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一場秀
是啊，皇甫家和鳳族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惜，尹家在這三大家族之一，在早已經捆綁在一起了。
「小姐，宛顏會保護你。」
宛顏說得無比堅定，要是尹如凡不信還打算以死表明心意嗎?
尹如凡看著她，輕笑間，有一個公主脫下臉上的面紗，在舞池中轉動著。
那衣裳經過特地設計和剪裁，在她轉動時候，猶如一隻白色的蝴蝶，又像是一直白色的精靈。
在這個會場上，還真的沒有醜女了。
美女看多了，就會審美疲勞了。
難怪那些選美冠軍，都是出乎意料！
「喂，你就是尹如凡？」
娃娃音很濃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
尹如凡望過去，還真是一個可愛到極點的姑娘，什麼叫做童顏**，眼前這個美少女就是了。
只是她看著尹如凡那眼底充滿著仇視。
尹如凡自己都感到好笑，在她印象中，沒有得罪一個如此可愛的姑娘。
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可憐，好像都有喜歡把她當做假想敵。
尹如凡眼眸往下瞄去，她腰間掛著一塊玉佩，上面寫著皇甫兩個字。
這又是皇甫家哪個白痴來著。
「喂，我問你話呢？」姑娘踏進尹如凡的包廂。
她頭上的鑲磚的九尾鳳釵引起尹如凡的注意。
根據她淺薄的知道，鳳凰是皇后的代表，況且還是九尾的鳳凰呢？
皇甫家的還真的不把各個的君王放在眼裡。
樹大招風，終將成為眾矢之的。
興許十年之前，就是這樣吧。
尹如凡不知道，自己瞎猜，猜對一半了。
她還是沒有理會那個不請自來的胸大蘿莉。
尹如凡眉毛微微揚起來，她淺抿了一下紅酒。
她也很想知道，皇甫家的這個姑娘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也會像皇甫紅雁那個胸大無腦嗎？
「尹如凡，本小姐警告你，你別以為你是尹家千金，我們皇甫家就不敢招惹你！」
哈，果然沒腦。
一般沒腦的女人，只會做這種無所謂的叫囂。
「小妹。」
皇甫胤然從後堂走了出來，還是一身深紫色的長袍，他身上繡著一條誇張的蛟龍，蛟龍升天，從背後到他胸前，誇張充滿著威嚴，他邁著腳步，英俊的面容，看向尹如凡。
這個男人同樣的張狂，跟此刻尹如凡倒有幾分想像。
現在，這一份張狂，要如何維持住？
「大哥，她居然無視我。」皇甫紅玲對著皇甫胤然撒嬌。
尹如凡與皇甫胤然對視著，她舉起手中的酒杯。
丫鬟端過葡萄酒，皇甫胤然端起，想要碰撞尹如凡手中的杯子，尹如凡稍稍往後退了一下，她拒絕了。
皇甫胤然眯起眼睛，拂了一下衣擺。
皇甫紅玲見她不識抬舉，她怒道：「尹如凡，被太囂……」
皇甫胤然制止了皇甫紅玲的說話，這裡情況不是皇甫紅玲可以應付的。
他揚起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容，危險而又迷人。
他把紅酒放在唇邊，輕淺喝了一口，只是眼中的充滿血腥的掠奪，看著直讓人發毛。
尹如凡想起一種動物，美洲豹！
不動則以，一動堪比旋風，猛烈而又狠毒，一招斃命。
美洲豹步伐優雅，美麗讓人驚嘆，他的兇狠與嗜血，他們是頂級的掠食者，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子。
一個危險而又充滿誘惑的男人。
女人一向都喜歡壞男人。
而鳳媚，也是一個充滿著危險的迷人的女人。
