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做人要有身份，不要什麼阿狗阿貓都出手
「赫連凌想要娶的是那一位？」
「不是這一位，不過都相差無幾，皇甫家的小姐脾氣都是這般。」尹嘯威哼了哼道。
尹如凡換了藥，靠在椅子上，臉色好了很多。
「母老虎娶回家，赫連凌的日子一定很熱鬧。」
尹如凡長長鬆了一口氣，「老爺子，咱們家的藥可真是好用，你放了多少麻藥進去？」
尹嘯威又是一哼道，「尹族人因為經常受傷，對於這種傷藥的研究到了一定的程度，老夫敢保證，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能夠做出比尹族還要好的傷藥！」
尹如凡涼涼潑冷水，「又救不了人命，有什麼好驕傲的。」
「小傢伙，這麼不喜歡拿回來！」
尹如凡像抱寶貝一樣，揉著那傷藥瓶子，「別，對我這種怕死、怕疼的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小姐，剛才不是說皇甫家族的嗎？」宛顏實在跟不上這祖孫兩個人思路。
「皇甫家族，關我屁事。」
尹如凡涼涼道。
宛顏：「……」
尹嘯威很是認同的點頭，「對，我們尹家跟皇甫家八竿子打不掉一處的！」
尹如凡咧嘴一笑，「對，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吃飽了就睡，睡好了就玩，懂嗎？」
宛顏好像懂又好像不懂的點了點頭。
一夜好眠。
他們行走的速度，比烏龜爬還要慢。
走了整整快半年的時間，他們還沒有出南方。
這半年時間，尹如凡倒是學會了釀酒，學會製衣，甚是學會染布……
尹如凡抱著粗粗的竹竿，站在缸上，開始攪拌染料。
宛顏抱著好幾匹的白色的布走了過來，「公子，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啊？」
這是庚梁朝著名的紡織鄉，尹如凡足足在這裡待在這裡三個月，也是尹如凡學的最認真一份工作。
尹如凡回頭看去，這段時間該學習都基本學習了，那些家族才有觸碰的秘方，她肯定沒有機會碰到了。
「領了工錢就撤了吧。」
宛顏聽著翻了白眼，又是這樣，每次小姐都是領了工錢，然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也不想想，突然走了，給人家造成多大的麻煩啊。
「那也就是明日吧，今晚要準備一下。」
尹如凡把布小心翼翼攤開放了進去，看著這潔白的布被染成各種顏色。
「歐陽小兄弟？」
有人突然喚道。
尹如凡沒有任何的感覺。
「歐陽鋒兄弟！」
尹如凡連個正眼都不給人家，心裡還在嗤笑，歐陽鋒，我還洪七公嘞！
直到有人拍在她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一整匹布都掉在地上，尹如凡怒目回去，罵道：「你有沒有搞錯啊，沒有看到我……」
聲音被掐住了，消音消得有些可笑。
因為拍著她的人她不記得，但，那一身月白色的長衫的男子，她絕對記得。
病西施，她想要忘記都難。
皇甫翊嵐還是一身的月白色的長衫，只是上面的印著花樣不一樣了，是白玉蘭跟他氣質很像。
腰間綁著一挑淡淡的灰色的腰帶，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他秀氣的面容，眼神柔似風，笑如春光。
他就站在她不遠處，衣袂輕輕舞動，手上一把摺扇，也帶著秀雅的味道。
人家拿摺扇有幾許翩翩公子，他卻一點都沒有，只是被他如白玉的一般的手指握住，就覺得他應該拿著這一樣一把秀氣檀木扇子。
