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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空捏著沈雁鳴的手心:「你真是……」
沈雁鳴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賀長空再能忍也不是這麼個忍法。
於是用腿那個了。儘管只是這樣,沈雁鳴還是像一塊化了的小糖糕一樣抱著賀長空的腰哼哼唧唧的。結束後兩人清理現場,賀長空看著沈雁鳴被蹭紅的皮膚,先是將手放在上面,指尖輕輕摩挲著那一塊皮膚,隨後他又低頭在那裡落下一個輕吻。
沈雁鳴再次捂住臉,把腿蜷起來。
真是太有傷風化了。
沈雁鳴捂了一會兒臉,又從指縫裡偷看賀長空,不知哪來的突發奇想,他忽然道:「要是我在大腿上紋一個……」
賀長空抬起頭來,眉頭稍蹙,似乎是不太贊同:「紋什麼?」
沈雁鳴:「紋一個……你的名字?」
賀長空:「不疼嗎?」
沈雁鳴想了想:「應該不會特別疼吧……我查一下。」說著就要去拿手機。
賀長空把他按住了:「不許。」
沈雁鳴眨眨眼:「為什麼啊?」
賀長空坐起來,幾欲開口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最後用一個吻把沈雁鳴的疑問給封回去了。
賽程緊張,tmm幾位隊員又過上了飛往別的城市比賽的日子。近些天來其實網上言論甚囂塵上,本來還只是在論壇小範圍討論,後來在社交平台上也開始流傳賀長空和沈雁鳴吵架導致狀態不好的假料。料假不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賀長空近來的表現確實不盡如人意,網上什麼人都有,特別是有很多純粹慕強的普通玩家,你厲害的時候我挺你,你跌下來我就踩你幾腳,去追隨新的強者。
當然賀長空還不至於到跌入塵埃的地步,輿論卻已經很難聽了,仔細一想背後的人買了水軍帶節奏也說不定。
原本教練組還想找賀長空談談的,這時候反倒不敢再去說什麼,只是在賽前教練專門找了沈雁鳴,說可以試一下稍微保守一些的打法。
比較保守的打法,意思是讓沈雁鳴不要太過依賴於賀長空的後援,不要太莽,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只是教練的建議,真正在場上指揮權也不在教練手上,具體怎麼操作還是看選手內部協調。
沈雁鳴其實能理解教練的意思,最近賀長空看起來確實比以前差了那麼一點,為了大局,作為搭檔的沈雁鳴打得保守一點無可厚非。
然而這樣的打法翻譯過來其實有一個隱藏的含義,那就是對賀長空的不信任。
沈雁鳴是不想做不信任賀長空的那一個的。
於是跟其他隊友商量之後,他決定還是先沖一把。
上場之前他問賀長空:「我可以像以前那樣隨便浪嗎?」
「可以,」賀長空拍他的肩,「有些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想打完比賽再跟你解釋……現在的話,你可以放心交給我。」
上場,坐定,選角色。沈雁鳴和賀長空一路,在比賽伊始就找到了正在觸發特殊事件的對手,並且一個人闖進對面正配合得堪稱完美的二人之間,準備去搶他們的特殊事件。
這是個很激進的舉措,搶得到特殊隨機事件也許可以直接給對手一個重創,但搶不搶得到是一回事,就算勉強搶到了,在重創對方的同時也自己可能也苟不住。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無論是解說還是觀眾,甚至教練,心都提了起來。
從剛剛上場開始,看直播的觀眾們就沒有停止過議論。起初是有些表示疑惑的,說好的兩人吵架了不和呢?!怎麼還是跟連體嬰似的?
不過估計有專人帶節奏,馬上就有人說了:在外人面前肯定不可能打起來,裝也要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但是狀態和發揮是騙不了人的,等著瞧吧。
眾人覺得也是,繼續盯著比賽。
然後一上來就看到他們亂子哥來了個這麼猛的操作。
對手這次要拿的是遊戲內野生boss之一冰雪巨魔巢穴里的雪珠,這東西可以凍結敵方全體,不用瞄準,用即生效,用在團戰里基本上可以討到極大的優勢。這麼逆天的道具當然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讓玩家得到,首先這一個隨機事件被刷新出來的概率就很低,基本上是打幾百場才有可能刷出一場的概率。其次就算刷新出來了,這雪珠也不是很好獲得的。
要麼是在boss到處巡邏的時候,趁其不備把珠子摸到手,要麼是和boss正面對剛,把boss打死了再拿這珠子。
對面二人本來採取的是前面那種方式,因為光憑他們倆人其實是打不過boss的,能不動干戈拿到道具自然是最好,要是非得打起來的話,肯定得喊隊友來幫忙,而如果讓隊友來,就意味著一開始就要在這個地方打一場團戰。
誰知半路殺出個插os。插os一來就去驚動冰雪巨魔引起注意,當然他不可能那麼好心幫對方引怪然後方便對面拿道具。
他再怎麼樣也是個脆皮角色,扛不住boss兩招,且他不是坦克,他沒有轉移仇恨的技能,除非對手自己作死去搶仇恨,不然他始終還是boss攻擊的第一目標。於是他在吃了一記傷害後迅速位移到兩位對手身旁,在對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把接下來boss的無差別範圍攻擊攤到了兩位對手身上。
當然這麼做,他自己的血量也岌岌可危,甚至對面兩人這時候回過味來了,躲出攻擊範圍,一個去身後準備奪寶,另一個放了技能對準已經就剩一口氣的小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