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胎記
而在她的印象中,他除了應酬會喝酒之外,其他時候喝酒,多半都是心情沉重的時候。
所以他現在喝酒,難道是關於陸寒翎的線索有什麼問題嗎?
想著,傅小瑤輕咳一聲,提醒陽台上的男人自己回來了。
果然,男人聽到了動向,緩緩轉過了身來,「回來了?」
傅小瑤嗯了一聲,「你怎麼又在喝酒?」
「熏到你了?」陸寒川問。
傅小瑤搖了下頭,「沒有,不過你沒事吧?」
她問的小心翼翼。
陸寒川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指什麼?」
「呃,我是說,你的心情,你現在心情似乎很不好,是不是你弟弟的先生有什麼問題?」傅小瑤大膽猜測。
陸寒川眼底划過一抹驚訝,轉瞬即逝,「你怎麼知道我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
「你出去一趟,就為了這件事,很容易就猜到了啊。」傅小瑤聳聳肩膀。
陸寒川輕笑,「看來你確實比以前長進了很多,至少腦子沒那麼笨了。」
「你怎麼老說我笨。」傅小瑤有些不滿的嘟起嘴。
陸寒川喝完杯子裡的酒,「行,我不說了,不過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喬木打電話過來,說寒翎有了線索,但當我趕過去的時候,線索卻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故意?」傅小瑤微訝。
陸寒川點頭,眼神有些冷,「沒錯,的確是故意的,但我不知道那人這麼做的目的。」
「也許是想確認你和爺爺還有沒有在繼續找你弟弟呢。」傅小瑤下意識的說。
但這話卻點醒了陸寒川,他眯了眯眼,沉聲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哎?」傅小瑤愣了愣,「對的嗎?可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啊。」
「很多時候,一個謎團的關鍵點,往往就在那不經意的一句話。」陸寒川說。
傅小瑤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可以把這個當做是你的誇獎嗎?」
「當然。」陸寒川頷首,「不過你要實際的誇獎,我也可以給你。」
「那你說說,什麼才是實際的誇獎。」傅小瑤故意問道。
陸寒川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一下,「這個可以嗎?」
傅小瑤瞪大眼睛,「你耍賴!」
「怎麼耍賴了?」陸寒川看著她。
傅小瑤別開眼,「我以為你說的實際誇獎是其他的呢,沒想到是這個。」
這個不比其他的好嗎?」陸寒川似笑非笑。
傅小瑤撇撇嘴,沒接話了。
陸寒川也不想逗得她羞澀而逃,用拇指抹了抹她的嘴唇後,將她的下巴放開,然後退回到陽台的欄杆處,神色莫名的道:「你剛剛的話,我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真的,放假線索的人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們對寒翎還在不在乎。」
「那這個目的對那個人有什麼意義呢?」傅小瑤不解的問。
陸寒川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寒翎是被陸家的仇人偷走的,並且十多年前,還有寒翎的整容記錄,所以我跟爺爺猜測,偷走寒翎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把寒翎培養成報復陸家的工具。」
「那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傅小瑤摸著下巴道。
陸寒川來了幾分興趣,「說說看。」
「那我說錯了,你可別笑我啊。」傅小瑤看著他。
陸寒川頷首,「不會。」
「那好吧,那我就說了。」傅小瑤吸了口氣,開始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放假線索的人,應該就是偷走陸寒翎的那個人,那個人想試探你們對陸寒翎的在乎程度,一旦試探到你們還沒有放棄尋找陸寒翎,那他就會讓陸寒翎來出手報復陸家。」
聞言,陸寒川眼中噙著一抹異光,「那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很簡單啊,電視裡不是經常演麼,將仇人家的兒子培養長大,然後去報復仇人家,看到仇人家自相殘殺,那麼那個人不但仇抱了,而且心理還會得到極大滿足感啊。」傅小瑤說。
陸寒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你從電視裡看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傅小瑤眨了眨眼。
陸寒川有些哭笑不得的扶額,「不,沒什麼問題,你說的沒錯,也許那個人就是這個目的,而這也跟我想的差不多。」
「那不就行了,所以為了避免以後真的發生這一幕,你還是儘快把你弟弟找到吧。」傅小瑤打了個哈欠。
跟余琳逛了一上午,她著實有些累了。
「我知道。」陸寒川嘆息了一聲,「但要找到寒翎,根本就不容易。」
「怎麼不容易,只要將陸家的仇人一一找出來,然後在逐個盤查不就行了。」傅小瑤不以為然的道。
陸寒川低笑,「你說的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但是你要知道,陸家雖然勢力大,但陸家的仇人勢力也不小,一旦全部盤查,也許會將他們都得罪,萬一他們聯起手來針對陸家,那個時候陸家抵擋得住嗎?」
「這」傅小瑤怔住了。
這個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在她的心目中,陸家就是這個城裡最頂級的家族,還真沒有哪個家族可以媲美,所以久而久之,她就下意識的認為陸家無所不能。
但現在他這一番話將她點醒,讓她知道,陸家並不是無所不能了,由此可見,她之前對陸家看法都有些自負了。
思及此,傅小瑤咬咬下唇,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道歉。」陸寒川單手摁住她的腦袋,輕輕拍了拍。
傅小瑤點了下頭,隨即好奇的問,「對了,你說你弟弟整了容,那就是說,他以前的長相跟你或者是跟爺爺長得有些相似,但整容了之後肯定就不像了,那你以後又怎麼認得出他呢?總不能逮著一個人就做鑑定吧。」
「呵。」陸寒川低低一笑,「照你這麼說,那我要做多少次鑑定?所以你不用擔心,他身上有個胎記,只要找到擁有胎記,並且年紀相仿的人,再去做鑑定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傅小瑤恍然的點點頭,不過下一秒,她又覺得不妥,「可是胎記也能祛除的啊,萬一他也一起祛掉了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的,那個胎記很特殊,長在寒翎脖子的動脈處,是一塊淡紅色的胎記,所以根本不能做手術祛除,除非割破動脈,但動脈一割破人就容易大出血死亡。」陸寒川解釋道。
「還有這個原因呢。」傅小瑤咬了咬指甲,又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啊了一聲,「你剛剛說,長在脖子動脈處的淡紅色胎記對吧?」
「對,怎麼了?」陸寒川眯眼,「你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