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對他真的好不起來
尹如凡聞言噗嗤一笑,她有些不習慣,略帶彆扭道:「沈均辭,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可以自己走。」
沈均辭冷冷一笑,「別添亂。」
他毫不客氣的話,讓尹如凡一窒,真是讓人感動不起來的男人,嘴巴放柔一點不好嗎?
他重新開始走了,一步又一步,走得十分的穩。
尹如凡也漸漸開始安靜下來了,她努力不讓自己給沈均辭的傷口增加負擔。
只不過,她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她整個人都在他的背上,已經造成了負擔。
沈均辭走了一頓路,他把尹如凡放下來,自己去探路和尋食。
夜晚,沈均辭升起火堆,他也不知道哪裡拿出一堆的草藥,攪碎了,塗抹在尹如凡的手臂上的傷口上,撕下自己的衣擺,給她綁好。
之後,他便默默躺在樹杆上,開始閉門養神。
只不過,他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冒出來。
尹如凡就坐在他的身邊,心裡有幾分不好意思,這一天下來,她基本除了吃就是休息,根本就沒有做什麼事情。
反倒是沈均辭忙碌一天,她憂心看著他的背部,她不知道他背部的傷勢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尹如凡趁著他養神的時候,她右手輕輕掀起來,她才碰到沈均辭的衣服一下子,他就猛地睜開眼,手上的動作就已經停止在半空中。
尹如凡嚇得愣住了!沈均辭的爪子就在她的脖子一寸處。
她咽了咽口水,他跟何子軻兩個人警惕心需要這麼高嗎?
難道,是因為小時候的變故?讓他們都這麼敏感嗎?
「我只想要看看你身上的傷口,我……我,沒有其他的……的意思。」她要是左手能動的話,她都想要舉手投降。
沈均辭放下爪子,他再次閉起眼睛來,酷酷道:「我沒事。」
是啊,你身體是鐵打,從釘板上碾過去都沒有事情。
尹如凡悻悻然收回手來。
既然人家都說沒有事情,她就不要太雞婆了。
沈均辭閉目養神一會兒,尹如凡靠著睡著了,夜間更深露重,她的披風又被他拿走了,她開始下意識發抖。
沈均辭單手把她攬了過來,用披風裹住她。
尹如凡得到溫暖,她就拼命往裡面鑽著,就想一隻無害可憐的貓咪一樣。
她靠著沈均辭取暖,沈均辭也靠著她取暖。
沈均辭不敢深睡,天一亮他便醒來了。
尹如凡還在熟睡,沈均辭看著她變美的面容,隱約可以看出她以前的醜陋的痕跡。
他冷冷一哼,想起尹如凡對赫連炎態度,他心中就十分不快,耍了一點小心眼,想要把尹如凡的推到在地上,他心又一軟,捨不得,只能瞪著她,看著她什麼時候醒過來。
興許被瞪著的視線太強烈了,尹如凡悠悠轉醒了,她看到沈均辭臭著一張臉,而她自己就埋在沈均辭的懷裡。
尹如凡連幫忙坐了起來,她紅了一下臉,有些支支吾吾說道:「我……你,我怎麼會在……在你的懷裡。」
沈均辭站了起來,他淡淡說道:「你自己爬過來的。」
尹如凡剛剛發出一個字,沈均辭冷笑一聲道:「很不要臉對不對。」
尹如凡瞪大眼睛,沈均辭又冷嘲道:「見到男人,就往懷裡鑽。」
尹如凡頓時怒了,她還沒有開口罵道,就聽見沈均辭冷淡說道:「待著。」
他便離開了。
尹如凡心中堵著一口悶氣,「我也是冷著,這麼不喜歡,幹嘛不把我推走啊。」
這個人真不討人喜歡。
她還是對沈均辭喜歡不起來。
沈均辭一會兒就回來了,這次好像運氣不錯,打到一隻兔子。
只是他們身上根本就沒有利刃,沈均辭乾脆把兔子丟在她的身上,兔子在尹如凡的懷裡掙扎著。
尹如凡苦笑抓起兔子的耳朵,「長得可真醜。」
沈均辭分明可以不搭理,偏偏他要加上一句話:「嗯,跟你一樣。」
尹如凡賞給他一顆大白眼。
沈均辭重新把她背在背上,有了一隻兔子,兔子會掙扎,尹如凡怕在他背上造成新得傷害。
她打算直接放掉,沈均辭卻道:「別放,留著晚上取暖,免得你又爬過來,噁心我。」
真的什麼話都他的嘴裡都變了味道。
不過的確抱著這隻兔子,晚上會變得溫暖一點。
沈均辭怕它跑了,特地撕了衣裳綁住兔子,放在尹如凡的手中。