「歐陽鋒兄弟。」輕輕柔柔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柔弱。
這樣的男人完全是激發每個女人的母性的本能。
聽到他的稱呼，尹如凡心裡尷尬一笑，她都忘記這一件事情了。
這個時候正面對上了，她絕對不能心虛，努力挺直腰杆，抱拳一揖道：「皇甫兄弟，別來無恙。」
原本陪著皇甫翊嵐巡看染坊的掌柜，忘記把今年的帳本拿來，他就親自跑一趟，回來發現自己新來的小工怎麼跟皇甫少爺面對面，難道起了衝突？
他也就加快腳步，連忙過來：「劉德華你在幹什麼？」
聽到這個稱呼，尹如凡不知道為何。
以往後厚著臉皮應了下來，這個時候她微微一紅，明知道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名字代表意思。
可是，她還是莫名的心虛。
還好，不是叫李易峰！
她看和皇甫翊嵐的眼神，心虛更加厲害。
這是一雙帶著棕色的眼眸，有著一絲的弧度，淡淡笑意看著你，把你心肝都柔化了。
不過，皇甫翊嵐這一雙眼，比起沈均辭那一雙黑眸，還是遜色了。
沈均辭是傻子時候，那朦朦朧朧的眼神，看著直叫人心疼，讓人想要替他撥開這一層層的迷霧，看到他清澈見底的眼眸。
沈均辭是冷酷的王爺時候，那眼睛就好像萬年冰晶一樣的透亮，多看一秒身體就會被凍結，可那種獨特的吸引力，還是讓人想要看清楚，他冰封起來的晶瑩剔透。
尹如凡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這個時候想起那個沒心、沒肺、沒血的男人幹什麼？
他的心、肝、脾、肺、腎都獻給他妹妹，沒有她尹如凡半點屁事。
「無礙，是我驚擾了歐陽鋒兄弟。」
再次心抖了抖身體。
「為何皇甫少爺稱他為歐陽鋒兄弟，他叫劉德……」
太，太，太丟人了。
尹如凡急忙打斷了，「咳咳，在下原名，咳咳，歐陽鋒！因為盤纏用盡，只好來此打工了，沒有想到會遇上皇甫兄弟哈哈，相見就是緣，哈哈……」
尹如凡邊講邊後退，她話說到一半跑了。
皇甫翊嵐讓人攔住尹如凡的去路，宛顏這時候很恰巧過來，見有人刁難尹如凡，她使用輕功飛了過來，擋在尹如凡的面前，「公子！」
尹如凡拍了拍宛顏，「別緊張，是我們的老相識，皇甫兄弟。」
宛顏跟這尹如凡一起轉過身來，皇甫翊嵐很是文雅問道：「這位兄弟還不知道尊姓大名？」
宛顏還沒有說話，尹如凡走上前一步，一隻手慢慢攤開，放在宛顏的面前，很鄭重道：「黃藥師！」
宛顏茫然不解。
尹如凡給她打著眼色，宛顏抱起拳頭，「在下黃藥師。」
尹如凡憋著一口笑意，愣是端起嚴肅的表情。
「黃藥師，想必黃兄弟應該醫術高明？正好，皇甫家……」
尹如凡淡淡打斷皇甫翊嵐的話，「誰說藥師就非得醫術高明。」
皇甫翊嵐又被堵著一陣無話，「是，歐陽鋒兄弟此話也有理。」
究竟皇甫家族的人有多缺保鏢，因為區區一個老頭，他的態度可算好了。
忽然間，他輕輕咳嗽起來，這是春日時分，花粉最多的時候，風起來，染坊一旁的梨花樹的花粉想必以他破爛的身體應該受不了。
「皇甫兄弟還有事情嗎？沒有事情我們就去做事情了？」尹如凡說著抱著拳，離開了。
宛顏也抱了一下拳，離開了。
掌柜問道：「皇甫少爺，你跟劉，不歐陽兄弟認識？」
皇甫翊嵐轉過身朝著內屋走去，他又輕聲咳嗽幾聲，「有一面之緣，他是何時來此到工作的？」
「三個月前吧，那個時候過年，人手不足，歐陽兄弟過來剛好彌補了，見他手腳勤快，好學，也就留下來。有問題嗎？」
皇甫翊嵐搖了搖頭，「繼續說。」
「其實也就那些，平日裡面，這個人看似豪爽，就是有點得理不饒人，要不是他身邊有個會武功的兄弟，恐怕早就被人打了。之後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
