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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靠得極近，馬超也聽到了牛剛的聲音。
他噴吐著粗氣，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但最終還是慢慢地坐了下去，發出了沙啞粗糲的恐怖笑聲。
「繼續說啊？」
一瞬間，他又恢復了那個變態邪佞的樣子，言語間是挑釁。
－－－－－－題外話－－－－－－
昨天臨出門電梯壞了，今天發布新章節電腦壞了，滑鼠一直在左下角抖，和昨天電梯一直在13—15晃的感覺竟然無比相似，這是腫麼了……然後，我覺得，得加一更！哈哈哈！電梯壞+電腦壞=加一更，佩服我的神邏輯吧？
第87章 馬超反悔，提出要求（三更）
宋臻暗道不好，不怕他不怒，就怕他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
眼前的馬超，已然是一個漠視生命、毫無底線的變態。
「你精心策劃殺了田文棟，為的就是報復。但他並不是你的第一個獵物，相反，宋桂敏，這個曾對你出言諷刺的女人反而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你更在意的，是他們對你的評價，你記仇的，是那些羞辱過你的人，你提醒我田文棟的事，不過是想讓我查到醫患糾紛的隱情，為你正名，實際上你是個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人，後來你又接著殺了店裡的打工仔王興慶，這些人，可能只是因為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踩到了你的痛處，就被你殺害失去了生命。」
宋臻做出結論，「馬超，你並不值得同情。」
仿佛間，宋臻看到了一個隱於暗處、伺機而動的殺人惡魔，在暗夜與血色中行徑，最終喪失人性的過程。
「通過他們，你對殺人剝皮越來越熟稔，直到時機成熟，你殺了田文棟。但你已經無法停下來了，因為田文棟本就不是你的主要目標，他只是你的目標之一，你的目標是所有羞辱過你的人。殺人令你找到了存在感，讓你獲得滿足，讓你感覺獲得了力量變得強大。當這些人都被你殺了之後，慾壑難填，你開始尋找目標，偶爾也逛論壇，和網友玩笑般的探討剝皮的技巧，就在這時候，你遇到了何銳濤，這個和你一樣擁有高超的剝皮技巧，只不過目標群體為狗的人身上。」
提到何銳濤，馬超抬眼盯了宋臻一眼，似乎對他把自己和何銳濤相提並論表示不爽。
「何銳濤完沒有想到，他早就被你盯上了，他甚至只是把你當作商店的老闆。和他的較量比拼，激發了你成名的欲望，你想讓世界都知道，你是一個完美的剝皮殺手，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連環殺人狂。」
「他們一定會知道的，對嗎？」馬超抑制不住揚起放縱狷狂的笑意，「你們已經找到人皮了吧，那上面我還繪製了丹青，那可都是藝術品，千萬叫他們不要弄壞了，哈哈哈哈！」
「所以呢？」宋臻反問。
「你很想要那份名單吧？」馬超抬眼看向宋臻，有恃無恐地講道，「田文棟的事我不滿意，所以我要看到關於我剝皮連環殺手的報導才能給你。你知道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年我師父就是這樣教我的。」
馬超的師父，那不就是田文棟。
田文棟當年給馬超做手術，條件是馬超幫他頂鍋，不能報警；而今天，馬超竟然要宋臻替他揚名，條件是死者名單。
馬超的條件，一是為了達到自己出名的目的，二是為了表達對宋臻的不滿，因為宋臻在田文棟的這件事上竟然沒有任何為他說話的意思！
馬超含笑望著宋臻，那仿佛是惡魔的笑容，黑暗邪祟，令人不寒而慄。
牛剛忍不住緊張，這龜兒子太過分！明明說好了推理出來就給名單的，竟然出爾反爾！
只是宋臻，臉上並沒有半分詫異，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馬超反悔的事實。
那麼，他將會如何選擇呢？
第88章 破爛一條街（一更）
宋臻從審訊時里走了出來，牛剛迎了上去，欲言又止。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案情已經明了，馬超也供認不諱，但唯獨缺了一份死亡名單。
證據確鑿，不怕治不了馬超的罪，但一旦馬超死咬不說，哪怕可以採取DNA對比等方式，那些被害人的身份依舊有可能無法查出，畢竟資料庫還未部覆蓋。
所以如果滿足馬超提的條件就可以得到名單的話，在他已經被緝拿歸案的情況下，似乎……無傷大雅？
但面對宋臻，這樣的話牛剛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先去棗山路看看吧。」
宋臻也沒有給牛剛開口的機會，直接說道。
「現在？」
「嗯。」宋臻給了他個肯定的眼神。
牛剛並不覺得深更半夜地去棗山路有什麼不妥，只是沒想到宋臻這個人會對這個案子如此上心，大有負責到底的架勢。
想起自己先前在碼頭的擔憂，不由得有些赧然。
警車一路疾馳，朝東岸河區棗山路開去。
夜晚的城市霓虹閃爍，明亮如晝。
然後就在這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背後，藏著一片黑黢黢的地方。
這，就這棗山路。
棗山路屬於東岸河區的老城區，隱在高樓大廈包圍圈中，有一片矮小老舊的筒子樓。
車輛拐進巷道之後，路燈變得昏暗，車燈照耀的距離也一下子縮短，視線所及之處，唯有路旁堆著的亂七八糟的雜物，以及見縫插針停著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