男人何嘗不是，迷戀壞女人呢？
只是……對她這種無辜善良的小白兔，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大灰狼，太危險了。
「你在想什麼？」
皇甫胤然笑道。
尹如凡笑而不語。
「有沒有人誇獎你，你在想事情時候，一雙眼睛堪比深海明珠。」
尹如凡低低的笑了，「皇甫兄，這樣的稱讚有些太平凡了。」
「哦，那什麼樣的稱讚才不平凡呢？」
尹如凡看著他道：「那有沒有誇獎皇甫兄，心機深沉時候笑起來，格外讓人害怕呢？」
皇甫胤然只是一笑，「果然不凡，那有沒有讓尹小姐害怕呢？」
尹如凡反問道：「你說呢？」
皇甫胤然一笑，他轉身離開了，朝著鳳媚走去。
留下皇甫紅玲跟尹如凡。
皇甫紅玲看向她，突地一笑，也離開了。
「小姐，他們來幹嘛？」
尹如凡看著皇甫紅玲的背影，她撩開面紗，一口喝盡紅酒，「來宣戰！」
宣戰？
宛顏還沒有明白。
便有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她搖搖晃晃的走到舞池的中央，尹如凡挑高眉，「你還記得她嗎？」
倒是沒有想到，庚梁朝，也有人來參加。
那個女人引起那麼大的動靜，宛顏自然也看到了。
「這不是……」
尹如凡笑容沒有了，「我大姐。尹素君。」
「小姐，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她也想知道該怎麼辦，尹如凡視線環視一圈，找到皇甫胤然。
此刻的皇甫胤然正提起衣擺，緩緩上了二樓，他走到一半時候，他感受到尹如凡的視線，他回過頭來，那一雙飛揚的劍眉，微微舒展開來，對著她邪佞一笑。
笑容陰冷到骨頭中。
尹如凡揣測道：「有身份的人，不會故意找碴，那就需要找一個，身份低賤的人。」
曾經景城的第一才女，尹素君。
尹素君看樣子喝了不少酒，她在拉著人說著什麼，被人嫌棄的推開了。
她不甘心爬了起來，又說道， 結果被下人給推開了。
她爬了起來，站在舞池中央，高舉的雙手，瘋狂的喊道：「我才是尹家的小姐，她……她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庶女！」
尹如凡還沒有吩咐，宛顏身形就動了，她的手一巴掌蓋在尹素君的臉上。
「我家小姐，豈容你隨便辱罵！」
「尹如凡，你這個醜八怪，你欺騙所有人，但你騙不了我！」
尹如凡不能動，她現在不能動，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她怒了，她緊張了就是證實了，尹素君的話。
她自己倒沒有問題，她要往深一點想，她處理不當，會給尹家帶來什麼麻煩。
宛顏又是一巴掌蓋過去，把尹素君打蒙了。
「尹如凡，你真是心虛嗎？你敢走出來嗎？你敢把真話告訴大家嗎？」
尹素君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依不饒了。
尹素君坐在地板上，她道：「你倒是很會演，騙過所有人，可憐的沈詩詩，把你推心置腹，你卻害死她！」
尹如凡的手握住酒杯，忍不住顫抖起來。
沈詩詩就是她心中的刺，稍稍有人提起，她就痛。
「你現在還想騙尹家人嗎？尹如凡……」
宛顏原本打算阻止她的話，她被人包圍住了，身上的氣息相比較而言，不比她差。
「尹素君。」尹如凡站起來了。
她在眾人懷疑的眼神下，站起來了。
這其中包括一直在媚笑的鳳媚，還有在二樓看戲的皇甫胤然，躲在暗處的皇甫翊嵐，還有……
鳳媚身邊的，她在意的男人。
她走向舞池，她居高臨下看著尹素君。
