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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
她愛去就去好了,嘁!
跟八百年沒去過日本似的。
他給徐特助打了電話,讓人去查酒店的入住信息。
徐特助卻回復的是:「老闆,訂的房間沒有人住。」
單羲衍的心底登時慌了瞬,「怎麼會沒人住?她不是去日本了嗎?不住酒店能住哪兒?」
徐特助:「抱歉老闆……」
掛了電話單羲衍就給蘇鶯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能打通,但是沒人接。
單羲衍的眉峰攏緊,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通。
剛結束和栗梔聊天的蘇鶯快要睜不開眼,她打著哈欠回到房間,聽到手機在響。
蘇鶯走到床邊拿起來一看,因為哈欠而淚眼朦朧的她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提醒是單羲衍。
她擰了擰眉,心想這是忙完了,想起還有個她來了?
蘇鶯劃開接通,連一個「餵」都沒說出口,單羲衍地譴責就鋪天蓋地地經過聽筒傳了過來:「不是讓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再說?一個人瞎跑什麼?給你打電話能不能第一時間接?吊著人就這麼好玩?」
蘇鶯莫名其妙地被劈頭蓋臉說教了一通,很無辜也很無語,最後語氣認真地問:「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問題?」
單羲衍被噎了下,轉而沒好氣地問:「你現在在哪兒?」
「酒店啊,還能在哪兒?」她說著就躺到床上,本來就很累,剛剛又意外得知栗梔就是和她聯繫了好幾年的樹洞朋友小荔枝,結果兩個人很投機,一聊就聊到了這麼晚。
現在蘇鶯的眼皮沉沉地控制不住要合上,實在是沒什麼精神再聽他話語不耐地說來說去。
單羲衍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蘇鶯懶懶地呢喃:「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有事也明天再說吧,好睏。」
說罷,通話就被切斷。
單羲衍捏著手機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返回主頁面的屏幕,氣極反笑。
心裡像是塞了團棉花,堵的他喘氣都不暢通。
可他偏偏發作不得。
.
這晚,蘇鶯的手機在深夜閃了一下,是一條新簡訊。
只不過她實在累,睡的沉,並沒有被這道短暫的提示音給吵醒片刻。
蘇鶯做了場夢。
夢到她有自己的房子了。
有好幾間臥室,帶書房和健身房,還有游泳池。
最讓她開心的是,新房子裡有一個舞蹈練習室,裡面有一面跳舞專用的很大的牆鏡。
是她幻想過無數次的舞蹈室。
蘇鶯夢到父親回來了,她和九五迎接父親回家,兩人一狗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清早醒過來後,蘇鶯回憶起這個夢來,才漸漸意識到少了什麼。
沒單羲衍了。
他原來做夢夢到父親或者她嚮往的生活時,是有單羲衍的。
但是昨晚那個夢裡,沒有他。
過去幾年,他曾經無數次闖入她的夢中。
無論是美夢、噩夢,都有他的身影。
就好像,她的喜怒哀樂,都源於他。
蘇鶯從床上爬起來,進了衛生間去洗漱,冷水潑在臉上,她望著鏡子裡水滴順著臉頰滑落的女孩子,從她的眼眸中,她看到冷靜下來的自己,還是想和他分開。
不管怎樣,從今以後她會活得自私一點。
蘇鶯洗漱完挑選了一件黑色的雪紡闊腿褲帶配白色雪紡上衣,腳上踩了雙舒適的平底鞋。
等她化好淡妝拿起手機來看時間時,才看到昨晚發過來的那條簡訊。
並不是陌生的號碼。
這個號碼蘇鶯曾經在郵箱的發件人那欄見過。
是祝嫦的。
【我是祝嫦,對不起。】
蘇鶯輕皺眉,不僅沒回,還直接點了刪除。
留著礙眼。
刪掉簡訊後蘇鶯就出了臥室,正巧住在另一間臥室的栗梔也從房裡走了出來,女孩子穿著一條粉粉的連衣裙,在看到蘇鶯後就笑著打了個招呼,「早呀!」
「早。」蘇鶯也笑著回,然後兩個女孩子就約著去了餐廳吃了早飯。
睡了一覺神清氣爽,蘇鶯的大腦也終於重新運轉了起來,在等飯的時候她就對栗梔提出來房費她要付一半的錢。
栗梔不應,說就算蘇鶯不住進來,那房間也是空著。
蘇鶯也堅持,說如果栗梔不收她就不再住了。
栗梔沒辦法,最後答應下來。
「我聽說有個清水寺可以求御守,還挺靈驗的,我們今天要不要過去看看?」栗梔徵求蘇鶯的意見。
「好啊,」蘇鶯笑著說:「我也正想去那裡給家人和朋友帶幾個御守回去。」
早餐被端上來,蘇鶯見栗梔先拍了張照片,自己也覺得怪有趣的,好像很少這樣分享生活里的點滴,便也拍了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照片裡是雙人份的西式早餐,還有可口的布丁和開胃的熱紅茶。
在蘇鶯的朋友圈發出去後,單曦微和穆棉等好幾個朋友就接連在底下評論了蘇鶯。
【微微:看起來好豐盛,和我哥好好享受!】
【棉棉:啊啊啊啊以後我也要和我男朋友去一次日本嗚嗚嗚嗚!】
……
單羲衍一夜沒睡好,半夜想從旁邊撈人總是撈空。
早晨剛醒來,看著身側空落落的一片,心底有種說不出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