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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婚期前夕

    春去秋來,經過這麼多事情,當尹如凡離開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回到沈均辭的身邊。

    她知道終有一天,她會碰到沈均辭,她想過無數種見面的情況,並不沒有一種情況是這樣的狀態。

    有消息傳了回來,沈均辭就在海太坊前面一個鎮上。只要一天的路程她就能看到他了。

    「你很緊張?」齊海霖就坐在對面,喝著尹如凡的泡著茶,她今天的課程排的很滿。

    尹如凡回過神來,看著齊海霖那張無害忠厚的臉蛋,她道:「是,我很緊張。」他這一張老實巴交的臉蛋,不知道騙了多少人。

    「你認為,這些真的能取悅皇上?」齊海霖指著一旁的花。

    「不,能讓我打發時間。」尹如凡說道。

    取悅他?取悅沈均辭比天還要難。

    想著無盡寂寞的日後時間,她總要找點事情打發一下。

    齊海霖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進宮,朝廷能幫助我們什麼?」

    尹如凡也不明白,這是尹嘯威的吩咐與安排。

    他把她從沈均辭的身邊接了出來,卻又送進去,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意思。  

    只是,跟他相見會有什麼樣情景呢?

    尹如凡沒有發現,除了緊張之外,她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

    次日,按照計劃好的,冷玉田接待了沈均辭,沈均辭身邊就是國父白銘。

    尹如凡躲在暗處,第一次看到這個目中無人的白銘,不惑之年,結實的身軀,不苟言笑的面容,只是那嘴角偶爾對準沈均辭時候,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諷。

    沈均辭這一行並沒有掩藏自己的行蹤,反而還要邀請白銘作為護衛。

    沒有想到他這是防著白銘,防到如此地步,還要把白銘綁到身邊。

    冷玉田跟著沈均辭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無非就是海太坊這幾年的收入與變化。

    白銘看向冷玉田的眼神中,充滿著惡意與挑釁。

    沈均辭先行開口了:「海王爺,剿匪有功,護糧有功,朕要論功行賞,不知道海王爺有所要求嗎?」

    冷玉田看著白銘,他哈哈大笑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說道:「臣的確有一件事情要求陛下。」

    冷玉田這一句話,讓沈均辭笑了,白銘臉沉了。  

    有求最好,沈均辭最怕他無所求。

    冷玉田單膝跪在地上,嘆息一聲,顯得有些無奈,「臣有一女,就這麼一個寶貝的女兒,她初見皇上畫像,便對皇上念念不忘,我這個當爹的,無論如何要為小女,求一求?」

    何子軻聽到這裡不由的笑了,還真是每個人都為沈均辭操碎了心,為後宮填充一事,想盡辦法。

    沈均辭沉默了,他黑眸變得霧氣蒙蒙,這是他裝傻的時候的變化。

    他來迴轉動審視著這一切,突然笑了。

    「海王爺的郡主,想必貌美如花,才華橫溢,朕能得以青睞,是朕的福氣。」

    冷玉田聞言心中也不由滿意,「皇上過獎,只是一個任性的丫頭,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還期望皇上不要嫌棄才是。」

    「不會,相關事宜,朕會派禮部過來商談。」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尹如凡和沈均辭的再次綁在一起,她又要嫁一次,這一次還是要嫁給沈均辭。

    尹如凡抱住身體,抖了抖身體,太可怕了。

    沈均辭是她魔障,這樣都躲不開了?

    沈均辭看著白銘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沒有答應白銘,反而答應冷玉田。  

    白銘心中堵著一口怨氣,他走了出來,站在冷玉田的身邊,雙手抱拳道:「皇上,小女對皇上仰慕多時,也希望皇上能夠成全小女!」

    白銘直逼沈均辭!