尹如凡一隻手抓住兔子耳朵提起來,她的表情倒是沒有其他姑娘那般,顯示很興奮的模樣,她道:「比起養你,我還更願意吃了你。」
沈均辭:「……」
尹如凡揉著兔子,還在惋惜道:「可惜了,沒有刀。」
她問向沈均辭,「我們用石頭把它砸死如何?」
沈均辭回答都不打算回答她。
尹如凡就 自問自答,「剝皮什麼也是一個麻煩,你真是幸運。」
尹如凡摸著兔毛,問道:「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
沈均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可真是噪舌的一個女人。
「詩詩?」
尹如凡噗嗤一下,笑了:「詩詩絕對不會長得你這麼丑,而且你叫詩詩,我以後欺負你,豈不是死定了,改一個。」
沈均辭這時候開口道:「醜八怪。」
尹如凡道:「真難聽,我叫你,真美麗。」
沈均辭冷冷一哼,儘是諷刺。
再一次的上路了,尹如凡的手臂上的傷口在沈均辭那一堆綠色的草幫助下,好了不少。
她身上因為滾動引起的痛感,這段時間也消失不少了。
反一面沈均辭的狀態開始惡化了。
這一段時間,他瘦了不少。
短短五天的時間,沈均辭像是減了一個多月的肥一樣。
尹如凡開始憂心了,「沈均辭,你解了我的穴道吧,我……」
她在他背上,看著他步伐有些蹣跚。
「其實你不必這樣的逞能,我真的好多了。」
沈均辭一個踉蹌,他終於停下腳步,他把尹如凡放在下來,他靠在樹杆上,「我休息片刻,我們繼續上路。」
漸漸他們找到一些人走過的道路,只要再走幾日,他們一定會出去。
他這麼一靠,靠了大半天的時間,尹如凡等著不耐煩了,她輕輕推了一下沈均辭,沈均辭就這樣倒了下去,把尹如凡嚇了一大跳。
她掀開沈均辭的 背後的披風,看到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那一道道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很多。
那些傷口,一開始結疤,因為背著尹如凡就會被重新弄開,這樣反覆,哪裡會好。
有些傷口已經感染,開始發膿了。
尹如凡心一下五味雜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暗罵道:「也不知道逞什麼能,自己塗不到,幹嘛不找我呢?」
還要特地拿披風擋著,「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卻不知道,沈均辭是不想讓她擔心,不想讓她對他有愧疚。
他想著這麼一點路,這麼一點的小傷,很快就痊癒了。
他忽略了惡劣的環境,他對自己的身體太過自信了,他想得太多是尹如凡的事情,反而忽視自己。
尹如凡把沈均辭拉了起來,她慢吞吞爬起來去找水,再回來小心翼翼處理著沈均辭的傷口。
然後把沈均辭放在自己大腿上,她也是馬虎虎的處理著,對草藥一點都不通的她,也不敢胡亂的試。
沈均辭睡了一覺起來,他發現自己靠著尹如凡的大腿上,他側著睡著了。
背上的傷口都已經暴露出來,他微微蹙眉。
他撐起自己的身體,把尹如凡驚醒了,尹如凡看著他,「你的傷口惡化了,有些感染了,所以……你休息一下恢復體力再說。」
沈均辭奮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回頭來對著尹如凡道:「出去才能恢復。」
尹如凡爬了起來,追了上去,她忍下自己的身上的痛楚,她現在的疼痛比起五天前好了很多。
沈均辭還想蹲下來,尹如凡哭笑不得,「夠了,沈均辭,我自己能走。」
「你看不起我?」
他居然生氣了。
尹如凡啼笑皆非,覺得他此刻就跟一個彆扭孩子一樣,「沒有看不起你。」
「上來。」沈均辭再次蹲了下來。
尹如凡退後一步,「沈均辭,我身上沒有那麼痛了。」
他好像拗上了,「上來!」
尹如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我就是不上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沈均辭站了起來,他眼睛很紅,「你會拖我後腿!」
「我不會!」
「別添亂,上來。」沈均辭說道。
尹如凡無語了,他知道他再說什麼嗎?
