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果然冷血
「尹如凡你在這裡做什麼?」
面對何子軻的問題,尹如凡自嘲一笑道:「有些事情仿佛就是老天爺跟你開玩笑一樣,你想要逃,到最後還是繞了一圈你還是不得不面對。」
對於這個回答,何子軻顯得有些不滿意,「你什麼意思?」他指著尹如凡,邊退邊笑,笑得格外的尷尬,「別告訴我,千萬別告訴本爵爺,你他媽就是那個愛慕沈均辭,白痴郡主?」
「你才白痴。」尹如凡反罵了他一句。
這一句話,把何子軻罵得呆住了,尹如凡喚了他三遍,他都沒有什麼反應。
尹如凡打算離開時候,她還沒有轉身就聽見何子軻一聲尖叫:「你再搞什麼鬼?」
尹如凡剛剛張口打算回答,何子軻衝上去,抓住尹如凡的肩膀努力的搖晃道:「尹如凡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沈均辭那個比茅廁石頭還要臭、還要硬的男人,你回去幹什麼?你知道現在皇宮形勢是什麼樣嗎?」
他用力的搖晃著尹如凡,尹如凡掙脫了好幾次都沒有掙脫出來,她被搖晃著迷迷糊糊,還聽到他繼續道:「當初皇后的位置你不要,回來要什麼貴妃位置?尹如凡,腦子有問題,我可以帶你去看病。」
尹如凡終於忍無可忍,她一腳抬起來,猛踹著何子軻的命門,「你腦子才有坑!」
尹如凡把被搖晃著有些凌亂的青絲,縷了縷,看著他痛苦扭曲的面容,尹如凡笑了笑:
「我這麼做是有我的原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沈均辭心裏面一定認為是我害死沈詩詩,所以,我用這樣的手段接近他,想必日後會迎接他無盡的怒火與報復。」
尹如凡大眼睛看著他,「你相信我,我能站在他身邊,就有信心保證讓他不敢傷害我,所以侯爵爺,我嫁給他百利而無一害,他不敢對我如何?」
他知道,沈均辭現在非常需要一個外力的支持。
只是……何子軻彎著身,看著面若芙蓉的尹如凡,是他不願啊。
原本還想,最多五年時間,等到他幫助沈均辭穩定了局勢,他一定會去找尹如凡。
何子軻還在彎下腰來,他痛的額頭冒冷汗,心裡罵著尹如凡狠心。
對他下這般的毒手。
「何子軻,謝謝你,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朋友。夜深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一起去景城。」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了,她離開時候,飄起來的紗裙,划過他的臉頰,帶起他心中無限的惆悵與苦楚。
痛楚一點點的過去了,風中已經把尹如凡的味道都吹走了,何子軻滿心的苦澀倒在小徑之上。
望著漫天繁星,他眨了眨眼,不甘的握住的拳頭,他罵道:「沒有眼光的女人,我才不稀罕呢。」
旋即,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回去步伐停頓了下,扭頭又回去餐廳裡面,「海王爺,今夜我們不醉不歸,來來喝!」
何子軻哈哈大笑,走了進去,但是他們已經臨近尾聲,下人已經在收拾了,海王爺正在跟自己的屬下交待什麼,聽見何子軻聲音。
他歉然看了過來,「侯爵爺,明日還要早起,畢竟是小女的親事,馬虎不得,改日,改日本王奉陪。」
何子軻心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表面火辣辣的痛,內在熾熱的怒氣在燃燒。
小女,又不是你女兒,積極什麼鬼?
不是自己的女兒,就可以不顧她的個人的幸福,把她推到這麼動盪的朝政上。
想著他不由惡狠狠瞪了冷玉田的一眼,氣呼呼的離開了。
冷玉田心裡一片茫然,方才這個侯爵爺跑的跟逃命一樣,現在又像他欠了他百萬銀兩一樣。
景城的官員都如此難相處嗎?
何子軻失眠一夜,他幾次想要起來,打算把尹如凡掠走算了。
可是想了想,按照尹如凡那種性格,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她不會願意跟他走。
他能說服她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何子軻煩躁不已,他看著天微微亮了起來,鞭炮響徹在海王府內。
媒人一大早就來了給尹如凡梳妝了,一箱箱嫁妝搬了出去,吳大人在門口三催四請,「侯爵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就差您了。」
他難受得都想要逃跑,為什麼那個女人就是不信自己喜歡她的事實呢?
他到底哪裡表達錯誤了?