    落在冷玉田的下風,他心中已經有氣了,要是沈均辭再次拒絕,說不定他會當場給沈均辭翻臉。

    沈均辭眯著眼看著白銘,這白銘當著冷玉田的面這樣的逼迫自己。

    白銘的心中所想,無非就是想要給冷玉田一個下馬威。

    意思眼前這個皇上,是掌控在他白銘的手上的,冷玉田跟他作對,也要看看什麼情況!

    冷玉田聞言居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道:「真的?那可真是巧了皇上。」

    何子軻連忙上前打著和場,「是啊,很巧啊。」

    冷玉田站起來,跟這白銘面對面,他粗狂豪邁的笑容,讓白銘硬生生擠出一點笑容,「是,巧了。」

    「對,對,這說明了,我們皇上英俊威武不已,這樣才能得到這麼多才華橫溢,美貌無雙的千金喜愛。」何子軻這一句話倒是把所有人的馬屁都拍了。

    白銘走上前,不去理會何子軻,對著沈均辭施壓,「難道皇上認為,小女比不過海王爺的令嬡嗎?」  

    冷玉田皺了皺眉,口氣不善的問道:「國父這是何意?」

    白銘轉過頭,對著冷玉田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冷某的女兒,天底下沒有一個女子能夠比得上!」冷玉田怒吼出聲。

    白銘不悅了,「海王爺的千金,在我看來不過爾爾。」

    「你說什麼?!」冷玉田對著白銘吼了出來,「白銘,別以為你當上國父,我就會怕了你,告訴你,打架你從來沒有贏過了我!」

    沈均辭見到大殿之上,兩個半老的老頭正在吵架,他眼底確實歡喜的。

    他要得就是這樣。

    冷玉田絕對不能跟白銘站在同一條線上。

    所以白銘的千金,不管再好,他都不會娶的,哪怕冷玉田的千金,比尹如凡還要丑,他都娶得歡欣。

    哪怕放置在後宮之內當個擺設也好。

    更何況,冷玉田如此愛戴他的女兒,權當個人質在手中好了。

    這一場婚姻,怎麼算沈均辭都不虧。

    沈均辭還沒有開口,推掉白銘的親事,冷玉田就對著沈均辭道:「皇上先行答應本王,皇上要記得君無戲言。」  

    「皇兒,國父的話,你也想違抗嗎?」白銘的這一聲皇兒還真是刺耳。

    沈均辭心冷了下來,臉上卻不動聲色,「國父,朕身為皇上,如同冷王爺所說君無戲言,還望國父明白。」

    冷玉田冷冷一笑,「怎麼你以為當了國父就可以控制皇上嗎?白銘,你想要造反嗎?」

    面對冷玉田的質疑,白銘抿著嘴,不甘不願道:「臣不敢。」

    「朕,自然也相信國父,並無謀反之心。」沈均辭淡淡道。

    只是這一句話落在誰的耳朵里都是輕飄飄的。

    這一場相見,還不算是不歡而散。

    冷玉田送上尹如凡的畫像,沈均辭並沒有看,他只是擱在一旁笑道:「朕想給自己留給驚喜。」

    因為不在意,所以不願看吧。

    冷玉田聞言哈哈一笑,「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沈均辭笑著點頭。

    沈均辭回宮了。

    這樣的結果是註定的,尹如凡心底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

    過幾天禮部侍郎過來了,風塵僕僕的樣子,跟來得還要何子軻。  

    「侯爵爺辛苦了。」冷玉田對著何子軻抱拳道。

    何子軻無力的抱拳回道:「皇上十分重視令嬡,並不放心讓吳大人獨自前來。」

    主要是不想被白銘搞砸了。

    「侯爵爺可要休息一下,冷某讓人準備好晚膳,稍後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何子軻爬到椅子上,癱坐下來,丫鬟送上茶水來,他急匆匆灌了幾口,「不用了,不用了,吳大人把擬定著的聘禮給海王爺看看。」