「你算什麼？尹家老爺子帶我回來，你在質疑尹家老爺子嗎？」尹如凡輕輕一笑，「嘖嘖，你這個膽子還真大。」
尹如凡轉過頭去，對著二樓上皇甫胤然道：「想必皇甫大少爺都沒有這個膽。」
獨善其身？
做夢，尹素君真的搞出什麼事情來，她咬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皇甫胤然笑道：「是啊，尹家家主，誰敢質疑。」
尹如凡不去看尹素君，在她眼裡，尹素君只不過跳樑小丑，不足為患。
她抬起頭來，對著皇甫胤然，「皇甫大少爺，這就是給我的見面禮嗎？」
她在意的是這個男人，還是鳳媚！
「尹如凡，你想要做什麼？」尹素君叫了起來，她尖銳的喊叫聲，還真的把注意力拉回來。
「尹素君，這一句話是我想要問你的，你想要做什麼？你來這裡能做什麼？」
這麼賣力的表演，傻不傻！
尹素君嫉妒加恨意看著尹如凡。
她來這裡，要的是想要把尹如凡拉下馬來，她要成為尹家的唯一的千金。
她要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那個人中之龍的男人身邊。
面對這樣熟悉的眼神，尹如凡覺得她又可悲又可笑。
尹如凡心一軟，蹲了下來，在她耳邊提醒道：「你看看他們，哪個眼裡有你有尹素君？」
尹素君下意識抬頭，對上的都是冷漠嘲諷的眼神，看著她仿佛是一個卑賤之物，噁心腐爛。
「別傻了，走吧。」
尹如凡站起來，厲聲道：「丟她出去吧。」
為她留一條命！
尹素君看著來抓她的人，她有些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她處處比尹如凡優秀，她從小到大什麼都比尹如凡好，憑什麼她如今站在高處，而她跟螻蟻一樣，任人踐踏。
「尹如凡，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尹家老爺子相信你，但，你殺了沈詩詩，殺了鳳族的血脈的沈詩詩，你是不是應該給鳳族一個交待！」
尹素君說得又急又快。
她既然提到鳳族了，鳳媚就不能繼續在看戲了。
她慢慢的走了出來，完美的身材，帶著高位者的態度，看著尹素君，「你說，沈詩詩有我鳳族的血脈？」
尹如凡聽到這口氣，心裡恥笑。
明明此人什麼都知道，還要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就在不久之前，她自己還跟她提起沈詩詩，現在卻好像第一次聽見一樣。
尹素君見到有人出來，她跪了爬了過去，這一副姿態，只會讓在場的所有人看不起。
「是，沈詩詩就是這個女人殺死的！」尹素君像是找到靠山，得意看著尹如凡。
仿佛下一刻就是尹如凡死期。
看得尹如凡心裡直嘆息，她是不是傻了？
「哦，你這樣指證尹小姐，應該有證據吧？」鳳媚問道。
她沒有踢開尹素君，像是玩弄瀕臨死亡的老鼠的貓，有趣又好玩！
尹素君道：「要不是她殺了沈詩詩，沈均辭會把她趕走！要不是沈均辭把她趕走了，她會投靠尹老爺嗎？」
「沈均辭，哦，好像是庚梁朝的新皇。沒有想到尹小姐曾經有可能是皇后啊。」鳳媚看向尹如凡。
尹素君像是獻寶一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現在皇后是邢海棠，她，一個又丑又下賤的女人，還毒害沈詩詩的惡毒的女人，沈均辭怎麼會讓她當皇后呢！」
皇后是邢海棠，鳳媚的眼神頓時變得狠毒，「是嗎？皇后是邢海棠。」
「對，就是她！」
鳳媚摸著尹素君的頭髮，「來繼續說。」
「鳳少主，你要替沈詩詩報仇，我聽說……我聽說……」
尹素君顯得有些猶豫，因為這件事情她不太確定，不過……