「侯爵爺,侯爵爺,侯爵爺。」吳大人的宛如催命一樣的,在門口不斷的拍這門,叫喊著:「侯爵爺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下官就要破門而入了。」
「侯爵爺,吉時不能耽擱,下官還想要腦袋呢,侯爵爺……」他叫歡,下人已經開始準備了。
何子軻極度不耐煩翻身爬了起來,「反正送去景城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一定要勸服她。」
要是不行,他真的會把她打暈了,直接扛走算了。
下人開始撞擊房門,咚咚咚,門閂有些鬆動。
何子軻臉色很臭,他拉開房門,兇狠瞪了一下吳大人,反將一軍道:「都這個時候,你才來叫我?」
吳大人有些委屈,「侯爵爺,下官在門口呼喚多時了。」
「是嗎?我怎麼沒有聽見?」何子軻邁了出去,他主持了在海王府的儀式,親自把尹如凡送入馬車上。
何子軻翻身上了馬,壓著牙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罵道:「他***。」
這一句話,不知道罵誰?罵尹如凡,還是罵自己,也許是罵沈均辭。
送親的儀仗浩浩蕩蕩的朝著景城前進,每個地方官府都收到聖旨,做好一切護送的準備,要是賢貴妃在其中的地方出現麻煩,這個地方的官員,就難辭其咎。
白銘雖然心裡有氣,也不想貿然的出手。
因為沈均辭挑選的進景城路線都是白銘的最為親信的路線,他還私下特地交待白銘,「還望國父,多加照看。切勿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也就是這個賢貴妃,在路上發生什麼事情,天下人的都會算在他白銘的頭上。
又或許,沈均辭在期待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樣送親的海王爺和何子軻,就有藉口,順手解決一些人。
「倒是小看了他了。」白銘坐在國父府上,占地有三分之一皇宮大的國父府,處處金碧輝煌,存存盡顯華貴。
沈均辭的生活起居,想來都沒有比他來得講究。
「算計到我的頭上來。」白銘咬牙切齒道。
「父王,生什麼氣呢?」鳳姿趴在白銘的大腿上,一雙魅惑的眼眸,嬌嗔看著他,「他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父王難道忘記了嗎?初入景城就是皇上的管轄的地方,那個地方可險峻得很,兩邊山脈,官道狹小,若是賢貴妃在哪裡出了事情,這怪誰?」
白銘雙眸一亮,旋即,他又皺眉,「沈均辭沒有那麼好對付,你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考慮得到。」
「父王,打算就這樣讓他們過去了嗎?」鳳姿咬著唇,身體微微靠近,她堅挺的部位摩擦著白銘的小腿之處,她微微揚起的頸項,形成一道美麗的弧度。
「鳳姿不甘心,邢海棠跟著皇上出生入死,這皇后之位,鳳姿爭取不來。但,這四妃之首,怎麼想都是女兒的啊。」她不滿的搖晃著身體,摩擦更甚。
白銘眼底的慾火在燃燒,他努力克制著自己,這是給沈均辭的女人,他一定要保持她處子之身。
再者鳳族的女人,他還是保留幾分警惕。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白銘低頭問道。
鳳姿輕輕一笑道:「既然父王不能隨意的出手,那就讓鳳姿出手吧。」
白銘終究還是忍不住她的誘惑,摸了她一下嬌嫩的肌膚。
感嘆著這樣的絕色要送給沈均辭,還真是可惜了。
都快要到景城了,何子軻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尹如凡,因為海王爺看得緊,因為吳大人一直纏著他,因為眼線很多,他不敢亂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緊張了,他煩躁到一整天都繃緊臉,吳大人都莫名其妙被他罵了幾次。
有時候聲音很大聲,都把尹如凡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最後的夏天,天很熱,走路陰涼的峽谷之內,並不長的峽谷,風呼呼的灌著,這裡很涼爽。
讓隊伍的腳程不由的加快許多,過了這個峽谷,再走一小段的路,就要到景城了。
他就沒有機會了。
何子軻,心跳如鼓。
每一步都走得很煎熬,就在何子軻決定朝著尹如凡所在馬車走去時候,突然峽谷之上,冒出許多人來。
海王爺高喝一聲:「保護貴妃娘娘。」