尹如凡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他果然發燒了。「沈均辭,你發燒了。」
「你才發騷!」沈均辭怒道。
尹如凡氣笑了,她走過去想要說些什麼,沈均辭身體搖晃了下,靠著尹如凡倒了下來。
尹如凡連忙扶住他,他的頭靠著尹如凡的肩膀上,尹如凡抱著他,發現他身上燙得很。
「母后,均兒好難受。」沈均辭發出撒嬌的聲音。
讓尹如凡愣了半天,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沈均辭再次發出撒嬌的聲音:「母后。」
可憐兮兮問道:「母后,均兒做錯什麼事情,母后。」
尹如凡很彆扭舉起手來,抱著沈均辭,「額……均兒……沒,沒做錯事情。」
尹如凡一下又一下,拍著他的背,「……那個……均兒是生病,所以……所以,所以才會難受。」
這不是一個生病的好時機啊,尹如凡單只手扶著沈均辭躺了下來,她把兔子都放在沈均辭懷裡,她自己也抱著沈均辭。
沈均辭也發了一個晚上的噩夢,夢中他仿佛被什麼追趕一樣,他無助又害怕,痛苦又悲傷。
他連續呼喚好幾個人的名字,都是尹如凡沒聽過的,也沒有見過的人。
是他的朋友嗎?是那些死去的人嗎?!
突然沈均辭悲憤喊道:「別碰,別碰我母后!」驚起林中的鳥兒。
「詩詩對不起,詩詩對不起,哥哥的錯,哥哥連累你。」
沈均辭再哭,在夢中的哭。
尹如凡聽著我那一聲聲的悲慟的聲音,聽到尹如凡哭了,她仿佛又看到在黑暗中的沈詩詩。
「求求你,別碰她,求求你……」
聽著沈均辭祈求的口氣,她猜想著,應該當初那個禽獸皇上在碰沈詩詩時候,沈均辭也在場。
他該多麼心疼。
她的額頭靠著沈均辭的滾燙的額頭上,她一顆又一顆的眼淚往下掉。
也許是經歷過同樣的遭遇,所以她更加能夠感同身受。
驟然間,沈均辭的眼眸瞬時間睜開了,他紅得可怕的眼睛看著她。
尹如凡一驚,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樣於他對視著……
「你為什麼哭?」他問道,下一秒他的手就碰到她的臉頰,這樣擦拭掉她的眼淚。
尹如凡張了張嘴,哽咽說道:「我怕你有事情,我怕出不去。」
「別怕,我不會死。」沈均辭掙扎想要起來,原本還在他懷裡睡覺的兔子,一咕嚕也起來了。
尹如凡猛地抱住他,「你受傷了,你生病了,好好休息一下,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草給你塗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別動好嗎?
尹如凡還以為,她這麼一抱,會得到沈均辭反抗和呵斥,結果沈均辭停止了。
他轉過頭,很平靜說道:「我不會有事。」
尹如凡愣了一下,沈均辭扯開她的手,他轉過頭對著她道:「我不能有事。」
「你不能有事。」
「對,父王的江山,我不會讓給任何人!」他說得如此自信,「所以我不能有事!」
尹如凡張了張口,這些天她的心口,被什麼堵住了,滿得快要溢出來,是什麼樣的情緒。
那他自己的呢?
為了他的父王不能有事,那有沒有為了他自己呢?他自己本身呢?
沈均辭仿佛印證他的話一樣,第二天的他的燒沒有昨天那麼可怕了。
沈均辭就拉著尹如凡一起走著,尹如凡低著頭看著兩個人的握緊的雙手,在兩個人這般狼狽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第一次認識到沈均辭。
認識這個當了她這麼多年的假丈夫。
尹如凡多用了一點力氣去握住了。
她的反應,自然沈均辭有所感覺,他的面容柔化不知道多少。
掉落崖下第七天,何子軻找到他們了,尹如凡差點把『真美麗』給生吃。
何子軻跪在地上說道:「皇上!」
沈均辭沒有看著尹如凡,他的背擋住了她。
……
沈均辭意外並沒有及時回到皇宮之內。
因為白銘在她和沈均辭失蹤這幾天已經在召集人員,造反就在頃刻之間。
於是乎,沈均辭他在等,等白銘真正的造反。
他私下通知冷玉田過來商討如何圍剿白銘的事情。
只要他敢造反,白銘的罪名就已經定下來!