「少爺您是認為，歐陽兄弟是有意接近您的？」他身邊人問道。
皇甫翊嵐道：「並非，你去查查他，小心點？」
「是。」
吩咐完之後，皇甫翊嵐開始查閱今年染坊的收益。
尹如凡跟宛顏直接回到住所去，「收拾包袱走人。」
「小姐工錢不要了？」
「不要了，我上次把他妹妹得罪了，誰知道，他妹妹知道後會不會找我們算帳。」
「也對，還是少惹一點麻煩事情。」
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收拾起來也就方便許多了。
雖說她根本不害怕什麼皇甫翊嵐，但是要是真的把皇甫家得罪了，後續麻煩事情一大堆。
她得罪不起，躲得起吧。
於是乎尹如凡連夜逃了。
尹如凡還打算繼續晃蕩時候，一件事情打破她的想法。
說來她也是很無辜的，她路過一個小城鎮，小城鎮有個首富的小姐，家有小女初長成，提親不在少數。
那個首富小姐這不滿意那不滿意，老爺就生氣了，來個拋繡球娶親。
你拋就拋吧，剛好這個繡球就落在尹如凡的懷裡。
原本尹如凡打算把繡球還給那個小姐，並且說幾句，小生配不上等等酸不溜秋的話。
結果，那個小姐看到尹如凡的面貌，當場嚇暈過去了！
被救醒了，指著尹如凡大罵，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她長得天怒人怨，叫她別出來嚇人，還不如自殺死重新投胎算了。
尹如凡一氣之下，狠狠的把繡球拋在地上，她拽過那個千金小姐，把她身下，羞辱一番，甚至把那個首富的家給砸了，尹如凡這才解了氣離開了。
「好了，小姐您別生氣了。」宛顏還在安撫。
她是不在意，但用不著這樣提醒她吧。
尹如凡重重哼了一聲，不說話。
「小傢伙，接下去要去哪裡了？」
尹嘯威坐在馬匹上，喝了酒吃著肉乾，咬了幾口覺得不怎麼樣。
沒有自家外孫女做得好吃，也就隨手這麼一丟，丟到草叢之中了。
「尹家在哪裡？」
聽到尹如凡這一句話，尹嘯威哈哈大笑起來，「小傢伙捨得回去了？尹家在襄陽城。」
尹如凡錯愕看著他，「襄陽城？」
「對，皇甫家的隔壁。」
「這麼巧？」
尹嘯威呸了一聲，「巧個屁，那個不要臉的皇甫紫宸，還不是他舉家遷移過來的！」
皇甫紫宸，尹如凡有在史記上看過他的名字，「皇甫家的第二十九任家主。」
因為短命，所以皇甫家的家主也換得快。
「對，要不是他搬過來死了，老夫定要罵他一頓，卑鄙無恥！」
尹如凡還真的一陣無語，真是怕死的一堆病秧子。
「不過，要不是他當年搬遷過來，恐怕皇甫家族早已經沒了。」
尹嘯威喝了一口酒，「也因為那一戰，尹家沒落了。」
尹如凡沒有說話，因為這是上一輩的恩怨，她不懂，她也知道不多。
她現在孤家寡人，對尹家也沒有多大的歸屬感。
只是，不是為了這張臉，要不是尹嘯威這個老頭子，她也挺喜歡的。
說不定，她永遠都不會踏入那個三大家族的尹族。
……
什麼叫做冤家路窄，尹如凡真正的體會到了。
尹如凡壓低草帽，坐在官道上的一個簡陋的小攤內，她點了一碗牛肉麵吃著，一邊吃一邊還要把頭扭開。
「哥，你別下來，這裡髒死了！」皇甫紅雁的聲音，還真是可以穿破耳膜。
「紅雁不得胡說。」皇甫翊嵐無痛無癢的呵斥一下，他讓人抱了下了馬車。
他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他這麼一坐，整個小攤販變得高檔不少。
尹如凡低著頭猛吸著麵條，宛顏也壓低頭，「小姐，這怎麼辦，尹老好像不想看見他們。」
「別說他不想見到他們，我也不想看見他們。」
尤其是皇甫紅雁。
尹如凡用力吸了一口面，由於太大口，差點把自己給噎死了。
「呃……」她吐出來。
把皇甫翊嵐在心中罵了無數遍。