為了陷害尹如凡，她什麼都願意，尹素君指著尹如凡道：「前皇后鳳瑤也是她殺的！」
鳳媚看向尹如凡，「鳳瑤可是我們鳳族的長老，沈詩詩且不論，鳳瑤一事，尹小姐是否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呢？」
她說話間，倒是有不少人向著尹如凡圍了過來。
尹如凡後退兩步，「鳳少主，難不成想要把我綁起來？」
「尹小姐，還望你具體說明一下，我們瑤長老怎麼死，死在哪裡？」
尹如凡冷冷一笑，目光也頓時冰冷起來，「看來鳳少主真的很希望跟尹族來一場爭鬥。」
她念及舊情，想要救她一條命，結果，她卻要讓她賠出一條命！
「這打不打得起來，還得看日後，尹小姐現在離尹府還有一段距離，就是不知道，救你的人快，還是我鳳媚的人快呢？」
尹如凡又拉上皇甫胤然： 「皇甫大少爺，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嗎？若是我有什麼問題，皇甫大少爺該怎麼向尹家交待呢？」
「自然是鳳族會向尹老爺交待清楚，無需**心。」皇甫胤然倒是推脫的一乾二淨了。
好吧，皇甫胤然不打算插手，皇甫翊嵐恐怕還在審視情況。
尹如凡看向鳳媚，「單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話，鳳少主的判斷力，如凡算是見識到了。」
她眼角都沒有瞄向尹素君，此人生死已經不關尹如凡的事情了。
她腰杆站得筆直，「也罷。來吧，不過鳳少主想要知道的事情，恐怕無法在我嘴裡得到。」
氣氛有些緊張了。
尹素君有些開心看著這一幕，她最好看到尹如凡死在她面前，然後她就能在這些人的幫助下，成為尹家小姐。
尹素君還在不斷做著白日夢。
鳳媚卻笑了，她笑得嫵媚。
她手指輕輕划過尹如凡的露出來的光滑的肌膚你，「尹小姐，鳳媚自然選擇相信你，別怕，這些人，不是對付你，而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尹素君的人頭就飛了起來。
「一隻老鼠不知道怎麼回事，跑了進來，亂咬一通。嚇到尹小姐了吧。」
尹如凡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微微一笑。
會場上，沒有人尖叫，沒有人驚慌，仿佛這一切都是習以為常。
「不過，讓人好奇，尹小姐面紗的真容。」鳳媚又道，「聽聞，沈王妃巨丑無比，粗俗低賤，天性放蕩。」
她每說一個形容詞，每個人看著尹如凡就帶著嘲諷。
「想必在場的人，都略有耳聞。」
看來早在之前尹如凡在皇甫家宴會上出現後。
他們就已經調查清楚了，說不定，早就把她在景城所作所為都知道一清二楚。
尹素君這個人，不過是引起這個話題的人。
她的死活，根本就無關緊要。
甚至，不是如同尹如凡所想，挑起禍事的人。
尹素君是他們給她一個下馬威，尹素君是揭開尹如凡的往事的人，尹素君只是一個可憐的工具。
她的鮮血慢慢流到尹如凡的繡花鞋上，有人上來面無表情收拾屍體了。
鳳媚問道：「尹小姐，你覺得鳳媚說得正確嗎？」
「鳳少主，就算我巨丑無比，就算我粗俗低賤，就算我放蕩，那又如何？」
尹如凡掃視全場，反問道：「怎麼我丑，就不能當尹家小姐嗎？怎麼我粗俗，我就該躲在人後嗎？怎麼我放蕩，也盪不到你鳳少主的身上。」
尹如凡重重一哼，她不友善看著鳳媚：「少在那裡聽風就是雨，鳳少主，別忘了自個身份，免得我還以為，哪裡來的市井婆娘。」
鳳媚的笑容微微一斂，旋即她又笑了。
說話間，尹如凡看都不看，那瞪大眼眸的尹素君，她的人頭其實就落在她的腳邊。
