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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竟也跟了上來,在他轉身的一剎那,正好抱了上來。
夏棲鯨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幸好旁邊就是沙發,於是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夏棲鯨被他壓在身下,感覺這姿勢有點怪怪的,但這會兒也顧不上了,抓住時嶼的手,努力包住,然後低頭哈氣。
時嶼卻不肯乖乖聽話,掙脫了,固執地仍舊把手伸到他後領里。
夏棲鯨哭笑不得:「你特麼找奶吃呢?」
雖然不明白具體原因,但他大概能猜出來,時嶼是突然陷入信息素紊亂了。
信息素紊亂一般只會在alpha和omega的青春期出現,因為剛剛發育,性徵不穩定,才會出現這種熱感期無規律、信息素雜亂的現象,在成年人身上基本很少出現。
但是很明顯時嶼不屬此列。
或許是因為情緒波動,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誘發了信息素紊亂,於是大量信息素釋出,到了身體主人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所以時嶼才會周身冰冷,被信息素緊緊包裹。
夏棲鯨的第一反應是打電話給時母。
然而他是沒有時母手機號的,問時嶼,時嶼只是緊緊閉著眼,不肯把手機給他,也不肯他打電話。
他只是半邊身體壓著他,腦袋垂在他頸間,固執地要去摸腺體。
夏棲鯨簡直要翻白眼了。
無奈地推了推,道:「行行行,給你摸,你能不能挪一下,這麼壓著我我也沒法脫衣服啊……」
時嶼竟然真的聽進去了,停了停,把身體往後移了一下。
夏棲鯨:「……」
你特麼選擇性失聰是吧。
就像他有時也鬧不明白時嶼是不是真的性冷淡,為什麼他能夠那麼自然地耍流氓,又在質問他時表現得無辜而茫然,仿佛薛丁格的性冷淡。
但是話已經放出去了,夏棲鯨只好坐直了身體,儘量自然地解開了紐扣。
幸好此刻是深夜,窗外都是遠山,不會有被人窺伺的風險。
外人看起來,一定會以為是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吧。
夏棲鯨照例是解開了三顆,然後忍著羞恥,轉過身去。
「我警告你,只許摸,不許……」
「親」字還沒說出來,夏棲鯨驀地住了嘴,身體如同受到突然襲擊的貓咪一般,弓了起來。
時嶼伸出舌頭,舔舐了他的腺體。
不僅僅是舔,片刻之後,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掙脫。
然後,吮了一下他的腺體。
極輕極快,但給夏棲鯨的衝擊是毀滅性的。
他幾乎是一瞬間起了一背脊的雞皮疙瘩,頭皮都麻了。
夏棲鯨不得不承認,那感覺的詭異程度出乎了他的預料。
因為那幾乎類似於……某種難以啟齒的情景。
腺體受到信息素的蠱惑,早早地變得濕潤,紅腫,溢出晶瑩的半透明液體。
腺體那一塊皮膚也是微微鼓起的,不很明顯,但能夠明顯區別於其他皮膚。
分泌的液體現在又被人舔舐了去,愈加放肆地釋放出香甜的海鹽荔枝氣息。
儘管身體的主人已經盡力想收斂信息素,腺體卻是誠實的,在alpha的引誘下熱情地,迅速變得滾燙炙熱,馥郁芬芳。
像是一個敞開衣襟,渴望被擁抱的,不知廉恥的娼妓。
夏棲鯨想要掙脫,然而手腕被時嶼死死地按在身體兩下,動彈不得。
夏棲鯨面色緋紅,咬牙罵道:「時嶼你他馬的混蛋,吃奶還吃上癮了是吧,給老子滾開!」
他是真的有點慌了。
時嶼以前沒有釋放過信息素,但不代表以後不會;他以前沒有標記過omega,但也不代表他永遠不會。
標記omega、在腺體裡注入信息素這種事,就像生殖繁衍一樣,是生物與生俱來的,不需要教,自然而然就能無師自通了。
甚至無關情愛,一個alpha也可以面無表情地標記一個他不喜歡的omega。
沉浸在生物本能中、被欲望支配的時候,一個學富五車的大學教授和一個田間牲畜,是沒有任何分別的。
時嶼聽到他的咒罵,仍舊置若罔聞,再次展現了何為「薛丁格的失聰」。
不僅接著吮吸,而且是唇舌並用,以一種極其露骨、近似調戲的吻法,親吻愛撫他的腺體。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個辦法竟然真的有用。
在信息素和腺體的雙重安撫下,時嶼的身體漸漸平穩下來,體溫也慢慢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只是氣息仍然是清冷的,冰雪的氣息。
夏棲鯨被吻得身體前傾,被迫趴伏在沙發上,身體隨著唇舌的作亂而簌簌發抖,齒間也終於溢出一絲難耐的輕叫。
衣服凌亂地堆在頸後,大片背脊暴露在月光下,頸線修長優美,如同一隻曲頸飲水的小天鵝。
夏棲鯨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熱,暗叫糟糕。
他的腺體明顯禁不住撩撥,釋放出的信息素溫度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濃郁了。
不爭氣的東西!
夏棲鯨恨恨咬牙。
就在忍無可忍,想要回頭把人敲暈的時候,背脊上的親吻突然消失了。
時嶼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按了按太陽穴,似乎突然有些清醒了。
「抱歉……」他喃喃道,「剛才這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