    冷玉田接過吳大人遞過來的冊子,他打開,長長的冊子上面寫滿了奇珍異寶。

    沈均辭還真是下了大成本。

    「承蒙皇上厚愛。」冷玉田道。

    何子軻又道:「時間就定在下個月二十號。」

    這讓冷玉田有些詫異了,「這時間有點緊迫,小女的嫁妝雖然已經準備好,可,好多事情……」

    何子軻搶過吳大人那一杯水道:「不用準備了,皇上都命人在景城已經備好了。」

    冷玉田終於感受到,沈均辭的急切,他所表現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他寧願展現出現在的弱勢來拉攏冷玉田。  

    「王爺有問題嗎?」

    冷玉田道,「臣一切聽從皇上的安排。」

    何子軻擺擺手,「那我先去睡著了,真是累斃了。」

    說著他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著大門走去,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來,拿出後面的包袱翻找了一遍,拿出聖旨來,直接丟給吳大人。

    他這般草率對待,嚇得吳大人慌慌張張的接住聖旨了,「侯爵爺您……」

    「念聖旨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實在困得不行了。」他招招手對著一旁的小丫鬟道:「來,帶著侯爵爺我去客房,有重賞哦。」

    他就這樣搭在小丫鬟的身上,拖著疲憊身體下去了,迷迷糊糊這之間聽到冷玉田道:「去請小姐過來。」

    他含在嘴裡道:「沈均辭也就那個皮囊長得好一點,其他的,何子軻也不差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侯爵夫人呢?」

    說著他挑了挑小丫鬟的下巴,「你也你長得不錯,要不要當本爵爺的夫……」人沒有說出口來,他突然止住了聲音。

    在他對面長廊上,有一個女子穿著繡著梅花襖裙,面上帶著青白色的面紗,婀娜多姿的身材,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尹如凡。  

    那個當初在沈王府長廊相撞見時候的尹如凡。

    他立馬定眼看清楚,可是,對面長廊上早已經看不到人了,他緊張抓住小丫鬟道:「對面,對面是不是剛才有人走過去了!」

    他問得又急又凶,把剛才心裡還有點喜滋滋的小丫鬟嚇壞了。

    「有啊,有啊,是小姐,是我們小姐。」

    冷玉田的女兒?

