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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g。
祝嫦輕眯了下眼睛,宿櫻的櫻嗎?
既然還想著宿櫻,怎麼就交女朋友了呢?
她趁這會兒單羲衍的特助去辦住院手續,醉醺醺的康耀坐在椅子上沉睡什麼都不知曉,就大膽地用手指戳開了單羲衍的相冊。
結果祝嫦就愣了瞬。
還保留著宿櫻的照片?
不是。
幾乎是下一秒,祝嫦就否定了自己最開始冒出來的想法。
她點開大圖,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容燦爛張揚,這張臉和宿櫻很像,最像的應該是那雙大大的眼睛,看起來無辜且天真。
可細看的話,又不同。
祝嫦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同來,但就是覺得不一樣。
儘管兩個人不論在皮相還是在骨相上,都很相似。
是這個人嗎?
難不成所謂的「女朋友」,就是找了個和宿櫻很像的替身?
怪不得就連電話備註都要改成「陰g」。
她正垂眼盯著照片上笑的肆然的女孩子心生不甘,徐特助就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祝嫦連忙退出軟體,清理了後台,然後摁滅手機屏幕。
徐特助邁著大步走到病房門口,話語禮貌道:「祝小姐先帶小康總回去休息吧,我來守著老闆。」
祝嫦沒推辭,應下來:「好,那我就先和康總回去了,單哥醒了後告訴我們一下,今天真的很抱歉,康總和我不知道單哥有胃病……」
「哦對了,」祝嫦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假裝剛剛想起,把單羲衍的手機遞給徐特助:「單哥的手機,你們剛剛從餐桌離開的急,忘了拿他的手機。」
徐特助從祝嫦的手中拿過單羲衍的手機,說了句謝謝。
.
蘇鶯掛了電話後幾乎失去理智。
她滿腦子都是單羲衍的手機在一個女人手裡。
而且那句「單哥他睡了」,是什麼意思?
蘇鶯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發抖,她望著眼前的一桌子飯菜,覺得很可笑,於是全都倒進了垃圾桶。
發泄過情緒後,蘇鶯慢慢地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有哪裡不對。
單羲衍前幾天突然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想讓她喊他「衍哥」,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出現了,讓他的心緒波動很大,才會失控成那樣。
可他心底愛的是宿櫻,只是宿櫻。
怎麼可能……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那個女人說話時的腔調,還有說出來的話,怎麼想都像是在故意挑釁她,似乎要挑撥離間。
蘇鶯努力讓自己冷靜再冷靜,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
突然就想到一個人。
她登時睜開眸子。
蘇鶯連忙拿起手機來,給單羲衍的特助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徐特助剛在病房裡坐下不久,手機就震動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起身走出病房,這才接通,話語禮貌:「蘇小姐。」
「徐特助,」蘇鶯開門見山地問:「單羲衍在做什麼?」
徐特助沉默了下,他在考慮要不要把老闆住院的事告訴蘇鶯。
蘇鶯卻等不及,又急切地問:「他在哪兒?」
「蘇小姐,」徐特助沉吟猶疑了片刻,還是把單羲衍臨回去前被康耀叫去喝酒的事情告訴了蘇鶯,「老闆喝得有點多,胃病犯了,就……現在在住院,我們還沒從南城回去。」
「他的手機一直都是你拿著嗎?」蘇鶯直接詢問出口,為了讓徐特助不多想,還說了自己之所以這麼問的緣由:「我給他發消息沒回。」
徐特助解釋:「不是,一開始確實是老闆自己拿的,後來出了事情急之下我忘記拿老闆的手機了,是這次合作的小康總帶來的實習助手幫忙從飯店拿過來的。」
蘇鶯大概了解了事情原委,對徐特助說:「好好照顧他。」
「好的。」
「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告訴我一下。」
徐特助驚訝:「蘇小姐……」
「是我自己要過去的,不關你的事。」蘇鶯的話語淡然而理智,「說吧。」
「南城第一醫院,住院部2202。」徐特助頓了頓道:「蘇小姐上飛機前告訴我,我提前去機場接你。」
「好。」
蘇鶯掛了電話,幫九五添滿糧食,還把九五的自動飲水機里的水換上了乾淨的。
隨即就拿了自己的證件拎了包出家門,打車去了機場。
在路上訂了最近的一個航班,但蘇鶯並沒有同徐特助說,單羲衍身邊只有徐特助能夠照顧他,她沒必要讓徐特助跑一趟,自己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到南城的時候是凌晨將近三點。
蘇鶯坐上計程車後望著沉沉的夜色胡思亂想,其實這一路過來,她的心都是亂的。
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被那個女人在電話里挑釁的時候,她是真的生氣,氣到渾身發抖。
聽到徐特助說他胃病犯了住院了的時候,她也是真心疼真擔心。
不然也不會不顧一切大半夜一個人坐飛機來南城找他。
蘇鶯回想自己過往的二十多年,在遇見他之前,好像根本就沒受過什麼委屈,雖然從出生後就沒有母親陪伴,但她是被父親捧在手掌心裡寵大的,她也是個嬌生慣養被寵壞的女孩子。
然而,和他在一起後,她似乎時時刻刻都在妥協、在退讓、在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