成王敗寇,就此一舉了。
張太醫給沈均辭診治時候,忍不住說了幾句,沈均辭顯得心情不錯,倒也沒有反駁。
這讓張太醫有些受寵若驚。
張太醫打算給沈均辭換時候,尹如凡進來給沈均辭請安,順便看一下他的情況。
她手臂的上的傷勢,有輕微的感染,其餘還算不錯。
沈均辭對她的上傷口處理還是很不錯,心中還在擔心沈均辭的傷勢,也就過來了。
尹如凡原本給沈均辭請安之後,便退下,卻被沈均辭喚住了。
「過來。」
尹如凡別彆扭扭的走了過去,略帶扭捏:「幹嘛。」
沈均辭說道:「給朕抹藥。」
尹如凡原本不願意的,想起他之前痛苦的聲音,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張太醫退了出去,關上門,尹如凡站在沈均辭的背後,看著他**的上半身,她居然有些害羞。
雖然她以前見過幾回,況且,她以前趁他還是傻子時候,吃過他幾回豆腐。
現在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她的手指輕輕挖出一些膏藥,塗抹在沈均辭後背傷口上,也許有些刺激,讓沈均辭倒吸一口冷氣。
尹如凡動作一緩,她問道:「痛嗎?」
沈均辭自然不會回答她 。
尹如凡就默認他會痛,她輕輕吹著沈均辭的背部傷口,冰冰涼涼的觸碰感,再加上她溫溫的吹起,一陣酥麻從背上傳了過來。
一時間讓沈均辭的呼吸變得炙熱起來,尹如凡倒是心無雜念,她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塗抹著。
那擦傷的痕跡,布滿了整個背部,而她身上倒是一點擦痕都沒有,這讓她有些過意不去。
相對尹如凡的心無雜念,沈均辭雜念就多了。
她所到之處像是一點點的電流刺激著沈均辭的神經來。
沈均辭身體每根神經都蹦的很緊,他自知道這一次的塗藥,變成了他的煎熬。
一個不想停止的煎熬……
尹如凡塗抹完了,她蓋上蓋子,「好了。」
她退後一步,張太醫方才坐的椅子沒有搬回去,剛好被尹如凡腳給絆住了,沈均辭眼明手快抓住她,用力把她扯到自己的懷裡。
尹如凡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她張得大大的眼睛,剛想跟沈均辭解釋一下,不是自己蠢,不是自己的笨,而是張太醫太不負責,她吐出一個字來:「我……」
就發現沈均辭的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那炙熱的眼神,帶著一股讓人也一起炙熱的情緒。
頓時間她有些口乾舌燥,所以她下意識舔了舔唇瓣,她這麼一個小動作,讓沈均辭黑眸頓時眯了起來。
那滋潤過的唇瓣變得光澤,變得誘人。
讓人想要嘗嘗那其中的味道。
就在尹如凡的舌頭縮回去那一刻,沈均辭的頭猛地朝下,他的唇對準尹如凡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唇瓣相碰,柔軟和親密。
甜蜜充滿著蠱惑。
沈均辭微微開啟唇來,他含住了尹如凡的唇來,開始吸允……
尹如凡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她急忙忙的推開了沈均辭的身體,她像是被什麼毒物咬到一樣,又是驚恐又是害怕,心裏面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流動著。
她奪門而出,留在一臉困惑沈均辭,他緊緊蹙眉,對於自己動作也是有些迷茫。
尹如凡快速的跑著,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朝著哪裡跑去,跑了一會兒, 她停下腳步,用自己的手臂不斷的擦拭著嘴唇。
一想到,沈均辭用那張嘴親過不少的女人,包扣那個鳳姿,她就覺得噁心。
真的覺得噁心。
她還不到這般飢不擇食的地步吧。
「戲弄我就很有意思嗎?沈均辭,你玩我!」
這幾天的出生入死算是白白糟蹋了。
她頓時覺得有些委屈,想著自己的清白身也送給他了,想著自己為了美貌還白送一次,現在還要被他玩弄。
心裡憋屈到了幾點。
她怒道:「後宮那麼多女人,那麼需要解決,不會找其他女人嗎?」非要找她。
她用力擦著自己的唇瓣,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房間內。
走到半路時候,躲藏起來的何子軻,他痛苦的閉上眼來,心痛到他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沈均辭還呆在自己的房間內,摸著自己的唇瓣,陷入無盡的沉思之中。
一個夜晚,三個人不同的心思。
在等待的日子裡面,沈均辭顯得格外忙碌,反而尹如凡卻空閒出來。
直到冷玉田帶來皇甫翊嵐的信物時候,這樣的空閒被打破了。
鳳媚來了,她來到景城了。
尹如凡所有的仇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她握住那個信物,「安排一下,我要出去見皇甫翊嵐!」
鳳媚、皇甫翊嵐等人都來景城,那就說明了,她們應該知道尹家的傳家之寶。
那個至今未找到的東西。
就在庚梁朝的皇宮之內!
邢海棠此刻正在拿著,她一個獨自坐在坤寧宮內,望著讓天下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尹家傳家之寶。
那是一顆球狀的物品,烏黑的外面,外面雕刻著五條龍,九條鳳,中間是尹家標誌。
她的手指頭就放在球上面,她滿臉的苦悶,眼中的傷痛很重。
手指頭帶動著球在轉動著,她長長一嘆,她又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盒子,上面有一節小小的骨頭,是沈詩詩的小拇指一節,她還差一個物品。
要是被沈均辭發現了,她連夜去盜沈詩詩屍體上的骨頭,非把她打死不可。
「還差一樣,我就可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