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傅子軒死了
心思被看穿,傅小瑤微訝的張了張嘴,最後重重的點頭,「是,我想知道寒川現在怎麼樣了。」
「我就知道你醒來後會問這個。」時墨整了整襯衣的下擺。
傅小瑤眼睛發亮,「這麼說,你幫我打聽了?」
「沒錯。」時墨頷首。
「那那寒川他現在」
「他沒事,就是白天得知你可能葬身火海後,受到了一些打擊,讓人一直在現場找你。」時墨說道:「倒是你家那個保姆很自責。」
「你說宋姨?」
「是,她一直認為是她的錯,她不該相信那個電話,要是她不出去,就不會被打昏,你也不會被帶走,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聽到這話,傅小瑤眼睛紅了紅,「宋姨」
她沒想到,自己出事,會給宋姨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鐺鐺鐺!
敲門聲突然響起。
時墨起身過去開了門,他的助理站在門外,「時墨,現場那邊有消息了,火警在一處燒毀的倉庫角落,找到了一具屍體。」
「屍體?」還不待時墨開口,傅小瑤就驚呼了出來,隨後想到了什麼,有些慌張的問,「那具屍體是誰?」
助理看了時墨一眼。
時墨點頭。
助理這才接話,「暫時還不清楚,那具屍體已經被燒焦了,根本辨不出面目,只知道是一位男性。」
「男性」傅小瑤低喃著這兩個字,腦子裡如遭雷劈,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血色的臉,再次變得青白。
時墨看她這般模樣,眼底掠過一絲精光,「怎麼,你知道是誰?」
傅小瑤眼神空洞,身子在微微發抖,似乎很害怕一樣,好半晌才找回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我弟弟」
「你弟弟?」時墨挑了一下眉,很快反應過來,「就是把你綁去的那個?」
「是他」傅小瑤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沒想到,傅子軒居然死了,被大火活活燒死了!
一時之間,傅小瑤心底充滿了悲傷。
傅子軒怎麼就死了呢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戚雅跟戚東銘做了那麼多壞事不也活的好好的麼,怎麼輪到他就死了?
她是恨傅子軒,恨得牙痒痒,可她卻沒有想過讓他去死啊。
傅小瑤有些想哭。
她抬起手臂蓋住眼睛,眼淚在手臂的遮擋下,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滴落在枕頭上暈開,濕了大片。
「子軒」她難過的念著這個名字。
都說人死如燈滅,這一刻,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傅子軒的仇恨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而沒有了仇恨,她腦海里也漸漸浮現出,小時候和傅子軒那些溫馨快樂的回憶。
她很後悔,真的很後悔,如果她當年沒有把傅小瑤交給那個人販子,是不是他們就不會走到進這一步,是不是他們一直都是感情很好的姐弟。
可惜這一切沒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藥。
想到這些,傅小瑤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從默默流淚,開始了放聲大哭。
時墨看她哭的這麼傷心,一貫溫和淡定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無措。
「那個你別哭了。」時墨想安慰傅小瑤,但她哭成這樣,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最後想了想,開口說道:「醫生說你身體不好,胎像還不穩,情緒不太能激動,所以你別哭了,哭多了容易流產。」
「」聽到這話,傅小瑤心裡頗有些無語,哭泣聲都不由得頓了頓。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讓她不要哭了。
可是他的安慰聽上去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雖是這麼想,不過傅小瑤還真的把時墨的話聽進去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大大的深呼吸了幾次,強硬的停下哭聲。
「時先生。」她放下蓋住眼睛的手臂,睜開一雙通紅的雙眼看向床邊的男人,「能請你出去嗎?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傅子軒的死,對她來說,打擊有些大。
她需要緩一緩。
「好,我先出去,有什麼就叫我。」時墨爽快的答應,遞給她一張乾淨的紙巾後,轉身出了房間。
出去後,助理走在他身邊,「時總,我們派過去打聽陸氏總裁情況的人,被陸氏總裁的特助發現了。」
「發現了也很正常,我派過去打聽的人是光明正大的打聽,又不是偷偷摸摸,誰會發現不了?」時墨對這個消息沒有感到絲毫以為。
助理摸了摸鼻子,「也是。」
「陸總的助理說了什麼嗎?」時墨下了樓,走到沙發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淡淡的問著。
助理站在他跟前,「沒說什麼,只是問了一下是誰的人,得知是我們派過去的,喬特助就讓我們的人離開了。」
「我知道了,把手機給我,怎麼說我們打聽別人的隱私也是不禮貌的行為,應該道個歉。」時墨抿了口咖啡吩咐。
助理將手機雙手遞了過去。
時墨接過後,翻出一個號碼撥打出去。
「陸總,是海外時家的時總。」喬木見陸寒川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悠遠的看著外面,背影孤寂,絲毫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忍不住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提醒著。
然而陸寒川依舊沒有反應,頭也不回的吐出兩個字,「不接!」
喬木咬牙堅持道:「陸總您還是接吧,剛才我在別墅外抓到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時總派過來打聽您消息的。」
「打聽我消息?」陸寒川這次終於將頭轉了過來。
喬木被他臉上的萎靡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是的,時總也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天啦,這才多久,一天不到吧,陸總怎麼就頹廢了?
夫人有可能沒了的事,對他的打擊居然這麼大嗎?
「給我!」陸寒川不知道喬木心中的想法,朝他伸出手。
喬木回過神,趕緊把手機遞過去。
陸寒川拿過手機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垂下眼瞼接聽了電話。
「陸總嗎?我是時墨。」電話那頭,傳來時墨清潤的嗓音。
陸寒川薄唇抿成直線,沒有應聲。
但時墨卻已然確定接電話的人就是他,也不再寒暄,說起了正事,「陸總,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不過我打這通電話來,就是想跟你道歉的,之前派了一個人過來大廳你的消息,實在很對不起。」
「所以你為什麼要打聽我?」陸寒川面如寒霜,終於開了口,聲音卻冷得足以把人凍僵。
但時墨卻毫無影響,反而還淡淡的笑了兩聲,「是這樣的,我聽說陸總你白天發生了大事,所以我有些擔心,如果你出事,那樣勢必會影響我們兩家的合作,因此才特地讓人過去打聽了一下,得知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是麼」陸寒川眯了眯沒有神采的雙眸。
雖然這個男人的理由合情合理,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