遠先一步摁住了。
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壓了過來。
寧歡沒有料到他會突然之間這樣,整個人被他壓著在沙發上,他的臉就停在她上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三,三少——」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憑本事得到我想要的,嗯?」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黑眸裡面的笑容仿佛帶了火,能把她融化。
寧歡下意識地轉開視線,雙手想要抬起來將身上的人推開,可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手掌壓在她的手腕上,好像緊緊扣在上面的鐐銬一樣。
她睜不開,只能夠開口叫他:「三少,你把我放開——唔!」
她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之間低頭就吻了下來。
寧歡一說話,正好就方便了他的進攻。
她看著他,有半秒的怔忪,直到他伸手扣著她的下巴,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寧歡才張紅臉回過神來。
但是她也沒有清醒多久,很快就被他親得有些發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時遠才放過她,可是還是沒有鬆開她。
他雙眸直直地看著她,那眼底裡面的灼熱就好像熔漿一樣。
寧歡哪裡敢看著他,她就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的心頭熱得很。
她微微偏過頭,看著那桌面上的醫藥箱,可是腦袋卻一片空白。
沈時遠的視線實在是太熾熱了,寧歡被他看得臉頰滾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低頭又親了一下。
只是這親吻顯然比之前的和風細雨了許多,「我憑本事吻的,可不可以,嗯?」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頸窩裡面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