何子軻率先一步躍入馬車之內,頂著鳳冠霞帔的尹如凡,透過朦朦朧朧的之感看到何子軻,「發生什麼事情?」
「白銘動手了,跟我走。」何子軻抓住尹如凡的手,在尹如凡站起來時候,他一把抱起尹如凡。
他不顧那些人,抱著尹如凡就直接躍走了,冷情急忙跟了上去。
何子軻幾個起伏之間,就出了峽谷,他並沒有往景城而去,轉身進入一旁的茂密的樹林之中。
尹如凡只能緊緊的抱著何子軻,風大得讓她眯起眼來,何子軻抱著她的手握著她有些用力。
疼著尹如凡蹙眉。
「赫連軻。」尹如凡喚道。
何子軻充耳不聞。
尹如凡又呼喚道:「赫連軻!」
何子軻垂眸看著她,輕紗被風吹了起來,尹如凡臉蛋皺了起來。
「如凡,別進宮了,跟我走吧。」何子軻說道。
風把何子軻的話吹散了,尹如凡聽得不是很清楚,「什麼?」
「我說,跟我走吧!」何子軻大聲說道。
尹如凡有些聽見了,「嗯,好啊,你帶我入宮啊。」
她會錯意了。
何子軻一口氣堵在胸口,氣的不清。
這個女人,可真是。
「我說!我要帶你離開這裡,就我跟你兩個一起,浪跡天涯好嗎?」何子軻大聲喊道。
尹如凡聞言,啼笑皆非,「赫連軻,你在做什麼夢?」
何子軻:「……」
何子軻停了下來,他站在一顆大樹上,低頭看著尹如凡。
尹如凡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何子軻真摯的眼眸,他道:「你認為我在說笑嗎?」
「難道……不是嗎?」
何子軻他湊近尹如凡的臉,「我像嗎?」
尹如凡:「……」
「尹如凡,為什麼你都不願相信我呢?」何子軻聲音有些痛苦。
這要從何說起呢?
她並沒有不相信他啊。
「我……」
「為什麼我對你的話,你總認為是玩笑呢?」
難道不是嗎?
看著何子軻憤怒痛苦的模樣,尹如凡這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來。
好吧,不是。
何子軻跳下樹,尹如凡抱緊何子軻。
何子軻嚴肅的表情,因為這樣,他微微笑了,「你還是願意相信我的。」
「赫連軻,你很奇怪。」尹如凡說道。
「尹如凡對你來說,這樣很奇怪嗎?」何子軻湊得很近。
尹如凡有些心亂,她連忙掙扎,「放,放我下來。」
何子軻沒有堅持,他把尹如凡的放了下來,尹如凡環視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赫連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何子軻自嘲一笑,「真的不知道嗎?我對你來說就這麼難懂嗎?」
尹如凡張了張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不說話?」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子軻猛地抓起尹如凡的雙手,緊緊握在手心之中,「如凡,跟我離開這裡,跟我走。我承諾,我一定會用生命來保護你,呵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換了平常,尹如凡早就哈哈一笑,說了一句話你是白痴嗎?
可是,有了剛才的鋪墊,尹如凡不敢這麼說。
「赫連軻,你在搞什麼鬼?」尹如凡退後一步,想要掙脫手來。
「尹如凡,你還不明白嗎?我對你的心意嗎?」何子軻大聲的說道。
「什麼心意?」千萬不要那種心意。
「我喜歡你,尹如凡。」何子軻真誠深情看著她。
尹如凡認真瞅了半天,她突然憤怒起來,她用力甩開手道:「赫連軻,我真是看錯了你了!」
她大怒道。
何子軻愣在原地,他說錯了什麼?
「你們這一群以貌取人的男人!」尹如凡怒火衝天道,「我尹如凡就這麼好戲弄嗎?玩我很開心嗎?」
何子軻終於明白尹如凡誤會了。
「如凡,不是,我說得是真心實意……」
「是嗎?那我丑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表明心意?」尹如凡嘲諷笑了。
何子軻無比委屈,「我有啊,我有說過,我會養你的。」
「很好,一個可憐的話語,如今當做藉口了,虧我還把你當做朋友,太過分了!」尹如凡氣呼呼道。
何子軻無措了,「你要我怎麼樣,你才會相信我?」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赫連軻?」尹如凡反問道。
何子軻煩躁不已,為什麼他一片赤心,這個女人就是不願相信?
他的真心就是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那沈均辭呢?」何子軻問道。
尹如凡笑了,「他跟你不一樣。」
一萬點的傷害!