要不是早些時候，她見過不少的死人，要不是她看見過鳳瑤的慘狀，說不定，這個時候，她早就尖叫出來，早就不淡定的嚇暈過去了。
她邁著血印的腳步，一步一步十分穩當走到自己的包廂內，她一個轉身，坐了下來。
尹如凡就這樣看著所有人，舞池很快就乾淨了。
尹如凡突然間笑了，她手輕輕托著腮幫，似笑非笑看著他們，「聽說，有不少人想要娶尹家的千金。皇甫翊嵐。」
皇甫翊嵐走了出來，他手中的摺扇打開著，嘴角帶著溫溫的笑容，「尹小姐，叫翊嵐何事？」
「聽聞你們皇甫家向來都是喜歡，比武招親。」
「是，有這麼一回事。」皇甫翊嵐道。
「我也來吧。」尹如凡輕輕一笑，美眸淡淡轉動著，「幫我畫個自畫像，記得生動一點。」
皇甫翊嵐揚了眉，「尹小姐的吩咐，翊嵐怎麼敢拒絕呢？」
說著他讓人備好筆墨紙硯，攤開畫紙開始作畫。
他的畫很傳神，不像尹如凡的投機取巧，他實打實的精湛。
他勾畫出來的女子，惟妙惟肖。
也許太過惟妙惟肖了，反而讓人覺得太過真實。
尹如凡站在皇甫翊嵐的身邊，微微側頭看著他作畫，倒是十分搭配的一對。
皇甫翊嵐的吹乾了墨跡，讓人掛了起來。
他這麼一掛，倒是有不少人驚呼起來。
尹如凡這時候，卻笑道：「不是說要才藝展示嗎？繼續啊。不會因為我，而耽誤了吧。」
鳳媚看了一眼畫上的女子，她微微蹙眉，「不知道，尹小姐有沒有興趣也展示呢？」
「若不然這般如何吧，今日，哪位小姐奪冠了，我就嫁給她的兄長或者弟弟，如何？」
尹如凡繞過鳳媚的問題，冒出這麼一句話。
「畢竟娶了我，整個尹家都是後盾。」
這一句話果然吸引人。
看來有不少人，都想要試一試了。
只不過，更多人想要知道，尹如凡這麼做背後的深意。
皇甫翊嵐又消失了，包廂內就剩下宛顏和尹如凡，宛顏忍不住低聲問道：「小姐，你有什麼打算？」
尹如凡靠著椅背，垂下眼眸，「我想要知道……」
她抬起眼來，眼中明亮而又犀利，「他會不會出手。」
他是誰？
小姐說的是赫連炎，還是凌王爺，又或者是皇甫公子？
才藝展示，沒有先後順序，興致來了，便可以展示自己。
才藝多樣，樣樣精彩。
可是，好像大家都比較感興趣是，尹如凡和鳳媚。
尹如凡當真醜的這般人神共憤的地步嗎？
還是故弄玄虛？
情報在耳，字字為真。
尹如凡如此坦然的說出來，甚至還弄了一場招親，這就是有問題了。
也許事情另有玄機呢？
奪冠，對任何人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那個尹素君仿佛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尹如凡默默心裡為她悲哀，一個人的生命，付出這麼簡單，只是……
皇甫胤然想要把她推出來的一個步驟而已。
鳳媚上場了，所有音樂，所有的交談聲都停止了，每個人屏住呼吸。
這個邪氣的女人，這一次帶來是毒藥還是良藥呢？
她指甲劃開自己的手腕，鮮血形成一條線，流落在碗裡。
表面跟常人一樣的鮮血，可比毒藥還要讓人害怕。
藥材加入進去，開始研磨著，磨著磨著，有香味飄了出來，越來越香……
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響起來，從角落之中，從陰暗處，爬出來的毒物，一個接著一個爬到她碗裡，都化成了水，融入在血液之中。
這是毒藥，劇毒的毒藥。
鳳媚端起藥碗，眼睛落在尹如凡的身上，她視線慢慢的往下，來到尹如凡的胸膛之處。
讓尹如凡莫名的心驚，她那洞察一切的眼神收回來了，「萬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