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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虧了賀長空平日裡話就不太多,他現在不說話懶得理人,也沒人覺得太奇怪,孟衍問幾句問不出答案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晚上訓練結束沈雁鳴先回了自己房間,一看在他白天搬磚的時候空調已經有人來修過了,也就說明他不必再寄人籬下。他沒多大感覺,不過洗完澡出來一看手機,看見賀長空給他發了信息。
[kong_]:空調修好了沒。
沈雁鳴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這個賀長空整天就光關心他的空調好沒好了。
[沈bird]:修好了。
那邊隔了一會兒才回。
[kong_]:嗯,你好好休息。
換作別人,沈雁鳴應該會認為只是純粹關心幾句,然而想起早上賀長空那副空巢奶媽的可憐樣子,沈雁鳴又抱起了他的小毯子和枕頭出了房門,邊往隔壁走,邊感慨自己真是個貼心的好兒子。
敲開門,賀長空面上浮現出一絲訝然:「空調不是修好了?」
沈雁鳴眨了眨眼:「想跟葛格一起睡。」
賀長空心又陡然跳了下,半晌才道:「……行。」
來睡過一次,沈雁鳴就熟門熟路了,他把毯子和枕頭往床上一扔,趴倒在床上又開始玩手機。周身仍縈繞著賀長空身上淡淡的氣息,沈雁鳴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他趁賀長空背對他的時候偷偷深吸了口氣嗅了嗅,又問了句:「葛格用的什麼沐浴露?」
賀長空說了個沐浴露牌子,沈雁鳴又道:「等我的用完了也買這個,或者乾脆我來你這洗好了,哈哈哈要不一起洗吧,節約用水。」
沈雁鳴隨口說說而已,賀長空卻感覺沈雁鳴的話如同一條火舌,舔過他的耳朵,他不受控制地察覺到耳朵有些發燙,或許心臟也有些發燙。
賀長空沒搭他這話,他拿了東西轉過去,看見沈雁鳴趴著,睡衣下擺因為姿勢的關係被蹭上去了一些,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賀長空拿東西的手頓了頓,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乾巴巴地憋出一句:「別趴著玩手機。」
沈雁鳴心說這哥真的還挺老媽子的,不過還是乖乖翻了身坐起來,靠著床玩手機。
剛坐起來,就聽到門被敲了三下,有人大呼小叫地推門直接進來了。
賀長空剛才沒把門鎖實,以至於外面的人推一下就直接進到了這間屋子。
進來的是孟衍、pudding和sunday,這幾個人訓練完溜出去吃了魚粥,回來給其他沒出去浪的隊友都打包了點。
孟衍喊著「您的外賣來了」,一個「了」字說了一半,變成了驚異的「我擦」。
pudding也嚇了一跳,看著沈雁鳴:「你怎麼在空醬床上啊?」
沈雁鳴戲癮又犯了,做了個虛空抽菸的動作,食指和中指併攏放到嘴角又「嘶」一聲拿開,順道眯了眯眼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顯得自己像個大哥:「我來我老婆房裡睡有什麼出奇?」
對著空哥不敢說太騷的話,對上其他人他什麼都敢說,反正平時也是這麼瞎說的,沈雁鳴毫無心理負擔。
倒是sunday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稍微嘟圓了嘴「哦~」了一聲:「空哥,行動力,厲害。」
說完sunday又指了指沈雁鳴的手,學了一遍他的動作:「這個,是森魔意思?」
沈雁鳴又做了一次這個抽菸的假動作:「這你不懂了吧,這個叫事後煙。」
pudding急急忙忙捂住了sunday的耳朵:「我告訴你你不要口出狂言,我們天天還是未成年!」
pudding捂耳朵實在捂得晚了些,sunday還是聽到了:「事後煙,又是森魔?」
「他空調不行,過來我這邊睡一晚,」賀長空解釋了下,又瞥了一眼沈雁鳴,「……別老亂說。」
上一秒沈雁鳴還在那裝大佬,可囂張了,被賀長空一句話又打回原形,變成了小慫狗:「嗐,事後煙就是說大家向老天爺許下心愿,事成之後要向老天爺還願,於是買點香菸供奉一下。這不是要打比賽了嗎,我提前跟老天爺貸款一下我們隊戰無不勝所向披靡,並跟老天爺說事後給他送幾條華子。」
sunday:「好長,聽不懂_。」
其他人:「……」
賀長空問了句:「你抽菸?」
剛才還在說什麼華子的沈雁鳴立刻否認:「我沒有,我絕世好男人,不抽菸,偶爾喝酒,不在外面鬼混……」
賀長空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你有一個群的奶媽。」
沈雁鳴:「……」
孟衍受不了了:「夠了死基佬們,粥我放這了,你們自己吃,我還要去別的房間送外賣,超時要扣錢的。」
pudding推了推他:「你入戲挺深啊外賣小哥。」
轉眼兩天就過去了,這兩天沈雁鳴晚上都跑去賀長空房裡睡,他睡熟了不知道自己會扒著人不放,賀長空也沒說過這事,甚至每晚偷偷摸摸回抱住懷裡的人。
這麼做其實說起來還是挺心虛的。
可賀長空卻像一個半夜起來偷蜜糖吃的小賊,偷得一口滿足又不敢聲張。
糾結是真的很糾結,長這麼大沒有遇到過這麼糾結的時候。
不過也沒有太多時間讓他去想這些事,因為比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
前兩天訓練賽打完,阿風給大家復了盤,又給大家講了下常規賽第二輪積分賽的事。
常規賽第一輪雖然參加的隊伍多,但只要打一次,贏了的至少在這個階段就可以說是一勞永逸了,直接就能進下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