「我跟他只有合作關係,一直以來分得很清楚。」對,自從她知道沈均辭的真面目後,她一直以來就分得很清楚。
一萬點傷害被格擋住了。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那赫連炎呢?他有什麼好的?」何子軻怒吼出聲。
「他至少在我最困難時候,給我一個溫暖,他至少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他願意出手幫助我。」尹如凡毫不猶豫說道。
「我也願意啊,當初,那種情況,我怎麼可能出手幫助你?後來,後來我不是幫助你了嗎?」何子軻越來越大聲。
「赫連軻,很難看啊。你在比賽嗎?」尹如凡退後一步。
何子軻抓狂一下頭,「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進宮,你知道現在朝廷什麼情況嗎?你知道沈均辭現在什麼狀況嗎?你去只會,只會……送命。」
尹如凡聽見他的關心,她笑了笑,走上前抱了抱他,「我知道你關心我,知道你的好心,你也不要逼著自己裝作喜歡我啊?」
何子軻徹底的崩潰了,就在他要崩潰時候,尹如凡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非去不可。」
「為什麼?」何子軻沙啞的聲音問道。
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哭的衝動。
「因為……」尹如凡稍作猶豫了下,她嘆息一聲,聲音充滿悲慟道:「赫連軻,我要報仇。」
「報仇?」何子軻不明白了。
「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我會成為海王爺的女兒嗎?」尹如凡抬起頭來看著何子軻,「這麼多年以來,你們可曾聽過海王爺有郡主?」
何子軻搖頭,「還以為他藏得深。」
「尹家因為我,被滅了。」尹如凡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她那些悲傷的記憶,瘋狂的湧現出來。
被滅了?
何子軻驚訝不已,他看到尹如凡痛苦的表情,看樣子並不像說假的。
「為什麼會被滅?」
「說來話長。赫連軻,這是我選擇的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願我跳入這個火坑之中。」尹如凡露出笑容,「謝謝你。」
他要得不是這句話。
「所以你無論如何一定都會進宮?」
「對。」
「沈均辭能幫你報仇?」何子軻問道。
尹如凡歉然看著他,「這我不能說。」
何子軻沉默了,他深深凝視著她,沉默了。
「我……」真的喜歡你。
面對尹如凡苦笑的面容,他說不出口來。
「我送你進宮,我會幫助你。」何子軻道。
「赫連軻,真的謝謝你,放心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尹如凡,我有自保能力,不會讓自己的受傷的。」
尹如凡承諾道。
何子軻苦苦一笑,「我帶你離開吧。」
冷情看著何子軻目光有些同情。
丑得時候表白當做可憐,美得時候表白,被當做看中美貌。
何子軻抱著尹如凡再次躍起來,比起之前複雜的心情,現在他心情格外的沉重,痛苦。
他要把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上。
他好不容易等著她恢復自由,可,他沒有抓住,想著日後去找她。
好不容易找到她,可,他還是沒有把握住,更可悲是,她再次嫁人,新郎不是他。
尹如凡和何子軻兩個人回到隊伍之中,冷玉田早已經解決那些人,正在清理現場。
見到何子軻和尹如凡回來,吳大人連忙迎了上去,「侯爵爺,您究竟去了哪裡?人都去好幾波,硬是沒有找到您們,嚇死下官了,下官以為你們遇害了。」
何子軻瞪了過去,「閉嘴。」
沒見到他心情不好嗎?
何子軻讓尹如凡上了馬車,他問道:「查到是什麼人所為嗎?」
冷玉田道:「都是普通的強盜,沒有查到什麼。」
強盜,景城外哪個強盜敢搶,「真的好大的膽子,居然天子腳下也敢動手,真是活膩了!」
冷玉田並沒有說話,誰都知道,這所謂的強盜是誰的手筆。
隊伍再次啟程……除了峽谷內的屍體,一切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尹如凡等人被安置在皇宮內巷的海王府內,明日吉時,皇上會親自出來迎親,帶著尹如凡登上祭天台上,受到萬民朝拜。
這一天夜裡,何子軻醉倒在自己府邸之中。
尹如凡,側夜未眠。
御書房內燈火未熄滅,邢海棠走了進來,她佇立在沈均辭的書桌前,「恭喜你。」
沈均辭冷冷看著她,「你想要說什麼?」
「你明日大婚,我不應該恭喜你嗎?」
邢海棠裝模作樣,她福了福身,「臣妾是皇后,自然要為皇上皇室為重,哪怕臣妾心中有苦,臣妾也不敢說什麼?」
沈均辭冷冷一笑,臉上盡顯嘲諷。
他不語。
邢海棠也演不下去,她對沈均辭招了招手,「拿過來。」
沈均辭嘴角譏諷更深了。
畢竟有求於他,邢海棠尷尬乾咳兩聲,「看在師門的份上?」
他的嘲諷更深了。
「看在臣妾是你皇后的份上?」
他已經不想看她了,「滾吧。」
邢海棠舔了舔唇瓣,「你也不想那個賢貴妃一進宮就得罪我吧,告訴你,我無聊時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這海王爺的郡主算是白當了。」
「你還真的不怕得罪海王爺?」
沈均辭冰冷的目光看著邢海棠,「你害死的,朕賠給他就是了。」
邢海棠哼了哼,「果然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