    何子軻自嘲一笑,「太想她了吧,又出現幻覺了。你在前面帶路吧。」

    小丫鬟面對何子軻突然冷淡的表情,心裡有一些委屈,「是,侯爵爺。」

    尹如凡現在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她現在應該在襄陽城內。

    之前有人回報過來,說她跟皇甫家的少爺混的很不錯,聽說婚期在即。

    「哎。」何子軻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哪裡不好了?」

    皇甫家那一群病秧子,都能讓尹如凡心動,他好歹也是美男子一枚,那個醜八怪居然視若無睹。

    「哎,沒眼光,沒眼光,尹如凡你眼睛生的那麼大,眼光還真差。」

    何子軻說完,他的雙手抱著後腦勺,慢悠悠跟在小丫鬟的背後。  

    他說完這一句話,沒有發現,不遠處正在學武的尹一易看了過來。

    沈均辭封了郡主給她。

    親王的嫡女,便有一個有資格繼承這樣的頭銜。

    可,沈均辭還是封了,順便給了她一個封地,小小的封地就在海太坊的旁邊的一個小村莊。

    那個小村莊早已經併入海太坊了。

    好吧,有了聖旨,也算名正言順了。

    沈均辭要她不斷的提高身價,在後宮之內站穩腳,她娘家權利無邊,她身份高貴。

    他的目的很簡單,既然要進來,那就幫他在後宮震懾住日後白銘送進來的人。

    何子軻在海王府內,被吳大人煩的受不了,無數個禮節,無數個俗禮,無數個流程,都要何子軻過目。

    何子軻都說了,他自己拿主意,吳大人嘴上應得好聽,就是一直纏著他。

    一點喘息機會都沒有。

    尹如凡正在做女紅,她正在給未來的夫君,皇上裁製衣裳。

    隨著時間的推移, 她的衣裳初見模型來,只是……

    「噗。」她身邊一名丫鬟,牡丹忍不住笑出來,「小姐您真的為皇上製衣嗎?」  

    尹如凡淡淡抬起眼眸,「不像嗎?」她提起衣裳來,幾塊布搖搖欲墜掛著。

    「像,像乞丐裝。」牡丹笑道。

    牡丹的性子倒是跟宛顏有幾分相似。

    梔子性子就沉穩許多了,她推了推牡丹,示意她不要亂講話。

    「 我難得下手。」尹如凡有些惋惜道:「反正做了就做了,就繼續做下去吧。」

    這段時間,她熟悉大部分情況之後,齊海霖等人就過來匯報一下情況。

    又或者尹如凡想要知道的情報。

    其他尹如凡不用操心。

    「小姐,您讓取得嫁妝已經取出來了。」梔子輕聲道。

    尹如凡嘆息一聲,「老夫人還是沒有辦法看我出嫁,尹家還真是沒有女兒緣。」

    皇甫翊嵐說過,她並不是尹家唯一一個千金,她倒是很想知道,還有一個在哪裡?

    回答她是一陣風。

    她看過沈均辭給海王爺的聘禮,還真是多得讓她驚呼,海王爺說這些回一半,其餘得都是她的嫁妝。

    那她的嫁妝還真是十里紅妝啊。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嫁給沈均辭時候,在沈王府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嫁妝,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明明就是幾塊布,為什麼就這麼難呢?她舉起來,那幾塊紅布在空中的飄蕩著,看起來有些可笑。

    尹如凡自己也不由笑開了,她不由想到赫連炎。

    赫連炎為什麼當初不來救她呢?

    明驚燁傳來他的消息,是他在半年前受傷的消息。

    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呢?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給他做衣裳呢?

    一月十九號,還有一天海王府的郡主就要進宮了,皇上已經下旨了,賜封貴妃頭銜,還是四妃之首,賢貴妃。

    何子軻看著海王府門庭若市,海太坊內居民送來賀禮,已經堆滿了海王府的半個大堂。

    「人家都說海太坊內,上下一心,果然如此,能得此民心,還真是讓人佩服。」何子軻淡淡道。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一個臣子比君王更得民心,歷代任何的君王都不喜歡。

    想必沈均辭也不會喜歡。  

    不過,這樣有好有壞,海王爺越是強大,在牽制白銘份上就越有力量。

    冷玉田仿佛沒有聽出何子軻語氣中的暗語,他走過來拍拍何子軻的肩膀,「侯爵爺這段時間勞煩你了,本王還沒有好好的宴請你一番,走,今夜一定要喝得痛快!」

    何子軻哈哈一笑,勾住冷玉田的肩膀,他最喜歡跟武人打交道了,有很多事情都能靠喝酒解決。

    也對,被那個吳侍郎煩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的放鬆一下。

    「走走走,海太坊中得海釀聽聞,口感難得,本爵爺來此這麼久,還沒有機會好好享受。」

    何子軻就這樣和冷玉田去喝酒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尹如凡看著房間內,滿眼的紅色,擺置上了心,典雅不少。

    摸著新娘的服裝,手指撥動了下,鳳冠上的珠子,她不由笑了。

    想當初,她剛來此地,面對一群陌生人,還真是……

    讓人送了一瓶溫酒過來,她讓冷情在自己身邊伺候著,其他人都退下來。

    喝了兩杯,抬起眼睛來,就看到尹一易站在門口,他小小的身體,還是挺得那麼直。  

    她對著尹一易招招手,「過來。」

    尹一易邁過門檻,走到尹如凡的面前,「幹什麼?」

    「你這幾天跑到哪裡去?」尹如凡伸手打算抱他。

    尹一易退後一步,挪開了身體,「我沒有跑去哪裡?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他低下頭道。