沒事，跟她們碰在一起幹什麼，害得她差點把自己噎死！
皇甫紅雁聽見聲音，皺了皺眉頭，「市井草民就是市井草民，粗俗讓人覺得噁心，真是低賤的人種。」
尹如凡聽著翻了白眼。
皇甫紅雁，要是不姓皇甫的話，真的出門會被人毆打死。
就是比如這個小攤販的丈夫，他已經生氣了，要不是溫柔的妻子在安撫，想必他會被怒火燒沒理智。
「小姐，這個女人真是欠打。」宛顏也看不過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算了你也快點吃，老頭說距離下一個城鎮，還有一大段路，今晚可能要夜宿街頭了。」
宛顏點了點頭，開始努力吃麵。
尹如凡喝了幾口湯，也就不吃了。
皇甫紅雁好似不滿意自己的桌子，因為她那一張桌子上面有黑色的一點點的小東西。
雖然不是什麼髒東西，但畢竟不美觀。
「哥，我不要坐在這裡，這裡太噁心，太骯髒了，哥！」
皇甫翊嵐也算是好脾氣，皇甫紅雁這樣鬧，他都沒有發脾氣，好聲好氣道：「那你去馬車上呆著吧，我稍後讓人把點好的食物給你送上去。」
皇甫紅雁猶豫了下，扁了扁嘴，「人家要哥哥在一起。」
這一聲實在太噁心了，尹如凡忍不住有了反應，「呃。」
她只是輕輕的一聲，就被皇甫紅雁聽見了，恰好，她還沒有地方發泄自己不滿，尹如凡這一聲給她找到宣洩口了。
「你，你，你居然敢對本小姐不敬，來人，給本小姐掌嘴！」
她為非作歹習慣了，她這一聲令下，那些保鏢馬上有了動作了。
他們的手剛剛抽出刀，宛顏一個碗飛了過去，整個牛肉湯水潑到皇甫紅雁的臉上。
人家已經挑釁了，尹如凡乾脆也不躲了，她仰著頭指著皇甫紅雁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皇甫紅雁愣在原地，牛肉湯把她頭髮都弄濕了，上面還有幾根麵條。
丫鬟上前幫她打點清楚，她聽見尹如凡的笑聲，更加生氣了。
當她看到尹如凡那張丑顏，她更是氣得不行，「又是你這個醜八怪！今日本小姐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來人……」
尹如凡掃視這一群人，冷冷笑了提醒某個不長腦子的小姐，「又是同樣的一批人，你認為打得過嗎？大小姐用點腦子好不好？人家都說皇甫家智力無雙，我怎麼覺得白痴無雙啊！」
「哥，你聽見嗎？她在羞辱我們皇甫家啊，哥，替我教訓她！」皇甫紅雁知道尹如凡說得沒有錯，他們同一批人，到最後肯定討不了什麼好處。
所以她也只能哀求著皇甫翊嵐。
「歐陽兄弟說得很對，紅雁不得無禮！」
皇甫紅雁見自己的哥哥不願幫助自己，她的脾氣上來，胡攪蠻纏起來：「你不幫我，要是三哥在這裡，他一定會幫我的！」
皇甫翊嵐的臉色有些變化，垂下眸，「那你大可去找他。」
皇甫紅雁聽著他的口氣，她自知說錯話了，想要去給皇甫翊嵐道歉又拉不下臉來，指著尹如凡道：「都是你這個醜八怪害得，你們給我抓住他！」
皇甫紅雁命令著那些保鏢。
那些保鏢不動了，皇甫紅雁回眸委屈瞪了一眼皇甫翊嵐。
尹如凡看著有些茫然。
這算什麼事情？
那些人怎麼不聽自家小姐的命令了？
「好，哥你不幫我，我，我就自己來！」皇甫紅雁說著她舉起小小拳頭，很可笑的沖了過去。
皇甫翊嵐微微抬眸，眼中有些不舍。
尹如凡目瞪口呆看著這兩兄妹再搞什麼？
兄妹戀嗎？
「公子？」
「我來。」
尹如凡笑了笑，好久沒有用這一招了，她微微彎下身來，雙手好像抱著什麼？
橄欖球，她還記得應該這樣衝撞吧……
想著，她後腳跟一個蹬腿，爆發出力量來，讓她的身體向箭一樣沖了出去，對準皇甫紅雁的胸膛狠狠的撞了過去！
皇甫紅雁被這麼一個猛地衝擊，她整個人被撞得人仰馬翻，四角朝天。
尹如凡後退兩步，穩住自己的身體，嘴裡不由感嘆：「還真是彈性十足！」
