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頁
二美:「媽,他是你生的,你看著長大的,他過的有多辛苦你都知道,男人有點野心怎麼了,別人叫他鳳凰男你也這樣想啊。」
「那他就別幹這種缺德的事情。」
二美:「媽媽……」
「別說了,掛了吧。」顧長鳳來氣了。
只要談到譚元樓的事情,她就一定生氣。
元樓明知道家裡和張平軍的那點事兒,你爸被逼的差點都活不成了,你能認賊作父到這種程度,無論你是為了什麼,你都不配為人子女,是她沒有教好孩子。
二美垂頭喪氣回了家。
徐建熹這打眼一看,出去的時候挺高興的啊。
她坐在門口脫鞋,這回也不喊他了。
「和你哥吵架了?」
他們兄妹倆年齡差的應該挺多的吧,還能吵起來?
二美看徐建熹:「和我媽吵架了。」
徐建熹挑眉。
這麼厲害呢?
二美脫了好一會兒,把靴子收到柜子里,自己光著腳踩在地上。
「穿拖鞋。」他說。
「心熱,不想穿。」
光著腳進了客廳,往沙發上一坐:「我有些時候覺得,我比我媽更像我哥的親媽。」
徐建熹:……
這是繞口令是嗎?
二美就是想不通,有好些人家啊,愛子女愛的跟什麼似的,哪怕就是子女的錯都恨不得說都是別人的錯,親生的母子何至於如此啊,元樓有錯,但二美總覺得可以做點什麼,在中間勸和一下。
抓電話,打給譚宗慶。
譚宗慶這人吧,好說話,但這事兒……
劈頭蓋臉把二美罵了一通。
小丫頭可真是管的事兒越來越多,別的都好使,但這個就不行!
別說門兒了,就連窗戶都沒。
二美在客房和譚宗慶講,譚宗慶不可憐譚元樓?
譚宗慶其實心比顧長鳳軟,他就是嘴硬,你說恨吧也這些年了,他也回頭想,就想是不是都是他的錯啊?孩子錯幾分啊?理來理去就是理不清,後頭乾脆也就不理了,因為一想就生氣,一想就鬧心。
二美:「爸,元樓總是你親生的吧,他未來走好走壞就都看你了,你拉他一把也許他就上岸了,你踹他一把他就爬不上來了。」
譚宗慶哼哼:「他有什麼可爬不上來的,他過的不好嗎?」
二美:「張萱今天當著我的面罵我大哥,你可能聽了覺得過癮,覺得他活該,可我聽了我難受我心裡難過,人一輩子不可能就沒有做錯的地方,錯了就改這沒什麼,他譚元樓是為了向上爬還是為了愛情和張萱走一塊兒去了他錯了,他是自私,他是不好,可家裡人都不管他,不抓他一把,別人怎麼罵不要緊,自己家人就別罵了。」
譚宗慶不吭聲。
「爸,在我心裡,你看事情比任何人都長遠,你自己受過的罪我想你不會加注在我哥頭上,我哥是錯可他是當兒子的,他見識就那麼一點,他沒有你和媽媽看的遠,當老子的原諒原諒也沒什麼,他是譚家的子孫,他是你兒子。」不咸不淡的處著,那也是兒子。
譚宗慶:「掛了掛了。」
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愛聽這些勸!
可心裡裝著事情吧,譚宗慶他就過不去。
都說了他小心眼,一件事得反覆去想。
晚上不睡覺,就想元樓這小子。
你說能是從小到大都是錯嗎?那兒子也是他的門面啊,有些事兒吧當時想不開,但過後想想,就像二美說的,親兒子你能怎麼樣?無非就是要挾,要挾不起作用也只能作罷了,說斷絕關係,法律上有這麼一說法嗎?
兩個人中總得有一個想開的,不然就是死結。
譚宗慶恨的是張平軍啊,但某些時候想想,自己當初不缺心眼的話,也不至於說有今天。
最大的錯不應該是他自己嗎?
是他二逼,是他傻啊。
這麼一想,就更睡不著了。
聽二美說,那張萱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說元樓這個死小子,你本事你倒是過的好啊,你叫父母為你操心什麼?
推顧長鳳。
「老婆子啊。」
顧長鳳睡覺睡的挺好呢,被他硬推醒的。
譚宗慶:「二美說讓我們去做身體檢查,那就去吧。」
顧長鳳翻個身:「願意去你自己去。」
心裡罵譚宗慶,個沒出息的玩意兒,明知道誰出的錢還肯去。
她就是窮死,也不要譚元樓的東西。
譚宗慶呢,是個需要別人寬慰他的個性,他心窄,心窄得很,可這方面顧長鳳從來不勸,因為顧長鳳是和他站在一頭兒的啊。
好不容易想通了,結果顧長鳳一說,譚宗慶又收回了想和好的心思。
那原本就是元樓不對,他喪良心,這種孩子沒有就沒有吧。
外面狗叫。
譚宗慶坐了起來。
大晚上的誰啊?
二美殺回來了。
二美多了解她爸,洗腦就得連續,你斷一下就有可能被別人攻破了。
殺回來洗腦來了。
屋子裡沒燒火,那炕冰冰涼的,也沒辦法睡人,只能給二美多鋪被子。
顧長鳳:「你睡床,我和你爸睡炕。」
二美:「不用,我睡炕就行了。」
二美拽著她爸說聊天,父女倆在隔壁屋子裡就叨叨叨,譚宗慶這一宿也沒睡覺啊,二美就和他講,伸一把手和推一把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