    「那今天為什麼要過來呢?」尹如凡問道。

    「我想要過來就過來,你怎麼這麼多事情。」說著尹一易跑走了。

    尹如凡低聲笑了。

    夜漸漸的深了,尹如凡突然問道:「我還不知道伍婉君,現在過得如何?」

    冷情愣了一下,「挺好的。」

    「是嗎?那就好。」尹如凡淡淡道。

    她自顧不暇,沒有時間去顧及到其他人,冷情說她過得挺好的,那應該挺好的。

    她沒有問,伍婉君還在不在赫連炎的身邊,也沒有問伍婉君此刻在哪裡?

    今天星星還真多,她還沒有好好熟悉一下這海王府,想著,她便起身,一步一步漫步在庭院當中。

    夜深正濃,她走了幾步就聽見大堂旁的餐廳,正在鬧著什麼?  

    那邊燈火通明,這讓尹如凡想起尹家的生活,她不由靠近一些,就看見有一個人落荒而逃。

    他悶著頭,一路沖了出去,嘴裡還在念叨著:「太可怕,太可怕,這些人都是千杯不醉嗎?說什么喝喝酒,這根本就是不醉不歸。」

    尹如凡往後退了一步,讓開路,讓他逃跑,只是聽著他的話,覺得好笑。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輕聲一笑,清脆動聽的笑聲,讓那個逃跑的人急忙的剎住車了。

    尹如凡轉身從另一個小徑的走了過去,她走了兩步,就聽到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停住了,回眸一笑,燈光下的人如此熟悉。

    她眼眸彎彎,輕聲而道:「好久不見。」

    何子軻呆住了,他一瞬不瞬看著尹如凡,尹如凡就供著他看著,靜靜佇立在原地。

    他的不大確認,雙手抓住尹如凡的肩膀,把尹如凡抓進一點看著,他看得很認真,甚至搖擺著身體,左右看著。

    「你……。」他發出一個聲音,又卡住了,旋即道:「不對,不對,她皮膚沒有這麼好?她的氣質不會這麼寧靜,換成她早就該罵過來,跟潑婦一樣,對我認錯人了。」

    尹如凡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白痴。  

    「啊——!」比女人還要尖銳的叫聲。

    這個白眼讓何子軻讓出來她來:「你,你,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是不是人皮面具?」說著他去摳尹如凡臉頰旁邊,想要找到人皮粘合處。

    被尹如凡拍下手來,「赫連軻,你戲唱夠了沒有?」

    何子軻蹭蹭蹭後退好幾步,「你,你果然是她。」他又跑進,「天啊,你毒解了嗎?」

    說著他迅速解下尹如凡的面紗,月光和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把她呈現在柔光之中,簡單的髮髻,沒有多餘的髮飾,把她承托出如此的可愛。

    一雙會說話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整個世界都把她承托出柔和,她就好比那一朵可愛的小白花,惹人憐惜。

    「尹如凡?真的是你?」

    尹如凡奪走何子軻的手上的面紗帶了上去,「赫連軻,你什麼時候把這個上躥下跳的毛病改掉?」

    「是你,是你。」

    尹如凡受不了,轉身就要走,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裡重複是你,還是不是你吧。

    何子軻連忙追了上去,「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襄陽城嗎?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是你嗎?」到底還是不相信。  

    一連串的問題砸了過來。

    「你要我回答你哪個問題?」尹如凡問道。

    「全部。」

    「滾。」

    尹如凡真不應該跟他相認,噪舌跟鸚鵡一樣。

    「尹如凡。」他抓住尹如凡的手腕,「我在擔心你。」

    尹如凡就站在何子軻的面前,她微微抬起頭來,她剛好到何子軻胸膛處,「我知道,不用擔心,我活得很好。」

    是嗎?可是,同樣的眼睛,這一雙的眼睛比起以前顯得沉痛很多。

    「那就好。」何子軻心中有說不清楚的滋味,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尹如凡你在這裡到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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