皇甫紅雁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她被撞飛就覺得自己很委屈，很氣憤，聽到尹如凡這一句話，她被羞辱到爆發，咬著唇，豆大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去。
她從小到大何時有這麼狼狽過？
有這麼委屈過？
有這麼被羞辱過？
皇甫翊嵐站起來，皺著眉頭，「歐陽兄弟，此事是否該向令妹道歉呢？」他的語調也起了變化，泛著淡淡的冷意，皇甫家族不可輕易讓人如此羞辱。
之前皇甫翊嵐看在尹如凡背後人的份上，不想跟她鬧得太僵。
如今皇甫家族正在面臨一個考驗之中，他希望得到尹如凡背後的人的支持，也就禮讓三分了。
沒有想到這樣的三分，讓對方開啟了染坊來了。
「皇甫兄弟，是不是失憶了，我過分？是你妹，對著我喊打喊殺，我就該被她打被她殺嗎？」
皇甫翊嵐扶起皇甫紅雁，「歐陽兄弟堂堂一名男子，跟一個姑娘家斤斤計較，不顯得自己小氣嗎？」
尹如凡笑了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不會，我們光明頂的教義，女人犯賤就該打！」
她笑起來，所有皺褶都擠成一塊，看起來特別猥瑣，「而且是往死里打，要不是看在皇甫兄弟的面子上，令妹的兩個肉包早沒了！」
她做出抓乃手來……
看得宛顏一陣臉紅。
這**裸的羞辱，也讓皇甫翊嵐不能繼續淡定了，「可惜了，在下無法跟歐陽兄弟做朋友了。」
他這一句話可是帶有殺意，尹如凡連續退後好幾步，還是來不及了，她沖得太前了。
宛顏救不到尹如凡。
「皇甫家小子，你敢！」
那些近在咫尺的刀劍往尹如凡身上砍去，天空傳來一聲怒吼。
單單一聲怒吼，就把那些保鏢都給震飛了。
尹如凡錯愕站在原地，她微微抬起眼睛，問著皇甫翊嵐「你的人究竟有多弱啊！」
她知道自己不會有事情，因為尹嘯威不會讓她有事情，但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簡單她都同情對手了。
皇甫翊嵐不說話，抿了抿嘴。
她好像戳中某人的痛楚了。
「丫頭走了。」
尹嘯威的聲音再次從天空傳來，讓尹如凡不自在乾咳兩聲。
尹嘯威那一聲的丫頭，分明就是泄露她的性別。
尹如凡走了兩步，回過頭看著皇甫翊嵐，「皇甫兄弟，勸告一聲，管管令妹的脾氣吧。皇甫家族勢力再大，總有碰到硬板子的時候。女人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可愛不是嗎？」
尹如凡對上他的淡如輕風的眼眸，她微微一笑，眼睛猶如繁星般美麗，這樣的眼睛讓皇甫翊嵐一愣。
這一雙眼睛他好像哪裡見過？
皇甫翊嵐被這個想法給占據了，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回過神來。
尹如凡帶起斗笠，翻身上了馬，在前面等她們的尹嘯威，見到尹如凡狠狠敲了她頭一下，「專門給我惹事！」
尹如凡抱著頭，「明明就是那個潑婦的錯。」
「你理她幹嘛，多丟身份。」尹嘯威道：「作為尹家人，不要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氣。」
尹如凡忍不住回道：「好歹是皇甫家小姐，到你嘴裡就成了阿貓阿狗。」
尹嘯威不屑哼了哼，「皇甫家小姐，就是一個工具而已，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又是以後，她以後可不可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