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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去吧。
張平軍扔下了雜誌轉身上樓去了,張母沒有辦法,安撫女兒:「你爸說的也是,怪就怪你。」
當時張萱和譚元樓談朋友,她是磨破了嘴,說了那麼多,兩家的恩怨太深了,而且當年……人接近你不可能說沒點想法,現在好了,把他養成了,人說踢開你就踢開你,你拿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怪我?要是我爸當年……」張萱沒再往下說。
「自己嘴巴有個把門的,得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張母對著女兒道。
這孩子是讓她慣壞了。
什麼都不懂!
這種話你可以隨便亂講的?
張萱求她媽:「媽,你就幫幫我吧,我該怎麼辦啊。」
「你進門是怎麼說的?不是要和他分手……」
……
勸和了一會兒,張母提了一句,過兩天自己生日,找個藉口把元樓叫家裡來,這個丈母娘的面子元樓還是得給的,張萱臉上這才看見笑意。
「你也差不多點,每天就盯著他,什麼男人能受得了。」
「我不盯著他能行嗎?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不要臉的女人要往他身上貼。」
張萱特別恨那些狐狸精們,這世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說長兩個眼珠子恨不得成天貼在男人的身上。
「我講不過你。」張母無力:「你啊,平時和二美打好關係,元樓和他妹關係好,那你就去和二美打交道啊,小女孩兒她喜歡什麼你就送什麼,這還需要我來教你,有些時候家人的票數還是管用。」
張萱玩自己的美甲,一臉不屑。
「得了,關係好什麼啊,現在也不那麼好了。」
「怎麼了?」張母好奇。
這二美是幹了什麼?
張萱提了提,無非就是二美膽子很大的借了一百萬和姚丹晨去搞合作,這錢誰能出?
「好像是他爸去了公司,找他要錢,要他出一百萬給他妹妹……」
張母皺眉:「元樓就是沒攤上好父親,不是說斷絕父子關係了,那還去要錢。」
張萱撇嘴:「需要錢的時候,還講什麼斷絕關係,呵呵,人精著呢。」
「都賠了?」張母好奇最後的結果。
「沒賠,借給我那同學三個多月吧多得了一萬把錢都拿回來了,因為拿錢和我同學干崩了,我同學現在賺多少錢你知道嗎?有些時候窮命就是天生的。」
你投都投了,你倒是堅持到最後啊,半路抽身,就賺了那麼一萬塊錢,人姚丹晨都買車了,你說賺多少?
姚丹晨和張萱也吐槽過二美,說當初不是看在張萱的面子上根本不會合作,結果小姑娘還這樣,主意是她出的,撤資的人也是她,感謝二美當時的撤資之恩,不是二美哪有她姚丹晨今天。
張萱這話說的不假,姚丹晨還撞上過二美一次,她來逛街二美在打工,她是好好感謝了二美一番,但譚二美不就是二皮臉嘛,對著姚丹晨倒還是很客氣,姚丹晨看她那樣也下不去嘴,發泄兩句也就走人了。
農學院的二美,每天過的都很忙,特別是夏收秋收,學校有很多的實驗項目,就單說小麥,每個實驗組又有很多的組別,很多重複的實驗,幾乎每天都是要和麥子打交道的,下地割麥子捆麥子是常有的。
正在田裡忙呢,戴著草帽臉上掛著口罩,短袖T恤裡面套著長袖T幹活,電話響。
接起來電話。
「啊,在我學校門口?」
二美撓撓頭。
「那行,我給你發定位你過來吧,我在田裡幹活呢。」
她學的就是農學,不下地幹活似乎也說不過去啊,你沒去看上面的研究生師哥師姐們,在揚場乾的。
其實二美想告訴徐建熹了,千萬別穿西裝來,這樣走過來,一定會有人覺得你穿的奇奇怪怪。
徐建熹……哎。
當二美看見那個穿西裝的人,她幽幽在心裡嘆了口氣。
果然!
穿成這樣來這裡,就真的不適合。
從田裡往外出。
「找我有事兒啊?」
無緣無故他應該也不會找到學校來,什麼事兒?
想想自己最近也沒麻煩他什麼,也沒什麼來往,他找自己幹嗎?
二美扎了兩條小辮子,因為要戴草帽,頭髮不能梳高,徐建熹的視線落在她那個大大的草帽上。
他送過她帽子,但好像沒見她戴過。
「路過,給你帶點吃的。」
二美仰頭看他,看了好半響,撓撓臉:「出去說吧,你穿成這樣站在這裡也不合適。」
帶著他往外走,前方同學正在忙呢,喊她:「二美,趕緊回來啊,我一個人干不完。」
二美:「知道了,我送個人,馬上就回來,我的那份兒你給我留著。」
同學擺擺手。
農大嘛,不見得人人都會下地幹活,學農學的是肯定要下地,但學農學的不見得百分百都喜歡這份專業,二美算是女生里比較能吃苦的,干多干少從不抱怨。
徐建熹笑:「這麼著急送我走?」
他覺得這裡還挺好的,有點那個意思。
你瞧瞧,嬌滴滴的小姑娘還能下地呢,很少見所以覺得有趣兒。
「你穿成這樣站在這裡也不合適啊,我是怕你自卑。」二美道:「又給我送什麼呀?」