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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與千像是意識到什麼,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這個說話的人是誰?罵什麼?」
夏棲鯨含糊道:「一個假設,隨便誰都行。」
林與千沉默地看著他。
「老夏,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虛的時候左手無名指都會發抖。」
夏棲鯨下意識一把握住左手。
林與千慢悠悠開口道:「……我誆你的。」
夏棲鯨:「……我還有救嗎。」
林與千沉著氣,起身,又買了滿滿一盤炸翅尖回來。
夏棲鯨:「你沒吃飽?」
林與千憐憫地看著他:「給你的,吃飽點,將來好上路。」
第6章 街舞社堵人
原本時母安排的是讓他們開學前就住進立陽小區的別墅,結果因為夏棲鯨說錯話,計劃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夏棲鯨沒敢去聯繫時母,又沒有時嶼的聯繫方式,於是三天後開學時,還是和室友照往常一樣搬進了學校宿舍。
時嶼一定是生氣了。
但是有沒有打算直接作廢合同呢,夏棲鯨又不太敢確定。
時嶼打車離開的時候神色挺冷淡的,薄唇抿起來,有些被冒犯到的樣子。
但是要說多生氣,好像也談不上。
夏棲鯨和他並不熟,在班裡也沒見過他有太多激烈情緒的樣子。
時嶼這種系草級別的人物,又是學霸,人生順風順水,基本沒什麼傷肝動怒的時候。
連偶爾笑起來的時候,都是淺淺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輕點,長腿隨意地搭在桌下,挺放鬆的樣子。
好像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在被春心萌動的小omega們密切觀察,暗送秋波。
林與千猜到了,夏棲鯨也沒打算瞞著他。
只是把事情告訴他的時候隱去了一些細節,比如結婚的事,比如時嶼外公的事。
他含糊地說是家裡有長輩和時家認識,自己和時嶼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說錯了話,所以得罪了他。
林與千挺震驚:「你說了啥啊,我看你也不像亂說話的人,時嶼也不是那種很容易生氣的人,怎麼就『得罪』這麼嚴重了。」
夏棲鯨嘆氣道:「能說我肯定說了,你就別問了,快幫我想想辦法,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當面道歉的。」
林與千號稱金大,校內的八卦傳聞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雖然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話能得罪時嶼,但是見夏棲鯨有難言之隱,也就貼心地不再追問。
「根據群里消息,時神今天一整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林與千嚴肅分析道,「上午學生會要開會,中午吃午飯順便接收追求者的禮物和告白,下午街舞社社團招新,晚上就沒機會了。據可靠消息,時神這學期不打算住校。」
夏棲鯨下意識重複道:「不住校?」
「大一的時候時神也偶爾回家住,不過沒有今年這麼徹底,」林與千聳聳肩,「好像是在學校附近有房子吧,家裡的住宿條件肯定比學校好多囉,又沒有熄燈之類的管束,想幹嘛幹嘛。就是學校的住宿費沒法兒退,不然我也樂意在家住。」
夏棲鯨其實有點鴕鳥性格,人懶,又不愛琢磨事,有麻煩在跟前都恨不得先爬上床睡一覺的,不然也不至於上學期掛了三科。
愁眉苦臉地磨過了上午,磨完了午飯加一杯百香果檸檬茶,磨完了一個短短的午覺,終於磨無可磨,被忍無可忍的林與千趕去了街舞社。
街舞社在活動中心常年有一個練舞室,大概有一個階梯教室的大小。
夏棲鯨和林與千到達的時候,練舞室里已經擠了滿滿當當的人。
社團招新並不是在開學第一天就報名的,通常來講,開學前兩周都是試聽課,學生可以在這兩周內試上自己喜歡的所有社團活動,兩周後再確定報名。
由於有時嶼這根台柱子,街舞社今年火爆異常,有來得晚的人乾脆站在了走廊上。
林與千哀嚎:「不是吧,我們要站在外頭聽兩個小時?」
夏棲鯨沒吱聲,眨巴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丟下一句「等我一會兒」,就徑直走向了一個高個子黑T恤的男生。
夏棲鯨一米七五,那黑衣男生起碼一米九了,看起來魁梧得像個小巨人。
只見夏棲鯨仰起頭,對黑衣男生說了幾句什麼,黑衣男生微微低頭,簡短地回了幾句。
夏棲鯨就笑起來,對林與千招了招手,悄悄做了個OK的手勢。
「402辦公室有空凳子,趕緊去搶,等會兒被人搶光了。」
黑衣男生進教室之後,夏棲鯨低聲對林與千道。
林與千稀里糊塗地跟著他狂奔:「拿椅子幹什麼?練舞室他們不都坐地上嗎,而且現在裡面根本沒有位置了啊。」
「學員位置是沒有了,可是教舞老師有啊,」夏棲鯨對他眨了眨眼,「你想坐地上嗎?我才不想呢,都是鞋印,好髒。」
「什麼意思,我們又不是老師,怎麼坐前面?」
夏棲鯨一笑:「學員是坐不了,可是經聯可以啊。」
林與千目瞪口呆:「你騙人說你是經聯的人?!我以為你認識剛才那個男生!」
夏棲鯨懶洋洋地笑了一下:「剛才那個啊,我不認識啊,我聽人叫他副社長,應該就是街舞社副社長吧。」
要說整個金大的組織社團里,日子最滋潤的應該就是經聯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