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阮文遷之死
「星洲也不是故意把鑰匙弄丟的,你讓我怎麼怪他?」阮培知道阮文遷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如果阮文遷真的那麼容易妥協,當年就不會執意要鑰匙,還是千敏的死,讓阮文遷暫時沒有追問鑰匙的下落。
如今看來,阮文遷並沒有放棄尋找鑰匙,只是在暗地裡找尋鑰匙罷了。
阮文遷會成為阮星洲最大的威脅,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如果你沒什麼事,麻煩你離開,我年紀大了,需要多休息。」阮培沒有看阮文遷一點點蒼白下去的臉,沉聲道。
阮文遷不滿地瞪了阮培一眼,阮培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實在是沒想到阮培會蒼老得不忍直視。
阮文遷開車離開,車子才走到半路,就突然爆炸……
得到消息的阮星洲眉頭深鎖,他不明白,是誰跟阮文遷有深仇大恨,非要炸死阮文遷不可。
忽然,阮星洲腦海里冒出阮培的臉,有本事和能力炸死阮文遷的,應該是阮培。
想到這裡,阮星洲快速換身衣服,就朝著阮培的公寓趕去。
才到阮培的公寓樓下,就看到救護車停在樓下,阮星洲心底划過不好的預感。
電梯許久不下來,阮星洲直接爬樓梯,當他匆匆忙忙趕到阮培住的樓層,就看到阮培被人推出門。
阮星洲拉住醫生的衣袖,激動地開口:「我爸怎麼樣了?」
「老人身體機能嚴重衰老,他已經不行了,請節哀順變!」
醫生的話讓阮星洲仿佛被人當頭一棒,他的父親就這麼離開他了嗎?
他父親盼望著他跟顧靈結婚,他跟顧靈都還沒有結婚,他父親怎麼就走了……
擔心阮星洲出事,顧靈跟著阮星洲到了公寓。只是她怕跟得太近,被阮星洲發現,阮星洲會不高興,所以她跟得稍微遠一點。
顧靈拍拍阮星洲的肩膀,緊抿著唇:「別難受了!叔叔泉下有知,也希望你開開心心。叔叔的身體本就已經嚴重透支,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阮星洲緊咬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他恨過阮培的自私自利,也許那些他兒時看到的畫面都是假的……
阮培只是給他塑造一個自私自利,沒有任何擔當的父親形象。
而傻傻的他卻相信了,跟阮培大吵一架後,選擇離家出走,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不回來。
這次如果不是安歌回來,他應該也不會回來吧。
「別難受!我會陪著你,想哭就哭出來吧!」顧靈緊緊抱著阮星洲,阮培的屍體已經被拉到殯儀館。
阮星洲沉著臉,喃喃道:「靈靈,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爸走了,都沒有給我留下隻言片語……」
顧靈緊抿著唇,低聲安慰:「應該是叔叔受到什麼刺激,不然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阮星洲覺得顧靈說得有道理,只是這刺激阮培的人,會是誰呢?
匆匆趕來的阿奎看到阮星洲:「少爺,您還好吧?」
阮星洲點點頭,沉聲開口:「你匆匆趕來找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阿奎看了眼一旁的顧靈,他不知道當著顧靈的面,該不該把他知道的說出來。
阮星洲見阿奎猶豫,催道:「靈靈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聞言,阿奎也不再糾結,悶悶地道:「先生在逝世前,曾經見過阮文遷!」
阮星洲聽到阿奎這話,沉聲追問:「你這話的意思是,阮文遷的死跟我爸有關?」
阿奎點點頭,其實他也沒有想到,阮文遷的死會跟阮培有關。
阮星洲沒有再說話,他能理解阮培為什麼會這麼做。阮培這是保護他,只是他真的有那麼弱,需要阮培如此保護嗎?
深吸一口氣,阮星洲無奈地擺擺手,讓阿奎離開,他已經猜到事情的始末,沒必要再聽阿奎說一遍。
與其讓阿奎浪費時間跟他說,不如讓阿奎回去做其他事。
顧靈沒想到事情比她想的複雜,阮文遷她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姓阮,肯定是阮星洲的家人,只是不知道是誰。
不過聽阮星洲剛才那話的意思,她大概也能猜到,阮文遷肯定不是他們的同伴,而是敵人。
不過這個還沒見面的敵人就已經被阮培弄死了,也算是阮培在臨死前幫阮星洲最後一次。
三天後,安歌和顧默去參加阮培的葬禮,雖然安歌和顧默對阮培並不是十分了解,但阮培是阮星洲的父親,他們還是要去悼念的。
才走進殯儀館,安歌就看到站在大廳里眼睛紅得像核桃的江漁,安歌邁步朝電梯處走去,她不想跟江漁說話,免得又說她欺負江漁。
可是她不跟江漁說話,但江漁看到安歌,瞬間就炸了,憤怒第喊道:「你來幹什麼?」
安歌無語地看著江漁,她都不打算理會江漁了,沒想到江漁還往她面前湊,沉聲開口:「我來殯儀館,當然是悼念死者,難不成我沒事做,來殯儀館玩?」
說完,安歌用近乎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江漁,她真不明白,江漁為什麼要臉伸過來給她打。
江漁被安歌看白痴的眼神刺激到,不服氣地冷哼:「我媽生前就不喜歡你,甚至可以說她恨你,我不允許你去看她,讓她走得不安心!」
「你腦子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來看你媽的?你媽綁架我,我脖子上的傷還是你媽劃的。你覺得我是心有多大,才會不計前嫌來看你媽?」安歌撇撇嘴,無語道。
江漁被安歌的話問得有些啞口無言,她是真的沒想到,安歌根本就不是來看她媽。她這是當了回孔雀,這臉丟得有點大。
「你不是來看我媽,那你是來看誰?」江漁梗著脖子質問。
「我來看誰,需要跟你說?你是我媽,還是我奶奶?」安歌撇撇嘴,一臉無語道。
江漁上前幾步,抬手就要打安歌一巴掌,她真的被安歌氣到了,安歌怎麼可以如此氣她。
安歌冷冷地看著江漁的動作,直到江漁的手離她的臉只有五厘米時,安歌抬手死死抓著江漁的手腕。
江漁想要掙脫安歌的束縛,可是讓她憤怒的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安歌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